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那些留言你都听说了吧，你放心，我会澄清的。”
“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有什么好澄清的，而且你越解释别人就说得越起劲。”姜楠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她疑惑地看向陆北川：“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啊，怎么退化得这么快？”
陆北川有些挫败，姜楠对他无意，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有点不甘心。
到了食堂，陆北川以学长的名义，请姜楠、乔蔓蔓、以及文绮悦三人一起吃饭。
乔蔓蔓十分兴奋，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学长，你还是特处局的啊！好厉害！我也能加入吗？”
“下个月，特处局会面向全体大学生招募一批新成员，到时候你可以去报名。”
“好，我一定去！”
特处局已经开始着手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局了，自然需要大批新鲜血液加入。
他们不仅招募大学生，社会各界人士都可以报名参加。
除了基本的体能考核，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政审，确保他们身家清白，没被敌对势力所渗透。
而这次政审手续跟以往不同，不用再浪费人力物力财力去辛苦调查，只需翻看领主的《居民册》即可。
为此，特处局已经给陆北川凑齐了开通领域所需的100万金币。
至于另100万，还在慢慢凑。
陆北川选择了京城旁边的律城作为自己的领域。
只要将那些报名者都叫到律城，陆北川便能查清他们的身份背景。
这也导致他最近非常非常忙，因为《居民册》只有领主本人有权查看，别人没法代劳。
其实，这件事还可以找姜楠帮忙。
但沈青山明白，若想请姜楠帮忙，那肯定不是白帮忙，势必要付出一点点辛苦费。
特处局现在财政吃紧，能省则省，还是让陆北川辛苦一下好了。
谁叫他是副局长呢。
陆北川：.....
下午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高强度训练，最后场上还站着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不过几天后，大家逐渐进入状态，情况好了许多。
这天训练完，姜楠突然跟文绮悦说道：“绮悦，你是不是快30级了？”
文绮悦在得知姜楠每天晚上回去后还会进入游戏练级，便有样学样，咬牙坚持。
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她还有什么借口不努力。
“是啊，我会尽快追上你的。”文绮悦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三十级有个生死大坎，姜楠知道，以文绮悦的性格，百分百会参加试炼。
所以，有些事还是得提醒一下她：“绮悦，30级会开通一个领域权限....”
“这么神奇！”文绮悦还没说什么，乔蔓蔓就忍不住感叹了。
姜楠神情严肃：“这个诱惑确实很大，但也异常危险，若是试炼失败，必死无疑！
所以，不要光看好处，也要想想失败的后果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上辈子有多少天之骄子陨落在试炼中，姜楠都不忍回忆，尤其是在前期。
全国几亿玩家，他们超过了99%的人率先达到30级，实力毋庸置疑，于是便增长了他们的自信。
虽然知道可能会死，但当回报足够大的时候，他们愿意冒险。
甚至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打败了全国99%的人，这么厉害不可能失败。
但现实往往很残酷，有些事光有信念是远远不够的。
后来，当人们得知曾有那么多厉害的大佬都折在了试炼中，便开始重新审视自身，不再好高骛远，盲目自信。
姜楠的朋友很少，她不想看到文绮悦白白牺牲，但也不会阻止她追求强者之路。
“绮悦，在你还未彻底想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再登录游戏了，因为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文绮悦再厉害，也只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还是很触动的。
之前打怪下副本也很危险，但总有复活的机会，不会真的死了。
这次试炼不一样，文绮悦她不光要考虑自己，还有父母，以及年迈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姜楠见文绮悦听进去了，便没再说什么，而是拍了拍旁边一脸怔愣的乔蔓蔓。
“蔓蔓，你也可以提前想一想，你如今也26级了，总有这么一天。”
第二天，范正擎又单独找到文绮悦，将领域的事告诉了她。
因为特处局已经将文绮悦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排除了间谍嫌疑。
面对这样一个人才，特处局自然不想看她死，所以才派范正擎过来提醒她其中的利害。
“谢谢教官，姜楠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还在考虑。”
范正擎想到姜楠的等级，以及她跟文绮悦之间的关系，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教官。”
......
另一边，特处局会议室。
沈青山等所有特处局的高层集聚一堂。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会议室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且沉重。
沈青山胡子拉碴的，好像三天没刮了，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他眼眶有点红。
敏锐的众人立马意识到今天的事非同小可，一个个屏气凝神，静待领导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沈青山转头对陆北川说道：“北川，你来说吧。”
“好的，沈局。”
陆北川表情凝重，沉声宣布道：“各位，沈乐天同志于三日前进入领域试炼，但很遗憾，他挑战失败，现已确认死亡。”
“什么！消息是否可靠，会不会搞错了？”
“是啊，姜楠曾经说过，试炼过程可长可短，一个星期都有可能，这才过去三天而已，也许....”
“大家不用再说了....”沈青山打断众人，声音悲痛，“这件事已经确认，乐天没了....”
游戏系统自带的排行榜上，沈乐山的id已被抹去。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特处局每天都有专人负责盯着排行榜，自然是知道的。
若名字突然从排行榜上消失，一般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被后来者居上。
因为系统只排了全球前十万名玩家。
排名末尾的那些人，若被后面的玩家赶超，便会被挤出排行榜。
第二种可能就是，玩家死亡。
沈乐天很明显是第二种。
因为他原本排名第六，现在那个位置已经被原来的第七名替换了。
“沈局，请节哀，事已至此，您要多保重身体，咱们特处局还需要您主持大局。”
大家纷纷劝慰沈青山。
沈青山眼眶绯红：“多谢各位，我不会倒下的。”
通过这件事，也让在场所有人深刻认识到了试炼的危险。
大家原本以为陆北川通过了试炼，沈乐天应该也可以，没想到就这么突然死了。
特处局损失一名大将，陆北川损失一名并肩作战的战友，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