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凝神。
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
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宇文瑄跟她袒露心事,
“我有一个朋友,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一直没机会和他见到面,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样。
可能就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面,
我总会忍不住会想,他会不会记得我。”
甚至,还有点担心他会把自己给忘掉。
连翘:“瑄瑄真心相待之人,对方也定然会真心相待。”
宇文瑄心中的希望有被点燃,有点高兴,又有点期待,
“真,真的么?”
连翘:“自然是真。
瑄瑄这样真诚的人,旁人自然不舍辜负。”
宇文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点点头,
“既然说了会见到,那就一定会见到。”
宇文瑄想,那她就再等等,说不定过段时间真的能够遇到呢。
翌日,连翘早早就起来去了街市。
茯苓也陪着一起。
不过有点不明白,按理说,小姐卖的事馄饨,不是应该买肉菜之类的么!
怎么现在看的却是……家禽。
连翘来时就已经有了主意,
“我想好了。除了馄饨,我想养个鸡舍。”
茯苓:“养鸡!”
连翘:“我都已经想好了,
按着如今的市场价格,母鸡四十文一只,公鸡三十文一只,
我可以先买二十只母鸡,三只公鸡,这也就花费八百九十文,
母鸡每只可以产五到十只蛋,二十一天就能孵出小鸡,
按着每只母鸡最少产五只来算,
一个月之后,我至少也能得到五十只小鸡。
小鸡按着公母来分,如果要卖得话,每只也是十五文起步,
这样至少也能得七百五十文钱,粮食这方面就能省下,能算作净赚的收入,
若是再将小鸡崽养一养,再过四五个月,就能卖四十文起,
那至少就能得一两银子。
这还不算期间母鸡下蛋,我可以卖鸡蛋的钱。
若是好的话,我还可以雇人来做,
只收五文钱的差价,积少成多,总会有人来做这桩事,
那样,收益又能扩大几倍,
同样的时间里,收入可以翻几番,
还愁没店开铺子么。”
另外,还可以用鸡肉做鸡肉馄饨,更能保持食材的新鲜。
等手上有了多余的闲钱,再看什么合适,再投些。
积少成多,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茯苓听着已经震惊了下巴。
没想到小姐这么厉害。
连翘欣然自得。
既然要过日子,当然得要认真经营。
她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另一边,戚府里砚之在廊下打哈欠。
昨天夜里公子突然就说饿了。
砚之有点纳闷,公子向来自律是不吃夜宵的啊。
可现在公子说饿了怎么办?
想到有从连小姐那里送的馄饨,砚之试探地问一声,
“公子,要不给您煮碗馄饨?”
戚桓宇许可,“也好。”
砚之:“……”
唉,原来是想吃馄饨了啊。
砚之在心底嘀咕一声,赶紧去厨房里忙活了。
戚桓宇将馄饨吃完,补了句,
“味道上总归是差了些。”
砚之:“有吗?”
尝了尝,“明明一样啊。”
他就是按着连翘姑娘教的做法做的啊。
砚之看到公子空空的碗底,嘀咕,
“不好吃,那公子您还都吃完了。”
戚桓宇淡淡,“总得果腹。”
一人吃饭,不过是果腹。
砚之:“……”
真的么?
他怎么觉得公子是不愿意浪费连姑娘捏的馄饨呢!
不过,公子的嘴是真叼了。
**
云水村。
虽说苏盈袖的话在前,但宇文景为了慎重,快到月底时又将大夫找来给苏盈袖请了次脉。
期间一直紧紧握着苏盈袖的手,明显比她更紧张。
等到大夫终于诊完脉,宇文景紧接着问,
“如何?”
“恭喜恭喜,确实是喜脉,
如今已经有月余,一切安好。”
宇文景听到这消息总算是笑了起来。
等到送走大夫后,苏盈袖忍不住出声,“我都说了没事的,你还非得再请次大夫。”
“还是不是因为上次没把话说清楚,我一直担心么。”
还是得听到大夫明确说明白他才能够放心下。
“真好。”宇文景扶着她在身边坐下。
苏盈袖对此哭笑不得。
她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孕,除了偶尔嗜睡些并没有旁的毛病,可他小心翼翼的却比她还要紧张。
想到这儿,苏盈袖忍不住打趣,
“现在才一个多月,你就这么惯着我,
等月份再大些,岂不是脚不沾地?
你会惯坏我的。”
“我是你男人当然要惯着你,别说现在,就算天天抱着你也没问题。”
宇文景蹭蹭她的额头,
“我该为我们的孩子想名字了。”
苏盈袖挽着他的手臂温柔地笑,
“一切都听你的。”
**
戚少宇见戚染染回来,顶着一张八卦脸跟妹妹说悄悄话,
“妹妹,你知道不,二哥最近有情况。”
他的确是答应了二哥不跟父亲讲。
但他没说不给妹妹说。
他跟妹妹之间没秘密。
戚染染一听,好奇的小耳朵赶紧凑上来听,
“哦?什么情况?快说给我听听。”
戚染染是知道一些信息的。
见三哥都这么说了,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了三哥。
戚少宇原本觉得自己知道的才是秘密,结果一听戚染染的话,顿时觉得是自己眼皮子浅了。
跟妹妹知道的事情相比,他这些简直是不算什么。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妹妹将故事。
瞬间觉得,二哥在扬州的生活也是蛮精彩的嘛。
兄妹俩一起聊着天。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戚染染所开的店里即将遇到一件突发事件。
柳府中,柳婉婉洗漱在镜前梳妆,眉心皱了皱觉得脸颊有些痒,等往镜子里一看,
“怎么会这样!我脸上怎么起了红疹。”
柳婉婉从来都没有春日过敏的情况。
突然看到自己脸上起红疹很着急。
任哪个妙龄女子也不想自己脸上会起东西。
云雀:“难不成是过敏了?”
柳婉婉拍着桌子,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啊,我要大夫,大夫!”
云雀:“是,是,是。”
匆匆忙忙起身赶紧去让人将大夫请过来。
找来大夫后,大夫说是过敏。
细细问了柳婉婉的饮食起居,最终将过敏源定在柳婉婉洗漱后用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