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次去北极熊该不会又是空手套白狼吧？”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
    陈才面露无奈，反驳道：“老爷子，您这事儿还没翻篇呢？”
    老爷子呵呵一笑：“来，跟我老头子说说，这次北极熊之行收获得如何？”
    陈才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头，朝他微微一笑。
    “一百万？”
    见陈才摇头，又问：“一千万？”
    看到陈才还是摇头，老爷子不禁动容：“一，一个亿？”
    看到再次摇头，他扬起手，佯怒道：“你 这是拿我老头子开涮呢？”
    他连忙后退了两步，讪笑道：“十个亿。”
    老爷子闻言，有些不确定，愣了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多，多少？”
    “准确的来说，是十三个亿。”陈才笑得更加灿烂。
    听完，他瞪了陈才一眼：“抢银行去了？”
    显然，这个数字太过于惊人，让他难以置信。
    几百万、几千万或许还能勉强接受。
    但是十几个亿，即便是抢银行也未必能有这么多吧。
    陈才意识到他并不信，于是从口袋里中抽出两张清单递给他看。
    其中一张详细列出了生活物资的采购清单与价格。
    而另一张则是这些物资对应的装备价值。
    经过一番对比下来，老爷子恍然大悟。
    “你竟然是用国内的粮食和生活用品去跟北极熊换取武器？”
    陈才朝他伸出大拇指：“没错，现在的北极熊及其邻近国家正面临生活物资的严重短缺。”
    “尽管它们是重工业强国，但轻工业几乎为零，完全依赖进口。”
    随后，他详细阐述了毛熊解体后分裂成十五个国家的现状。
    以及北极熊正如何的遭受鹰酱的金融肆虐。
    这一番话让老爷子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对于他这种老革命而言，毛熊是一直都是华国的老大哥，曾经的援助与帮扶还历历在目。
    就好像昨天你还和好兄弟一起把酒言欢。
    然而今天就传来他的噩耗一般，令人难以接受。
    老爷子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毕竟他不是政客。
    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并没有过多在意。
    他紧蹙眉头，沉声道：“你出这么高的价格购买粮食……”
    言下之意：你是不是傻，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陈才笑着跟他解释：“老爷子，北极熊对于粮食和生活物资的紧缺程度已经到了极限，晚一刻钟都随时可能出现暴乱。”
    “所以，这时候速度才是关键，我虽然在国内花了十倍的高价购买物资，但是我可以五十倍的高价用来和对方换取武器。”
    老爷子闻言，瞪大了双眼，震惊之余满是疑问：“五，五十倍？”
    陈才笑而不语，继续透露他的策略：“而我再将从毛熊换来的武器，再翻五倍的价格卖给我们华国。”
    说完，又是得意一笑：“嘿嘿，我也就从中赚点差价而已！”
    老爷子听后，陷入了沉思，他再次细细审视手中的清单。
    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想，这样算下来，赚个十几亿还真有可能。
    他眉头微皱，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究竟是如何跟北极熊的军方建立联系的？”
    陈才随即娓娓道来，原来是乔远山夫妇与北极熊的一位海军将军是故交，借此关系达成了交易。
    当得知，陈才竟连北极熊的t-800主战坦克与苏-35战斗机这样的尖端战略武器都能弄了回来。
    老爷子震惊之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连连赞叹：“好啊，好啊……”
    此刻，他再次仔细打量了陈才一番，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你小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们华国人勒紧裤腰带还没攻克的战略武器，竟然被你用区区粮食就给换回来了，真是讽刺啊！”
    老爷子结合着上一次从滇南回来和他说起陈振华被设计害死的下场。
    他眼神一凛：“小鬼，刚才那两人你是看到了吧，感觉如何？”
    他知道老爷子指的是林冲和吴昊天，他皱眉想了想。
    沉吟片刻后，坦诚地摇了摇头：“不过一面之缘，不了解。”
    老爷子点点头：“林冲，祖籍赣省，他祖上都是以狩猎为生，他从小耳聪目明，对危险异常的敏感，还练得一手好枪法。”
    说到这，他朝房屋的方向看了过去：“我们现在的对话，他能听到。”
    这话一出口，把他吓了一大跳，我靠，这有五十米远了吧，这都能听到，这也太变态了吧！
    老爷子看他这副表情，轻笑道：“我说的只是听到说话声音。”
    “这有什么区别？”陈才一脸困惑。
    “区别大了去了。”
    老爷子耐心跟他解释：“听到说话声音，和听清说话内容是两码事。”
    “把听力练到极致，是可以通过回响和音波判断出声音来源的精确位置，这在军事侦察与作战中，无疑有着绝对的优势。”
    看陈才一知半解，老爷子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水库里面扔去。
    伴随着“咚”的一声沉闷回响，水花随之迸溅开来。
    “正如刚才那块石头，即便我们没看到，但是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出物体的大概大小，以及落点，战场上的情形亦是如此，就可以通过细微线索分析全局。”
    说到这，他语气一转，强调道：“最重要的是他敢杀人，还杀过人，而且他‘敢死’。”
    陈才听到这，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望向老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敢杀人”三字从老爷子口中说出，竟是那般淡然，仿佛谈论的不过是杀鸡宰羊那般寻常。
    至于“敢死”二字，对他而言，更是闻所未闻。
    要是别人和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觉得那人有病，活得好好的，谁想去死。
    老爷子对陈才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小子不安分，年仅十岁便有此等成就，日后恐怕会树大招风，引来不少仇家。”
    “因此，我决定让他今后跟在你身边，给你开车，干脏活！”
    这番话让陈才心头一震，隐约觉得这个林冲是个狠人，或许有过非人的经历。
    老爷子轻轻拍了拍陈才的肩膀，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他儿子比你小两岁，最近查出了白血病……”
    原来如此！
    虽然老爷子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陈才从他话里领会到其深意，那孩子便是他的一切。
    白血病对于九十年代的华国而言，简陋的医疗条件。
    加上高昂的医疗费用，无疑是给普通老百姓宣判了死刑。
    陈才也没有向他保证，只是点点头道：“一会我就打电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