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泓被大理寺的人带走后,温倾城急的不行,虽然墨景泓不愿让贺老爷知道此事,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不说是不行了。听说贺三爷已经跑去告诉了贺老爷。贺老爷虽是捐来的官,好歹在官场也是有人脉的,只要他联系上太子,一定能救墨景泓出来的。
正当温倾城让阿隼找来马车要去贺府的时候,桓琦来了。
“温姑娘,殿下有请。”桓琦在贺氏的门口拦住温倾城。
温倾城大喜,她正愁进不了宫,找不上太子呢,他自己就找来了。
“好,快带我去。”
温倾城、白薇、阿隼三人被带到一处茶楼。茶楼的一层有很多文人雅客,二楼是包间,三楼则是贵宾区,一楼二楼的客人是不允许上去的。桓琦一路带他们上了三楼。
房门口站着几个便衣侍卫,桓琦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放温倾城进去,白薇刚要跟进,被桓琦拦住。“两位在外稍候。”
温倾城回头看了眼,门被关上,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到墨连彻面前。“殿下,求你救救墨大哥。”
墨连彻坐在茶桌前,他得知墨景泓被大理寺的人带走,忙出宫来问到底什么情况。
“温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孤听宫里的人说秦王世子把三殿下打成了重伤。”墨连彻肃声问道。
温倾城把事情经过跟墨连彻大体说了,墨连彻手背上青筋跳起,脸上带着愤怒,“这个墨连弈,竟然公然打你的主意,若是换做孤,也会如此。”
“三殿下被打伤,皇后岂能罢休,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你了,太子殿下。”温倾城心中焦急,在大理寺提审之前,有皇后和三皇子暗中授意,墨景泓被关在牢里,肯定是要把他往死里整的。
“温姑娘,你先别着急,此事我已经了解了,等我回宫同父皇说清楚。”墨连彻沉声道。在他看来,墨连弈无礼在先,他也动手了,是墨连弈自己不敌墨景泓受了伤,倒先倒打一耙。
温倾城见墨连彻只说是了解了情况,并没有急着救墨景泓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些发急。三皇子一派的人,本来就眼红墨景泓如今圣眷正隆,此时被他们抓住,不死也扒层皮。
“殿下你快去大理寺救救他吧,我好怕......”温倾城哀叫道。
“此事是父皇下令缉拿,若要救泓弟,还需陛下点头。”墨连彻道。
温倾城听了这话,以为是墨连彻不想去大理寺救人。常听墨景泓说墨连彻重义,她就觉得可笑,皇家子弟哪有真的重义之人,墨景泓可以为了墨连彻赴汤蹈火,墨连彻却不会为墨景泓全力以赴,他只会权衡利弊,温倾城如是想着。
“太子殿下,只要你去救他,我不会白麻烦你的......”温倾城缓缓站起身,似是下了某种决定,她真的很怕失去墨景泓,墨连弈一定会把墨景泓往死里整。在大牢里,墨连弈会不会趁机对墨景泓下杀手。她没有权势,没有人脉,太子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温倾城一边说着,一边默默解开衣衫,水红色的上襦解开,褪到地上。她能感觉到墨连彻喜欢她,为了墨景泓,她可以主动向墨连彻媚好。她一直对墨连彻有偏见,在她看来,如果墨连弈是狼,那墨连彻就是狈,兄弟两个八百个心眼子,就她家墨景泓是性情中人,为墨连彻卖命。
墨连彻转头看到温倾城脱掉了上衣,露出肩颈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墨连彻只看了一眼,像是被烫了一下,立马将视线挪开,迅速眨了眨眼,“温姑娘,你把太子当什么人了,趁火打劫的强盗吗?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墨连彻躬身捡起地上温倾城的衣服,背着身,伸长手给温倾城递过去。温倾城也不愿这样,忙接过衣服穿上。墨连彻是喜欢温倾城,可他希望得到的是她的心。
他是太子,自幼见过美女无数,比温倾城漂亮的也不少,若是他想年轻漂亮的身体,要多少有多少,又怎么会同意温倾城这种交易呢。何况温倾城自己也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
“看得出,你对景泓是真情实意的。孤比你更想救出他,要想救他,不能莽撞地带人去大理寺抢人,否则会罪加一等,此事还是要让父皇下令赦免。墨连弈那边,孤去看过了,他已经醒了,只要他没亖,此事就有转圜的余地。”墨连彻知温倾城刚才误会了他的意思,耐着性子解释着。
温倾城知道自己误会了太子,刚才情急之下,要跟他做交易,现在冷静下来,顿觉尴尬的不行,脸上也飞上两朵红晕。
墨连彻见她羞涩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温姑娘,以后,别用这种方式考验男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孤这样的定力,你会吃亏的。”
“我知道了。”温倾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也不想这样,这也不是平时的她会干出来的事,她就是个性冲动,在面对墨景泓的问题的时候,失去了理智,她太害怕失去墨景泓。
墨连彻见温倾城脸色苍白,垂着眼睑,睫毛一颤一颤的,顿时心生怜惜,声音不自觉放低,安慰道:“好了,回去等消息吧,孤自会保你的墨大哥无恙。”
温倾城得了墨连彻的承诺,心下稍安,与白薇阿隼他们一起回了贺氏等消息。
墨连彻前脚刚送走了温倾城,后脚就带人火速赶回宫。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太监总管进入御书房轻声道。
皇帝批了一下午奏折,也乏了,吩咐太监拿来他的延年益寿万全丹服下,沉了沉说道:“让他进来吧。”
皇帝知道太子与墨景泓关系匪浅,两人自幼一块读书,一起从军,比亲兄弟还亲,这个时候过来,定是为墨景泓求情的,皇帝正心烦,本想去后 宫找个“解语花”谈谈风花雪月,太子偏这时候来烦他,有些不喜地肃然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