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晚上,
路上丝毫没有休息的顾决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燕京。
但是却没回侯府,也没去揽星那,而是直奔一家商铺,拿了什么东西,又放下了什么,就朝着襄王府而去。
到了襄王府,摸着黑,顾决悄无声息的做了什么,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看着天快要亮了,顾决便去了一家客栈。
推开窗,看着客栈对面,隐在黑暗中的高大建筑。
顾决也没去休息,而是坐在了窗边。
缓缓的吐了口气。
说实话,真的有点累,感觉内力快被掏空了。这次影夜和影天都跟着她回来了。
她都有点受不了,影夜他们也是,脸色都是苍白的。
一到房间,就都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本来还想留一个守夜,直接被顾决赶去休息了。
但是顾决知道,影夜并未真正的休息。
想了想,顾决也不再要求影夜去休息,影卫也有影卫的坚持。
顾决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天空从漆黑无比,再到天光乍现,太阳升起。
对面原本空无一人的大院,也渐渐的变得吵闹。
今天是初九,秋闱的日子,为期三天。
一大早就开始有人来排队了。
秋闱倒是还好,前世她见识过春闱,人更是多的不得了。
整条街都站不下的程度。
燕京某条街的某家店铺,也早早的开了门。
一进门便发现,自己铺子里的柜台上,多了一个银锭子。
老板喜的直呼‘财神爷显灵了’。
等老板打理了一圈后,才发现自家铺子少了一套衣服,和一个围帽。
不过老板还是照样开心。一个银锭子够买他家好几套好衣服了。
襄王府
已经起床的沈长安看着即将要换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昨晚,这些衣服是他亲手放的,但不是这样放的。
拿起衣服,翻翻找找闻闻,终于,沈长安捏着手里薄薄的布料,满脸通红。
他发现了。
他的亵裤的裤腰上,有一块布料比其他地方的厚。
看着手里歪歪扭扭的布料,沈长安简直想杀了那个人,撕了手上的衣服。
理智占了上风,沈长安一点一点的拆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
终于拆完。
可是。
盯着手心里,明显是寺庙里求来的符,沈长安再次陷入了沉思。
所以,那人大半夜闯进襄王府,潜入他的房间,就是为了给他缝一个符?还是缝在亵裤的裤腰上?
难道是,倒霉符?
今天秋闱,对方不想让他考好?
不知道为什么,沈长安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浅紫色的身影。
难道是她?
应该是,至今他只发现她会偷偷潜进王府。
而且,能不被暗卫发现的人也只有她。
影卫居然也没发现吗?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陷入沉思的沈长安。
沈长安捏紧手心里的东西,看向门口。
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长安,有没有醒,该起床洗漱了,今日要去考试的。”
是他母亲的声音。
母亲仍是把他当孩童,沈长安无奈的看向门口,“醒了,马上起。”
“好。”
见门外没了动静,沈长安看着手中的符,陷入了纠结。
放着肯定会被母亲发现的,到时候不好交代。
那?当作没发现?原封不动的缝起来?
说干就干。
过了很久,就在襄王妃第二次来催的时候,沈长安终于换好了衣服。
就是裤腰那里有轻微的不舒适。
他不会缝衣服,只能按照原来的孔缝,结果缝的比原来还丑,甚至周围还厚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