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和冷婉霜沿着这条水泥路很快就来到了溶洞正中的广场。
“啊?这……这是什么?”
冷婉霜在不远处看到广场上的景象,顿时惊恐的拉住了叶不凡的胳膊。
“呵呵,原来基地里的员工都在这里。”
面对广场上的景象,叶不凡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虽然。
此时广场上的情况在正常人看来是一副诡异恐怖的场面。
广场的正中是一个造型古朴的砖瓦结构的祠堂。
整个广场上有两百多人,以这个祠堂为中心,全部都齐刷刷的双膝跪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圆圈。
这些跪在地上的人都挺直了上半身,抬头望着半空,张大了嘴,双目圆睁。
但是所有人的双眼中都是一片眼白。
从这些人的模样和身上穿的衣服来看,应该就是基地中突然失踪的那些员工了。
刚才跟着叶不凡和冷婉霜一起下来的那五具尸体,此时也跪在了人群的最外侧。
“这……这些人都怎么了?”
冷婉霜站在广场的边缘,瞪大了双眼,惊恐的望着这些形态诡异的人群。
叶不凡冷哼了一声。
“切!这个法阵的水平真是太低劣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人的元阳!”
“啊?叶叔叔,你……你在说什么啊?”
冷婉霜完全不明白叶不凡刚才的话。
听到冷婉霜的发问,叶不凡微微一愣,急忙解释了一下。
“哦,我是说这些人身上的魂魄都被抽取了,如果我刚才不用疼痛刺激你的话,你现在恐怕也要跪在这里了。”
“啊?那……那我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冷婉霜紧紧拽着叶不凡的胳膊,眼中满是畏惧的神色。
“怎么?你现在感觉脑袋又开始昏沉沉了?”
叶不凡说着就又把右手抬了起来。
冷婉霜顿时倒吸一口气凉气,急忙含胸收腹,把自己的胸口移到了一边。
“啊?不不不,我的脑袋没有昏昏沉沉。我……我……那里还疼的很……”
叶不凡冲着冷婉霜坏笑了一下,拉着她就朝广场中间的祠堂走去。
这些跪着的人似乎还有一息尚存,胸腹之间还有微弱的呼吸起伏。
但是。
叶不凡和冷婉霜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两人就穿过人群来到了祠堂门口。
冷婉霜此时整个人躲在叶不凡的身后,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叶叔叔,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啊?”
叶不凡嘿嘿一笑,心想终于遇到我精通的事情上了,可以在冷婉霜面前装装杯了。
“哼哼,咱们得俗话说的好。邪不压正,叶叔叔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怕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
“啊?”
冷婉霜顿时有些懵了。
“叶叔叔,你……你说你自己是个正直的人?”
“怎么?叶叔叔我不是正直的人吗?”
“哦,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你个小丫头,怎么拆我的台呢?”
叶不凡笑着刮了一下冷婉霜的鼻子,然后转身就抬起一脚。
嘭!
祠堂的两扇厚重乌木大门被叶不凡一脚踹开了。
叶不凡随后就大大咧咧的跨过门槛,走进了这间祠堂。
这个祠堂里供奉着一尊造型奇怪的神像,而且这个神像的头部还盖着一方红布。
在祠堂的地面上有一个法阵。
法阵的上下左右四边各有一个十岁左右男童的尸体,这四具尸体如同脱水的腊肉一般,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在干枯的身体外面。
在法阵的正中有一个蒲团,上面端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端坐在蒲团上口中正在念念有词。
叶不凡突然一脚踹开了祠堂的大门,把这个男人吓得顿时身形一晃,险些从蒲团上摔下来。
当他看到叶不凡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肥胖丑女人,顿时大惊失色。
这个男人冲着叶不凡喊了一句。
“b?n la ai?”
叶不凡轻蔑的笑一声。
“好了好了,我听不懂你说的鸟语。不过,也没关系,马上我就要送你下去见阎王了……”
“啊?你……你是夏国人?”
穿道袍的男子微微一愣,马上就用夏国话问起了叶不凡。
“哎呀,你竟然还会说我们夏国的话啊?”
穿道袍的男人突然眼中寒光一闪,双手掐诀,对着叶不凡身旁的冷婉霜念起了口诀。
“嗯?”
叶不凡急忙扭头一看,冷婉霜又开始身体绷紧,双眼上翻。
“哼!雕虫小技。”
叶不凡当即把手伸进冷婉霜的衣服里,再次用力掐了一下。
“啊……”
冷婉霜哆嗦着捂着胸口惨叫了一声,神志瞬间就清醒了。
“行啦,行啦,别费劲儿,你这点道行还不够丢脸的。”
叶不凡把手从冷婉霜的怀里抽了出来,拇指和食指上明显沾有一些血迹。
望着叶不凡手上的血迹,穿道袍的男人脸上不由的一惊。
“啊?你……你竟然?你……你可真够狠啊。”
“你说我狠?”
叶不凡被气的笑了起来,他用右手指着法阵四边上的四具男孩的尸体。
“你用四象之阵活生生的吸干了四个童子的元阳,吞噬了他们的魂魄。你竟然好意思说我狠?”
然后叶不凡又转身朝门外一指。
“……你使用了迷魂之术,把整个基地的人聚集到祠堂的四周,然后抽取他们魂魄,让他们变成活死人,你好意思说我狠?”
穿道袍的男人顿时脸色大变,惊恐的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叶不凡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是谁?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说完叶不凡故意朝冷婉霜看了一眼。
而冷婉霜听到叶不凡的这句话,不由的微微一愣,脸上的肌肉不由的抽动了两下。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就是贺茂鬼结吧?”
穿道袍的男人身形一晃,整个人从蒲团上摔了下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叶不凡轻蔑的白了穿道袍的男人一眼。
“你简直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你这种布阵施法的水平,白白浪费了这么多人的元阳和魂魄。就冲这一点,今天我就得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