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药有问题？
叶不凡急忙把药渣倒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细细的摊开。
这次煎药只用掉了一半的药材，叶不凡把剩下一半未用的药材也倒在桌面上摊开了。
上一世能突破元婴境界的修行者，多半也都是炼丹高手，叶不凡自己就是位顶级的炼丹师。
只是这种最底层的凡界草药确实很久很久没接触过了，要花点时间分辨一下。
“嗯……这个……这个……对的……”
除了砗磲被换成了珍珠母和龙骨以外，其他药材的种类和叶不凡写的单子都对上了。
数量种类都没错啊……
叶不凡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可是……这药汁中的毒性哪里来的？
这几味药也没对上那个什么“十八反”啊？
难道药材本身有问题？
不……不可能吧？
和谐医院怎么会卖假药？
叶不凡将信将疑的拿起小块黄色药材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嗅了嗅。
……
果然！
这块牛黄除了苦辛的味道之外，没有那股牛身上的那种油脂香和植物的草味。
麝香也有问题，那股香味很假很刺鼻。
红花的药力只有叶不凡印象中的三分之一。
熟地黄炮制的也不够透。
其他药材或多或少都有问题。
没有一样药效是合格的。
没想到啊，夏国中数一数二的大医院竟然也卖假冒伪劣的药材……
叶不凡实在气不过了，马上就拨通了苗中锋的电话。
电话一拨通，那头的声音十分的开心。
“哎呀，叶总啊，我现在还在上班呢，我明天一定请假去办手续交钱……”
“哼……你休想买我的顶复单位！”
叶不凡冷笑了一声，声音冷冰冰的。
“啊？老同学，你……不带你这么玩的啊？我和我媳妇夸下海口了，她都在她们娘家的群里炫耀过了，您不能这样坑我啊……”
“哼哼哼，你要怪就怪你们和谐医院卖给我的都是假药……”
“假……假药？老同学，你在说什么啊？我不太明白啊……”
“告诉你，我对中药材还是有些了解的，你们这牛黄和麝香明显是假的，其他药材的药效也都不够！”
“牛黄和麝香是假的？不能吧？”
电话那头的苗中锋声音中满是疑惑。
“人工牛黄和人工麝香都是几毛钱的东西，他们中医部应该不会搞假的过来吧？”
“你还想狡辩……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人工牛黄？人工麝香？”
“啊？对啊。我不是中医都知道，现在牛黄和麝香不都是人工的吗？”
“……为……为什么啊？”
“老同学，您这又是何必呢……现在哪有那么多天然的牛黄和麝香来制药啊，早就是用的人工合成的了。我看了你的那张药方，李主任划价才三百多，对不？三百多块你想买啥？要知道光天然的牛黄一克就不止三百了哈……”
“这……这样啊……”
叶不凡一下有点尴尬了，不过他有点不甘心。
“……可是……其他药材的药效也差了很多啊。”
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
“哎……这个原因我还真知道。现在的药农都是规模化生产，种植环境早就不是天然的条件了，而且为了保证产量，各种农药化肥都使上了。老同学你别说药效不够了，我们医院能保证不带农药残留就不错了。”
“特么的……”
叶不凡顿时语塞了。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叶总，您看这个药材的事……也不是我的错，您能不能还把那套顶复的名额给我？”
“不好意思，中峰同学，是我唐突了。我答应你的这套顶复不会变的。不过，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小忙？”
“叶总，客气了，什么事，你说就是。”
“麻烦老同学帮我打听一下，咱们帝都这里有没有能买到这些高品质药材的地方，起码要真正的牛黄和麝香。”
“这好办，你稍等，我马上帮你问就是了。”
不到三分钟，苗中锋的电话就回过来了。
“叶总，我帮您问到了。咱们帝都确实有一家中医馆只卖高品质的中药材，这个中药馆的名字和地址我马上就发给您。”
“辛苦老同学了，你明天直接去售楼处，喊他们的销售总监过来接待你就行了。”
“哎呀，老同学，你以后带相好的过来，我保证亲自接待，保证给你斩草除根……”
“你特么……”
挂断电话之后不到十秒，一条短信就跳了出来。
春世堂。
梨园东街319号。
叶不凡把处方单塞进了口袋，扭头把桌子上的药渣和药材外加剩下的两碗药汁都倒进了垃圾桶。
原本已经开着库里南出了龙翔小区的大门了，叶不凡心中忽然觉得似乎这样直接过去有些不妥，他急忙开车调头回了家。
叶不凡戴上了送快递时用的那个人皮面具，还从保险柜里拿了十万块的现金，找了一个背包装了进去。
他没有开车就离开了家，在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梨园东街319号。
梨园东街位于帝都三环的旧城区。
这片区域中有很多挂牌的古建筑，再加上早些年这里有很多国营大厂的家属院，这片区域的城市更新项目一直都很难推进。
这里的景色几乎还是三四十年前的模样。
老城区的路复杂又不好开车走，出租车司机不想往里面开了。
“大哥，您要去的地方就从这里下车，沿着胡同一直往前走个一百多米然后左拐就到了。那边的路我的车子真就进不去，就是帮您绕到对面的话，也和这里走过去差不多，多给您绕点路不划算。”
叶不凡也懒得和司机计较，干脆的付了车费就下了车。
老城区里很少看到年轻人，目光所及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
斑驳的墙壁上偶尔能看到几根野草从墙缝里伸出来。
路边的大树不知道是哪个年代栽种的，棵棵都是参天大树，茂盛的树荫遮蔽了大半的阳光。
路两边的地面很多地方都被这些大树的树根拱的凸凹不平。
踩着脚下不怎么平整的路砖，叶不凡沿着弯弯曲曲的巷子走了进去。
果然没走几分钟，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路口。
叶不凡从路口左转出去，抬头一看，街的正对面就有个小小的店铺。
店门上面有一面红木底的招牌，上面有三个古朴的金色大字。
春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