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琴自从得知楼柏霖在京都另行婚娶的消息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大病了一场，之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直到原主六岁时离世。
“周书雅语焉不详的提起你母亲的死。”
尚奕辰把季风传递回来的消息，仔仔细细的和楼沐清说了起来。
原来周书雅在家庙中，虽然有周太后的照拂，但是一朝之间发生这么多的变故，让她精神上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所以行事说话上有点疯癫。
然而她最近老是说到楼沐清和周书雅的事情，语气语言都是恶毒的诅咒，这中间便提到了她给楼沐清和墨竹琴下毒之事。
一次二次是意外，提的次数多了，在周书雅身边的探子便把这个消息私下传了回来。
“那就查一下，毕竟原主那时年纪太小，对很多事情都记忆不深。”
楼沐清没想到原主母亲，也有可能是被毒杀，主要是原主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生病死亡，在这个医疗条件不发达的时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所以当时楼沐清也没想到这一点。
“我已经安排了下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探子那里也知道王妃对王爷的重要性，便开始着手调查了起来。
而且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这些线索，查到当年的真相不成问题。
“奕辰，再帮我查查周书雅这些年有没有做过其他恶事？”
既然周书雅能对她们母女下这样的黑手，那么折在她手上的人命就不止这些。
“查这些做什么？”
尚奕辰不明白，难道楼沐清想用这些闹到皇帝面前？只是这个想法虽然是正确的也是好的，但是具体实施起来还是会出现很多的弊端。
周太后和永宁侯府，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为周书雅脱罪，比如死不承认，比如让下人们去顶罪。
尚奕辰能想到的，楼沐清自然也能想到，她自然有其他的用处。
“把那些与周书雅有过节或因她遭受不幸的亲友，送到她身边，我们的人再好好配合一下，让周书雅也尝尝同样的苦楚。”
尚奕辰听完点了点她的额头，便吩咐季风去安排这件事情。
“我明天便要去大学不能陪你了，陈正昊他们已经安排好第一批学员。”
楼沐清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五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明日她也有事情需要她去完成。
“我明日陪你去怎么样？”
尚奕辰握了握她的柔夷提议道。
“不需要。”
楼沐清知道他选择明日和他一起过去想做什么，所以直接开口拒绝。
“难道我当你的第一个试验品，不好吗？”
尚奕辰知道牛痘疫苗，在她那个世界已经相当成熟，所以他不建议成为第一个接种疫苗的人。
“不好，牛痘疫苗从接种到彻底愈合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你马上要参加贸易会，这中间两三天我不在你身边，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而她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风险，所以她才提出拒绝。
“好，我听你的，那等我从贸易会回来，第一时间接种牛痘疫苗，你要陪着我。”
既然上一个提议被驳回，尚奕辰有些任性的提着另一个提议。
“好，我答应你。”
她也不放心，自然要在他接种后一直陪着他。
楼沐清第二日一早，和尚奕辰一起修炼吃完早膳后，便前往了苍州医科大学。
此时一个教室里，已经有一批新学员，牛痘疫苗也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楼沐清的到来。
楼沐清到了教室先检查了一下待会要用的器具，确定没问题后，她开口说道。
“陈副院长，我指导你来做。”
说完这句话，楼沐清撩起衣袖，正打算露出手臂。
“王妃，这样有些不妥，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
教室里的男学员都低下头，以免看到不该看到的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陈副院长，我们是医者！！！”
楼沐清这句话语气非常严肃非常郑重，之后她接着说道。
“而在医者眼里只有病患，没有男女。
假如一直将男女之间的界限分明地划分开，那么我们在救治病患时就会受到诸多限制，这不利于我们发挥医术，去全力以赴地关爱和救治每一位患者。
我们应该把精力集中在提高医疗技术和服务质量上，而不是过分关注男女之间的差别。”
“是，楼院长说的是。”
陈正昊也是因为楼沐清的身份，才提出这样的事情，以免到时出现一些不好的言论。
“我明白陈副院长的顾虑，这件事我会处理。”
楼沐清发现她有些过于严厉了，这件事也是为她的名声着想，只是这也的确是个问题。
在实际接种牛痘疫苗时，难免会出现男医者为女子或女医者为男子接种的情况，如不早点说清这些，到时必然会出现一些纠纷。
看来这件事还需要沈修竹去处理一下，引导一下舆论风向。
“好了，陈副院长，开始吧！”
“楼院长，要不然我来做第一个？”
这个毕竟还没有任何的先例，而王妃又身份尊贵，不该冒这样的风险。
“不用，现在开始！”楼沐清很坚决。
陈正昊意识到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于是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接下来的牛痘疫苗接种操作过程中，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毫无差错。
接下来在楼沐清的指导下，陈正昊认真地完成了牛痘疫苗的接种操作。接着，陈正昊按照计划，为其他准备接种的人员依次进行了接种。
“牛痘疫苗接种……步骤就是这样，大家可以先练习一下，明天开始实操。”
楼沐清这堂课的教学，便是在这样的总结话语中结束，回到办公室，她先喝了一杯水，之后便打开书桌上放着的文件看了起来。
刚看了一份，便听到了敲门声，楼沐清抬起头，随着一声‘进’周文轩走了进来。
“周副院长，是有什么事情吗？”
选择上课刚结束这个时间点来找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遇到一些他不能处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