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待她停下手后,他忍不住上前想再一亲芳泽。
只是楼沐清这次眼疾手快的跳下了梳妆台。
“我的妆……”
楼沐清此时才想起,她的妆容也是超级的……
她一把捂上自己的脸庞,啊啊啊!不要活了!
刚刚她还仰起头给他擦拭,最应该修整仪容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吧?
“我帮你。”
尚奕辰握着她的手,没有直接拉下来,那样只会让她更不好意思。
“才不要,你先出去!”
楼沐清有点恼羞,本来化妆是想让他看看美美的自己,给他留个完美的印象,没想到女神不成,成女神经了!!!
啊啊啊!!!好气!
“清清!”
尚奕辰扯扯她的衣角,她躲开,他伸手接着去扯,她接着躲。
“好,那你先整理一下,我待会儿过来为你补妆,好吗?”
尚奕辰做出一部分让步,也就她能让他这样让步。
“那你先出去。”
楼沐清也算是妥协,毕竟他刚刚画的眉还不错,要不是……
直到尚奕辰走出房门,楼沐清才放下手,再次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心里羞恼更盛。
不过她也不敢耽误时间,她怕他会突然进来,这个人对一些事还是很执着的。
而事实也和她预料的一样,她刚把仪容整理了一下,尚奕辰便推门走了进来。
尚奕辰出门也没走远,只待了片刻,就折返了回去。
他走到楼沐清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口脂,蹲下身认真的为她画了起来。
楼沐清看着身前人那治学般严谨的态度,不由心里异常甜蜜的。
也只有她能让他这样,他再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谪仙纸片人,而是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心悦她的夫君。
“我的手艺如何?”
尚奕辰完成后,轻轻将她的头转向了镜子。
楼沐清随着他的动作,看向镜中的自己,眼里闪过惊讶,这和她刚刚画的大差不差,他的天赋可比她好太多。
“很不错。”相当客观的评价。
楼沐清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支细而软的化妆笔,再次递到尚奕辰手里。
他看着手中的笔,满眼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
“帮我画个漂亮的花钿。”
花钿?这还真难到他了,他见过的女眷有限,不过既然是她提的要求,他便开始细想,以前所见过的那些女子额间的花钿。
心中有了想法,尚奕辰正要下笔时,楼沐清再次开口。
“画个简单的。”之后狡黠的笑笑,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又点了点尚奕辰的额头。
“我们一起。”
如果太复杂,男子画在额间是不是就不是那么太好看了?还是简单点的好。
“这……”
尚奕辰有些犹豫,女子额间有花钿正常,但是男子也画,会不会显得太女气?
“奕辰。”
楼沐清拉着他的衣袖来回摇着,似想动摇他的决心。
看着他还不为所动,楼沐清起身抱住他的腰身。
“这样你我就有了相同的记号,是不是说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这话太有诱惑力,尚奕辰最终没抵挡住,妥协了。
“我们出去走走。”
等画好花钿后,尚奕辰提议,本来是不打算出去,但是现在情况有变。
伸手摸了摸额间的花钿,他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去花房。”
天气太冷,楼沐清没有逛街的打算,花房中温暖,植物的木系气息也让她很舒服。
“好。”
本来尚奕辰还真有出去逛街的打算,但看到她缩脖子的动作,放弃了。
在花房也是可以的,府里还有不少人的。
再说宣誓主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等下次出去游玩时,也可以的。
只是之后随着两人的忙碌,也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等他们看到街上有不少男子额间时,才有想起这件事情。
不,不应该说是男子,应该说是夫妻俩,他们额间画着一样的花钿。
等问明情况,楼沐清他们才知道,这个现象是从他们这里开始的。
到后来,这也成了夫妻间表示恩爱的一种方式。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呆在了王府里痴缠腻歪,直到尚奕辰的婚假结束,两人才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这日,楼沐清用过早饭后,直接去了工匠坊,不,现在应该叫研究坊。
工匠坊自从上次开会后,便把里面的人做了一些调整,一部分调到了新开的研究坊。
大部分继续留在了以前工匠坊,而工匠坊也开始搬迁到了新的办公区域。
研究坊直接留在了城中,这也方便了楼沐清随时过去沟通,而工匠们也可以随时的到王府查找一些资料。
即使研究坊自己有自己的图书馆,但总的来说,王府的图书馆是最为健全的。
“家主,大长老在三号研究室等您。”
楼沐清刚到没多久,圭知新便小跑着过来。
“你前面带路。”
楼沐清倒是不介意谁过来接她,她知道有些科研人员做起实验来,根本是没日没夜,夜以继日。
显然圭知新不知道楼沐清心中所想,他边走边缓和楼沐清解释着大长老在忙什么。
“你是说显微镜马上要做出来了?”
这个倒是楼沐清没料到的,因为研究坊的研究课题实在太多,像显微镜这样暂时用不到的,应该会被排到后面。
“是的,家主,已经到了最后的调试阶段。”
圭知新很激动,虽然还没有最后调试完成,但他也是用过显微镜的,知道这个新事物的出现,将会怎么颠覆人们的认知。
这将是改变历史进程的一次重大突破。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三号实验室。
圭知新向前快走几步,轻轻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示意楼沐清进去。
圭知新进去后,看到大长老还在认真的调试,正打算上前告知大长老楼沐清的到来。
楼沐清则及时的对圭知新摇摇手,科学研究最忌讳别人突然的打断。
尤其是像大长老这样的科学家,他们在深入思考和实验的过程中,突然的打扰很可能导致他们失去宝贵的灵感。
楼沐清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静等着大长老的试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