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顾决隔几天就会闯一趟皇宫。
刚开始,后面总会有人跟着,被甩掉几次后,像是默认了,不再有人跟,但还是会被围剿。
而顾决也不会总是去皇宫打架,往往情绪不对都是找自己人切磋,导致这段时间,夕园上下充满着淡淡的药味。
往往只有顾决又与沈灼吵架了,心情糟糕至极,才会夜闯皇宫。
仅仅一个月,顾决已经闯了五六次皇宫,每次回来都带着伤。没人知道顾决的伤是哪来的,也没人知道是谁伤的,就连柳儿都不知道。
柳儿只知道,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给姐姐送药,也不让她帮忙包扎。每次一问,顾决永远不吭声。
顾决就好像自虐一般,明明知道会吵架,沈灼会想走,她会心情不好。
但顾决就像是得了一种病,隔几天就要去见一趟沈灼,然后心情不好,去打架,受伤,伤好又接着循环。
而沈灼,根本就不知道顾决受了伤,更闻不到夕园里四溢的药味,更不知道夕园的变化。
夕园上下好像都变了,所有的下人都开始围着沈灼转,以沈灼的需求心情为主,就连柳儿都已经默认,只有当事人并不知道。
整整一个月,红红已经快变成夕园的常客。
因为顾决的交代,因为沈灼,红红总是隔三差五的往侯府跑。
城城他们也发现了不对,逼问红红,得到的也只是去侯府找柳儿和顾决玩。
他们知道顾决的性格,不想他们知道,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所以他们也只好忙着各自的事情。等到揽星回京时,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回转的地步。
夕园
院子里新修了一个小池塘,里面有很多大大小小不同种类的鱼。
池塘边,沈灼和红红正在钓鱼。红红是一个不会寂寞的人,话永远说不完,有红红的地方总是很热闹。
在这一个月里,这座院子里也总是充斥着红红的声音。
但是,今天,即便有红红在,沈灼的心情还是好不起来。整个人都开始透着焦躁。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他还待在顾决这里,他真的待不住了。
每次和顾决交谈,都是以双方心情不好结束。
对于红红,刚开始沈灼也抱有希望,想通过红红联系外面,可是,渐渐的,沈灼对红红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红红看着很单纯,很好说话,但是一旦涉及外面,一旦涉及顾决,红红就会变得非常警惕,说什么都没用,就算让他帮忙带东西,也不答应。
沈灼有试着说服红红,但是红红就像坚实的围墙,密不透风。
他心情真的糟糕的不行。
听着身边欢快的动静,沈灼决定再试试,再不行,只能鱼死网破,把事情闹大到无法掩藏的地步了。
于是,在红红准备走的时候,沈灼再次请求了他。“红红,明天你还来吗?”
红红吃惊的看着沈灼,除了第一次来陪沈灼时,他有问过他明天来不来,之后便再也没问过,
“明天我应该不来,明天我要去城,姐姐那里帮忙。”
差点说漏嘴,吓得红红赶紧拉回。
而沈灼,也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别的,也就根本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听到红红的话,沈灼有点失望,想了想,还是说,
“你下次来,能帮我带点玫瑰饼吗?我很久没吃到玫瑰饼了,那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你能帮我带点来吗?”
怕红红想多,沈灼连忙道:“你放心,只是普通的玫瑰饼,我不会让你为难。”
听着沈灼带着委屈却又信誓旦旦的话,红红看了一眼沈灼,虽然很为难,但是那一刻,红红有点说不出拒绝的话。总觉得沈灼有点可怜。
“我尽量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带进来。”红红的话没有说绝,他得先问过顾决,才知道能不能带进来。
虽然红红没有确切答应,但沈灼还是很开心。“好,谢谢红红。”
往常他也问过红红能不能帮他带东西,但是都被一口拒绝了。今天,没有被直接拒绝,不管带不带的了,对于沈灼来说,都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