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宇文宸没拒绝,在她偏头时亲吻她。
晚风吹过来,卷着潮湿的气息从江水水面上席卷而过,发丝跟着风吹杨,蹭在脸边时痒痒的,
夕阳的光辉落在他们身上,风吹过耳边,周围的一切都寂静无声,整个世界完全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全身向着光芒,
宇文宸的侧脸轻贴在她耳侧,瞧见她过于炯亮欣喜的双眸,问,
“这动作有含义?”
戚染染迎着风,双臂更加打开,
风吹舞着衣襟,闭上眼睛,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因为眼前充斥着夕阳西下金色的光线,身后有她最最信赖的怀抱,
她回答他的问题,“我心永恒。”
宇文宸视线凝望她,夕阳的暖色落在他眼中温暖他双眸。
戚染染徐徐出声,由衷地向往,
“曾经,我看到过有一对很相爱的人在船头做这个动作,
太羡慕他们的感情了,所以也想试试。”
虽然这不是巨轮,向前方行驶的也不是海面,
但此时此景还有陪伴在身边的人,已经很让她心动了。
试问哪个女孩子能拒绝象征着纯粹爱情自由的抱抱。
宇文宸环着她的腰身,顺着她视线向前放望去,
目光所及,同她看的是同一片夕阳下的山河,道,
“如今可还算满意?”
若有什么要求,还可以再提。
他的妻,无需去羡慕旁人。
戚染染面朝着夕阳下的盛景,眉眼笑吟吟,心间豁然开朗,放声回应,
“我现在已经很满足啦。”
这是真的。
不知不觉中,她心中小小的期望,正在被一点一点被填满。
她想。
这世上有各式各样为人称颂的爱情。
原先她对爱情的印象都是从外界而得知的,
上学闲来无事时,她在字里行间看到金岳霖甘愿为邻等待一生的爱;看到弗洛伦蒂诺等待费尔明娜半个世纪,不言放弃的爱;
在电影放映厅,更心动于jack和rose站在船头风中展翅翱翔。
jack和rose的爱情太伟大,给人的印象太深刻,让人看到难以忘怀,
那是因为他们的爱情不仅跨越了阶级,也超越了生死。
爱情的纯粹和自由,产生了永恒无止境的信念。
而他们爱情的极致是什么?
是我对你不离不弃,但我不需要你生死相依。
好好活着,带着我所有的希望和幸福,好好地活着。
戚染染深深吸气,慢慢吐气。
说来,爱情是具象却很抽象的概念,千百年经来由无数人的阐述歌颂。
原先她也对此也是懵懵懂懂,觉得可有可无。
其实不然。
在遇到真心喜欢的那个人时,会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靠一靠,
眼神会下意识地追着他的方向跑,
想到他的时候唇角会控制不住地上扬,
每当看到他时,心里就像是装了只会跳舞的小兔子,
瞧着他,就是日复一日地喜欢,日复一日地情根深种,
悄无声息地发芽,长出一颗参天大树。
就像命运缺失了一角,而这个人刚好能够填不上这点空白。
原先她不懂,但在遇到他之后,她好像渐渐懂了。
真正的爱情,不是一味地迁就,不是一味地迎合顺从,而是让彼此都保持自己的本真,
甚至……遇到的那个人时不是最完美的状态,
可相遇之初始于偶然,但相爱却是必然。
就像他,以他的性格来说,绝对不是最好的状态,
他从来都不是最好的性格,ъiqugetv.
他有孤傲,有冷漠,耿直古板不少,甚至嘴巴还常常有点坏,
但他这个人就是实实在在出现在生命中,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看到他,心中就会装上欢喜,
这这段关系里,她保持着最好的状态,他亦视她为从未有过的独一无二,
彼此间珍重、相信、相惜,
这就是爱情里最好的模样。
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多,会让所有的温柔都偷偷朝她盛开,
她想,或许,这就是爱情所赋予的独特的疗愈,
没有人会永远孤独,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命运的冥冥之中有个人在等你,会用其所有的爱,温暖陪伴你。
戚染染将全部的力量依靠他,衷心道,
“希望我们彼此真诚永不背叛。”
坚持准则,不是因为我没有资本,
更不是因为我没有机会,
而是因为我们都有道德要求,
对欲望有管理,对爱情有自律。
曾经,她听到一句很有信服力的话,
以信任之心不限制对方的自由,以珍惜之心不滥用自己的自由,知足而坚定,信任且包容,
风风雨雨一起走,大起大落不放手,
贫穷时,彼此相伴,
富贵之时,彼此去相信,相惜,永不放弃。
宇文宸不得不承认心头震惊的发烫,偏头情绪很浓地吻住她。
戚染染有点乖地闭上眼睛,依靠他的力量。
夕阳无限好。
一日间最浪漫的时刻,将所有的光辉都散在他们身上。
然而,经过一番表白后,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夜里戚染染的腰又酸了。
过端午后,天原本就是越来越热,如今在床幔中温度持续上升,戚染染热得有些受不了,抬手轻抵住他肩膀,
“这事儿不需要克制么?”
宇文宸揽过她,往她右颊落下一吻,气息是烫的,缠人得紧,
“先前克制过。”
言外之意是,先前克制了,现如今就无需再克制。
原先未曾尝试,如今看来,年少夫妻恩爱,自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小咸鱼弱弱攀着他的脖颈,垂头,头抵在他肩膀处拱了拱,哼哼着苦唧唧,
“都要被你榨干了。”
贴着她的唇角,富有磁性的音色中带着宠溺的轻笑,
“要不要?”
戚染染漂亮的桃花眼眸光湿漉漉,眼尾微微泛红,嫩白的手情不自禁握成拳头,可又没有力道能够完全收紧。
都这个时候了,她哪还有拒绝的份儿?
好可恶啊真的好可恶!
他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一直勾搭她,现在都到这份上了~
这厮太坏了!
越来越坏了!
伸手悄悄往他胳膊上拧了拧。
可他胳膊上的肌肉太紧实,她愣是没拧动。
于是,发泄情绪似的挠了两下。
宇文宸察觉到她那跟挠痒痒差不多的动作,长臂一伸,直接将人给揽紧,好商量地道,
“染染若是有要求,要同朕说,
你不说,朕如何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