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引诱。
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可能。
再试这两种可能，在这些可能存在的条件中，比较突出。
谢北浔连连点头：“那是肯定的。”
人命关天的事儿，他当然得上心了。
吃过了早饭，谢北浔和越少徵就开始逛古堡。
第一层，也就是昨天他们来的宴会厅。除了一幅巨大的红色油画上，有个轮廓清晰的中世纪男人画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二层和第三层，是客房。刚才他们去过了，那些房间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四层是伯爵和伯爵夫人的房间，禁止外人参观。
谢北浔顺着楼梯往下走：“现在怎么办？”
越少徵：“我们去外面看看。”
“好。”谢北浔扶着越少徵往外走。
四楼的房间内，普塞利斯伯爵很高兴地看着眼前刚剥下来的完整人皮，“这皮子，还真的很好啊。”细腻、光滑，是他遇见过的，最好的人皮。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是的，伯爵。”
普塞利斯伯爵兴奋地拿起了人皮，像他展示着：“这哪儿哪儿都好，但唯一不好的是，他太滥情了。”
那这块皮子，就有瑕疵了。
伯爵顿时觉得这块皮子不好了。
管家把伯爵递过来的皮子，叠成了规规矩矩的四方形。写好编号，放在了旁边的托盘里：“伯爵大人打算把这块新鲜的人皮，送给谁呢？”
伯爵坐在书桌的后面，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神色愉悦，嗓音柔和：“去把它送去后面专门管裁缝的人手上，做两个的气球给孩子玩儿。”
“是。”管家端着托盘，离开了伯爵的书房。
屋里只剩下了伯爵一个人时，伯爵才低头，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别急啊，再过些日子，我给你寻找一个好点的人皮，你就能出来玩儿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狠狠地凸起。
伯爵温柔地摸着肚子上的凸起，笑着拍了下肚子：“还真是调皮。”
说完，他就进了房间的内室，准备睡觉。
管家带着人皮，去了地下一层。
里面烛火通明，恍如白昼。
一张残破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五官埋在了皱纹里，佝偻着背，不紧不慢地缝衣服的女人。她看到管家进来，也只是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继续做衣服。
“你来了。”她的声音粗哑喑哑，难听极了。
管家把那张人皮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主人给你的。”
“哦。”她慢吞吞地缝衣服，随便应了一声。
管家神情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伯爵大人赏给你东西，你不说感恩戴德，还这么敷衍。赛丽，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规矩？”赛丽冷眼看着她，“我的规矩，只有伯爵夫人配得上。”
“赛丽，伯爵夫人出事，伯爵大人也很难过。但是，伯爵大人已经在尽力想办法了弥补过错了。”管家忍不住替伯爵分辩几句。
赛丽嗤之以鼻，“伯爵大人弥补的办法就是，天天带着不同的女人睡觉！管家，你说伯爵在想办法，是在想怎么睡女人的办法吗？”
“……”
有这么说自己主人的吗！
管家重重的砸了下桌子，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赛丽冷哼一声，继续缝衣服。
午饭准备的很隆重。
伯爵和伯爵夫人，坐在主位，朝着众人遥遥举杯。但奇怪的是，两人从头到尾都没和大家说话。他们只是和大家吃过了饭，便起身离开了。
谢北浔擦了擦嘴：“这个伯爵和伯爵夫人，怎么这么奇怪呢？在这里吃了半天的饭，怎么一句话也不和大家说。”
越少徵吃了口面包：“……不知道。”
谢别浔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老说不知道，能不能换一个词儿？”
越少徵很乖巧地点了下头：“嗯。”
谢北浔：“……”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李大壮凑到了谢北浔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刚才去了别人的房间。他们的房间里面，几乎都有镜子。”
谢北浔惊呼：“咱们的房间呢？”
李大壮：“也有。”
谢北浔：“能换房间吗？”
李大壮：“换到哪里去？”
谢北浔：“冷晏消失了的那间房。”
李大壮惊恐地看着谢北浔。
他这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这么喜欢睡死人的房间吗？
谢北浔慌忙解释：“就是我觉得，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我就想……”
李大壮连连摇头拒绝：“不，你不想！那间屋子，你不能去！”
他嫌那间房间，晦气！
谢北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郁闷地咬了一口面包。
那间房间那么好，可他们都不喜欢，可惜了。
吃过了午饭，在众人回房间之前，管家又和大家说了一条古堡的规矩：“各位客人，请换上夫人为大家准备的衣服，准时出席晚上的假面舞会。”
“夫人准备好的衣服，准时出席？”谢别浔咂摸着这两句话，问了句：“晚上几点啊，你们准备好的衣服，一定要穿吗？”
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晚上的舞会，是在十点钟准时开始，十二点钟结束。各位要穿的衣服，都是夫人精心挑选，各位客人不要嫌弃。”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谢北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皱着眉，点了点头：“好。”
虞芝芝跟着他回房间：“你为什么总要说衣服的事情？”
谢北浔：“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衣服做的不是袖子肥了，就是腰这里多一块。松松垮垮的，一点都不合身。”
虞芝芝：“没有啊，”她摸了摸仆人刚送来的衣服，“这衣服的料子很好，而且很修身。”
虞芝芝身上的衣服，是一件茶色的裙子。勾勒出了虞芝芝玲珑的身材，将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一大截。
反观谢北浔手里的女士裙子，让谢北浔的脸色再一次难看。
那套裙子是黑色的拖地长袍，配上了黑色的头纱。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沉闷，很压抑。
虞芝芝：“要不咱们俩换一下吧？”
谢北浔手里的衣服，真的是不咋好看。
谢北浔：“算了吧，对付穿吧。”
管家不是说，伯爵夫人不喜欢有人随便改动她的吩咐吗。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有什么穿什么吧。
虞芝芝点头：“那好吧。”她说，“我帮你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