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大爷回来的消息,傻柱也从中院,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结果,他刚一迈过垂花门,就看到大门外的魁梧身影--牛喜贵。
这让兴致盎然的傻柱,脸庞一黑。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转身就又回去了。
牛喜贵自然也看到了傻柱。
事实上,从站在九十五号院的门口开始,他那双大眼睛,就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傻柱的身影。
傻柱出现的一刻,他心中一喜。
可是,傻柱接下来的操作,又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牛喜贵知道...
傻柱这儿,应该是真的没希望了。
正当他要和易中海告别的时候,闫富贵开始讲起了,他们家闫解成的事。
结果,牛喜贵越听,眼睛就越亮。
他很庆幸,自己今天能来这一趟。
要不然,可就错过了一个,把他宝贝姑娘嫁出去的机会了。
因此,当闫富贵讲完,易中海犹豫、为难的时候,他立刻上前一步,冲着闫富贵说道:“这位老哥,我能说句话吗?”
“啊!?...这...”闫富贵有些发懵地看向牛喜贵。
“老哥,咱们见过的。”牛喜贵接着道:“我之前领着我闺女过来时候,和您说过话。”
“对!对!对!...”闫富贵点了点头,但仍旧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牛喜贵。
牛喜贵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老哥!”
“您儿子这事,我能办!”
“嘶!...”闫富贵和易中海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易中海略一皱眉后,略显迟疑地问道::“牛师傅,您在咱厂保卫科有认识人?”
牛喜贵脸上的自信,更浓了一些。
他略显矜持地道:“易师傅,这还真不是我吹牛!
保卫科上上下下,就没有我说不上话的人。
您忘了我在咱们厂的外号了。
‘不是保卫科的保卫科’啊!”
“嘶!...”易中海又是倒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
接着,他冲闫富贵微微点了点头。
闫富贵脸上的颓色,立刻一扫而光。
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牛喜贵的大手,激动地道:“牛师傅,您就是我们家的贵人啊!
遇到了您,我们家解成算是得救了。
您放心,我闫富贵不是差事的人。
只要您能帮着,把我们家解成,从轧钢厂保卫科救出来,我...
我这儿必有重谢啊!”
牛喜贵干咳了一声,脸庞微红地道:“那个...闫老哥,谢不谢的,咱们先不着急。
不过...嗯!...有些事,咱们得提前说一下。
您看...”
“哎呦!...是我糊涂了!”闫富贵一拍自己的脑门,满是歉意地道:“您...您上我家去。
正好,已经到饭点了。
我让我家那口子炒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两杯。”说着,他又冲远处的三大妈,喊道:“老婆子,赶紧的。
回去炒两个菜,再把我那瓶酒拿出来。”
“唉!...”三大妈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就直接冲自己家跑去。
三大爷更是拉着牛喜贵,就往家走。
等他们进了屋了,没有吃到大瓜的人群,才开始渐渐地散去。
“师父!...”贾东旭略显不满地道:“三大爷可真成啊!
他...他怎么也不招呼您一下?”
“行了,东旭!...”易中海摆了摆手,大度地道:“你三大爷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他这么做,有什么奇怪的?
再说了,就他们家那酒,就算让你去喝,你敢喝吗?”
“呃!...”贾东旭愣了一下后,又紧接着‘嘿’笑起来,“师父,您说的对!
他们家那酒,确实是不能喝!
掺了那么多自来水,喝了都得拉肚子。”
......
牛喜贵最终也没有在闫富贵家喝酒。
他进去了不过十来分钟,就急匆匆地出来,离开了九十五号大院。
让院里人差点惊掉下巴的是...
天刚刚擦黑,院里大部分人家吃完晚饭,准备洗漱的时候,闫解成居然就让牛喜贵给送回来了。
闫富贵和三大妈惊喜之余,又是对牛喜贵一叠声的感谢。
就连闫解成,也是一脸感激地冲着牛喜贵,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自然让有着别样心思的牛喜贵,老怀大慰。
此时,灰土土,形象狼狈的闫解成,在他的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不过,他心里虽然有些急,但还是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因此,他只是矜持着,和闫家人客气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
一直到牛喜贵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闫富贵才冲着聚在周围,看热闹的大院群众,笑呵呵地拱了拱手,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儿!
自打我们家解成出了事,让大家跟着操了心。
现在,我们家解成回来了。
我这里呢!...就领着我们家解成,给大家鞠一个躬,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说完,他就带着闫解成,冲着众人深深地弯了一个腰。
“三大爷!...您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
“是啊!三大爷,咱们都是一个院的,互相帮点忙,不是应该的嘛!”
“三大爷,您局气!”
“三大爷,您客气了!”
......
人群中稀稀拉拉地响过一些回应后,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正当闫富贵以为,此事要告一番段落的时候,一道略显稚嫩的嗓音,响了起来。
“三大爷,您给大家伙说一说呗!”
“解成哥怎么这么快,就能回来了?”
这两句话如同打开阀门一般,众人立刻纷纷响应了起来。
“对啊!三大爷,您给说一说...”
“是啊!三大爷,我也还迷糊着呢!您给说一说呗!”
“三大爷,之前不是说...解成这事挺严重的嘛?”
“怎么刚刚那位师傅去了轧钢厂,就能把解成带回来啊?”
......
闫解成狠狠地瞪了一眼,最先开口的刘光福。
然后,他干咳了一声,开口道:“那个...各位老少爷们!...
之前啊!...咱们都搞错了。
我们家解成这事,其实没那么严重。
嗯!...就算不找人,最多关个两三天,教育一下,轧钢厂保卫科也就放人了。
要不然,也不会说是...嗯!...牛师傅一去,人家就把人放了。”
闫富贵敷衍地应付了几句,就带着闫解成,转身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