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许完愿之后,宇文宸才出声,
“许的什么愿?”
戚染染哼哼气,把骄傲的小表情挂在脸上,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宇文宸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话,却说,
“不用你说,朕也能猜到你许了什么愿。”
戚染染环着手臂。
没说话。
但是写在脸上的表情是——别想蒙我,我才不会上当。
宇文宸不跟她争,牵住她的手往回走的时候,投给她一记高深莫测眼神,说出来的话相当自恋,
“肯定是朕有关的。”
戚染染:“……”
偏偏宇文宸说完后,还挑衅地瞧她一眼。
虽然被他说中了,但戚染染并不肯承认。
一脸的严肃,认真说,
“不,我许的愿是跟小壮和墩墩一直在一起。”
说完,赶紧溜。
宇文宸在原地停了一会儿,随后赶紧喊人,
“戚染染,你给朕回来。”
戚染染才不会这么听话呢。
不仅不听话,反而还加速往前跑。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没跑出多远就被人给捉住了。
**
在皇庄上待了三天,然后打道回皇宫。
不过,临行前,庄子上的管事很懂事地送来了两坛桂花酿。
戚染染一听立马激动了。
赶紧让彩月收下,准备回去后赶紧尝尝。
还不容易回到宫里,戚染染连觉都没睡,赶紧招呼彩月把酒拿过来。
塞在瓶口的盖子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醇香的酒香。
戚染染陶醉地深深吸口气,期待地搓搓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口。
彩月在一旁忧心地提醒,
“娘娘,要不等皇上来了再喝?”
皇上明说了,不能让娘娘私下碰酒。
戚染染用手指头比划着,
“我先喝一丢丢,就一丢丢。”
她现在好馋好馋啊,马上都要流口水了。
彩月看着自家娘娘超期待的模样,只能倒出一小杯。
严格控制量。
喝醉后的娘娘,她一个人可招架不住,还是得让皇上来。
戚染染拿起酒杯,赶紧尝一口。
入口绵甜,这酒送来时一直保温着,现在喝起来刚刚好。
戚染染在尝过一杯后,幸福得灵魂都开始陶醉。
一单开始,一杯哪能受得住。
立马就缠着彩月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两杯后,小脸喝的红扑扑的,
三杯酒下肚,原本坐得直直的身体就稳不住,一摇一摇地开始晃。
彩月刚要扶的时候,就见有道影子先落下来。
再看时,娘娘的肩膀已经被人扶住了。
宇文宸扫了眼放在桌上的酒杯,眉头微动。
这是又喝酒了?
就这酒量,怎么就这么爱喝酒。
一喝醉不仅变成个小酒鬼,还成了个小迷糊。
彩月正一脸忐忑时,宇文宸摆了摆手,让人先撤了。
戚染染靠着了依靠,整个人都舒坦了。
小脑袋来回地蹭蹭,不一会儿头发就变成乱蓬蓬的,抱着身边人的手臂不撒手,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却固执地发声,ъiqugetv.
“要抱抱~”
头一垂一垂的,困了,想睡觉。
宇文宸只好想将人抱回床上。
至于剩下的事,还是等她醒了再说。
也是在这时,殿外传来李公公请示的声音,大意是国师请旨去灵善寺修行。
宇文宸回想起存留在脑海中的印象,应允了。
待到李公公走后,他则继续留下来陪他晕乎乎的小咸鱼。
另一边,天色微雨润如酥,司白羽单手持伞在宫门口停了停。
天青色的衣裳随着拂过的风轻轻摆动。
一旁的宫人对他无不敬畏,见他身姿停驻,上前恭谨地询问了声,
“国师可是要等什么人?”
司白羽未出声。
视线望向的是整座皇宫。
他站在宫门口,放眼望去,整个皇宫深邃,庄严肃穆。
他在原地停了停,这才撑伞缓缓从宫门离开。
**
戚染染喝了桂花酿之后睡得很香。
最主要的是还做了个梦。
美梦。
她梦到面前有好多好多的钱。
地契,房契,银票,数都数不过来的那种。
然后,她就盘腿坐着开心地数钱。
越数越开心。
最后直到给乐醒。
等睁眼看,发现手里攥着东西。
等一细看,震惊了。
这是——银票。
随即她就一个想法,难道是她梦想成真了?
还是说她现在还是在做梦。
梦中梦?
想到这儿的时候,她对自己下了狠手,直接往大腿上掐了一下。
力道用的不小,差点儿给疼哭了。
宇文宸本来是在桌前看书,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就见她坐在床边又是惊呼,又是掐大腿的模样,呵了声,
“呦,醒了。”
他一出声,戚染染才意识到还有人在,困惑地看向他,
“这是……”
宇文宸白给她一记眼神,
“银票。”
难道不是很明显?
戚染染:“……”
废话。
她当然知道这是银票。
关键是,这是怎么来的?
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盯住他的目光危险重重,
“皇上,你该不会是去打劫了吧。”
宇文宸冷脸,“说的这是什么话。”
天下都是他的,他还需要打劫?
戚染染朝他伸伸手,
“那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很穷的么?”
想当初,她还一度为自己的生存而感到担忧呢。
戚染染一边说话,一边把抓皱的银票给放平,压好。
财迷的样子像极了地主婆。
宇文宸拿着手上的书,踱步过来的时候,用书卷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友情且耐心地跟她补充,
“有件事你需要清楚。”
再说了,他是皇帝。
穷,这个字,用在他身上合适么!
“……”纳尼?
“朕的钱,跟国库的钱,是两回事。”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没钱了?
还不都是她瞎猜的。
戚染染敏感地嗅到一丝丝金钱的味道,腰杆直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揣手手,往下接了他的话,
“所以……”
双眼放光光。
难道他的意思是他有很多钱么?
宇文宸淡淡,“朕的钱,跟国库是分着的。”
“……”
“这些是朕的积攒,反正你也在做生意,往后干脆就交由你管理。”
原先就有些积攒。
近来,多亏了她的好三哥,原本投进去的钱,分了不少红利给他。
既然如此,索性就都交给她了。
今天过来,就是想跟她说这件事。
没想到,她倒是先把自己给喝迷糊了,倒是让他在旁边等了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