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宋知意看着铺子里的陈设,大手一挥就给买了下来,
“你忘了,我是商人出身!”
一共九百五十两,这河东的房价,似乎比扬州城便宜许多啊。
齐迁却是一下子就蔫巴了下来,生意有什么好做的啊?
咱们现在应该夺权!
夺权!
他又想谏言。
但这次,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宋知意低声跟他说,
“我这是掩人耳目用的,为的就是给你行方便。”
齐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向宋知意,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对头!”
宋知意眼底泛起笑意,她看向齐迁,压低声音开口,
“接下来这几天我会一直待在这个商铺里,而你,我要你带人去查案,查盐矿管事,去查梁、谢两家制造出来的冤案。”
“这种事情,应该是齐大人最擅长的吧。”
而她,也正是因为他擅长这些事情,所以纵使他这个人并不可控,她还是问卢明钰要了他。
“半个月之内,我要足够的证据,接手河东盐矿。”
这丫的心思多,但是业务能力还不错。
齐迁面上的神色逐渐变得认真,他朝着宋知意一揖,
“属下,定不辱命。”
宋知意冲他使了个眼色,
“别这么一板一眼的,容易被人发现。”
齐迁余光瞥见了门外的衣角,当即扬声劝谏,
“郡主身为河东郡守,应该勤政爱民,不应该一天天只想着做生意!”
“本郡主就喜欢做生意,你管我?”
宋知意阴阳怪气的开口,
“齐大人可是扬州知府的知心人,本郡主这儿庙小,容不下您这一尊大菩萨!”
齐迁瞥了一眼门外的方向,冷冷反驳,
“郡主既然说了用不上属下,那属下便回扬州复命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宋知意佯怒,顺手就把手边上的花瓶给丢了出去,摔得粉碎。
而那角度,不偏不倚,刚刚好就砸在了外边偷听的人身上。
可齐迁竟是连头都没回,径直走了。
宋知意看到被砸出来的那个小厮大惊失色,当即就跑过去把他给扶了起来,
“啊,你没事吧!”
那小厮本就是从郡守府里出来的,哪儿敢说有事,
“我...没事,多谢郡主担心。”
宋知意听见他说没事,当即就站了起来,
“没事就好,你打碎了本郡主的花瓶,三百两,就从你的月钱里扣吧。”
小厮满头问号,
“我...我打碎的?”
“对啊。”
宋知意抬着步子就出了门,
“不是你的头撞在了我的花瓶上吗?”
“还没问你,鬼鬼祟祟的在角落里蹲着做什么?”
这话一出,那小厮额上的汗都留下来了,
“奴才...奴才...肚子疼...要出恭,请郡主恕罪!”
这话说完,他捂着肚子就跑了。
宋知意看着那小厮逃窜而去的方向,眼底浮现出疑惑,
“这梁、谢两家挑的眼线,临场反应能力这么差的吗?”
肚子疼?
这借口,也太low了吧。
没过多久的功夫,永安郡主与手下的人起了争执,把人给逼走的事情就传到了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