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话的同时已经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
“.......”
桑榆就那样任由他紧紧抱着,同时小心的避过了孕肚。
在场的人无不吃了一口狗粮。
几分钟后,盛西楼才缓缓放开怀里的人。
“走吧,我们回家”
她仍旧给足了他面子,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任何端倪。
产检也在按时进行着,宝宝的形态也日渐清楚。
当盛西楼再次看到b超单子时,宝宝的模样依旧清晰可见了。
“这是宝宝的头、胳膊、腿,还有耳朵、眼睛...”
医生不断给他指着影像处,耐心的解释着。
桑榆也放下衣摆,盛西楼看到直接扶着她下床。
他差点热泪盈眶,尤其是在看看宝宝时,做父亲的奇妙感这时才有了具象化。
时间来到了孕晚期,桑榆身边已经离不开人了,盛西楼也申请住到桑家照顾桑榆。
同时,公司那边也是楚助理在维持着,一摞摞文件被送到桑家。
楚助理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老板娘怀孕了,观察老板的表情,像是快临盆了。
老板告诉他先保守这个秘密,遇到合适时机,就会公布的。
他谨遵老板指令,送完文件之后,也是波澜不惊的返回公司,装作没事人一样。
日子翻到五月,距离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两家人更是不敢有任何放松的时刻。
盛西楼尤为甚,办公场所直接搬到桑榆的房间,以便时刻盯着妻子的情况。
但随之而来的是,他和桑榆的婚姻也在预产期临近的同时,即将画上一个句号。
五月二十号那天,一家人正围坐在电视前,观看新闻。
桑榆坐在角落,手里插着一快苹果,正津津有味的嚼着。
突然,肚子一阵猛烈挛缩。
“唔...”
她下意识抓紧了旁边人的衣袖,盛西楼听到了妻子的闷哼,径直偏过头。
“我...我好像要生了”
说着,一股液体顺流而下,滴到了地毯上。
一时间,警铃大作,全家人行动起来,打120的,拿助产包的...
半个多小时后,桑榆被推进手术室,家属都被挡在外面。
“一定要平安啊...平安啊”
盛嘉嘉靠在墙边碎碎念。
与此同时,盛家那边也得到了消息,说是预产期到了,已经推进手术室了。
十几分钟后,盛立清、岑雅娴扶着老太太匆忙赶来。
盛西楼盯着亮着红灯的手术中几个字,内心倍感煎熬,祈求大人小孩都安然无恙。
手术室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快速流失,直至完全消失。
忽然,她在一阵吵闹声中转醒,揉着惺忪的睡颜。
“怎么这么吵...”
这句话落下,当场鸦雀无声。
再不确定的揉揉双眼,这到底是哪里啊,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察觉身后有人在戳她的后背,她转头一看,是南絮一脸惊诧的神色。
不禁狐疑。
“怎么了桑榆?有问题?”
视线一转,讲台上的老班正看着她,以及她身旁还站了一个男生。
她下意识回答,“没有没有,您继续说”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她记得自己正在生孩子呢,怎么又好像回到了高中的课堂上了?
老班最后都说了什么话,她也没有心思去听了,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抓马啊!
预备铃毕,那位貌似是转学生的男生被安排到了她的旁边,即她的同桌。
高中课程还是那么催眠,桑榆浑浑噩噩的听了四十五分钟,直到下课铃一响。
她才感觉自己整个人活了过来。
刚起身要出去望望风,安静的新同桌突然开口。
“你好...我是盛西楼,好久不见啊”
“你好...我是...”
下一秒,空间迅速扭曲,让她不禁晕头转向。
直到自己也被眼前的黑暗逐渐吞噬,窒息感扑面而来。
“啊....”
桑榆猛地坐起身来,喘着粗气,四处张望着。
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不禁冷汗涔涔。
再摸摸自己的的脸颊,真实感受到皮肤的温度之后,整个人才如释重负。
下面的刺痛感也立时席卷而来,“嘶...”
旁边伸出一双手,“先躺下好好休息吧,现在不宜剧烈运动”
偏头一看,盛西楼正站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
她只得先乖乖躺下,刚才那个梦异常真实,真实的她觉得有些后怕。
“对了,宝宝怎么样?”
盛西楼这才想起来,让开一点空间,“宝宝在这里呢”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其中一个穿着粉色马甲的宝宝,“这是妹妹,另一个躺着的是哥哥”
大名鼎鼎的盛总竟然是一个女儿奴?
在提到儿子的时候,那语气嫌弃的和他是别人家宝宝一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她看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儿,都快被温暖化了。
小孩子软乎乎的,脸颊粉扑扑的,总之就是哪里都软绵绵的。
她戳戳宝宝的柔软的脸颊,“好软啊...”
同时,她正要偏头,视线对上了一双溜圆的、如墨一般的双眼,仿佛可以直接看透人心。
“嘤...”
宝宝看着眼前这个人,身上是她熟悉的气味,不禁小手挥舞着,抓紧桑榆戳她脸的手。
紧接着,病房门口传来动静。
原来是两家人都在外面等着,听到里面的声音,才商量着要进来看看。
一时间,宝宝和大人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太太更是心花怒放,“哎呀,小鱼辛苦了辛苦了,你可是我们盛家的功臣呢”
桑榆瞟了眼被挤到一旁的男人,“奶奶,您说笑了”
“对了,阿楼,小鱼,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
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盯着睁着双眼,不哭也不闹的两个宝宝问道。
其实,孕晚期的时候,她曾就孩子的名字和盛西楼讨论过一段时间。
最后定下了,如果是两个男孩,一个叫盛泽秋,一个叫盛泽恩,如果是龙凤胎的话,女孩就叫盛锦繁。
“老大就叫盛泽秋,女孩就叫盛锦繁,怎么样?”
众人听连连点头,宝宝也适时发出一声嘤咛,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哦呦,宝宝也很高兴呢,是不是”
岑雅娴和邹瑞琴站在摇篮跟前,逗弄着宝宝,乐此不疲。
躺着的两个宝宝被逗得挥舞着双手双脚,坦露着光秃秃的牙床,像个没牙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