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回头招手,“凛冬!”
“来了,姑娘。”凛冬回头喊人,“快快快,动作都快一点。”
围观看热闹的人就见一个小丫头领着一排人,抬着五个挂着红绸的大箱子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长乐把第一个箱子打开,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里面全是价值不菲的字画。
长乐把第二个箱子打开,围观的人群又是哎哟一声。
里面全是古董瓷器摆件。
长乐把第三个箱子打开,围观的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全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元宝。
长乐把第四个箱子打开,围观的群众更加不淡定了。
里面全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金条。
长乐走到第五个箱子面前,众人都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对里面装的东西充满了期待。
又是字画古董,又是银子金子,这第五个箱子里装的东西还不得逆天啊。
众人都紧张期待的猜测着,长乐伸手打开了第五个箱子。
箱子很大,里面的东西没装满,刚打开的时候还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难不成是什么稀世珍宝?
有人好奇的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长乐俯身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难不成是什么绝笔真迹字画?”
长乐拿着东西脚尖一点站到了箱子上,唰一声展开了手中的卷轴。
“王爷,这是我请柳大师亲自为我画的美人垂钓图,乃是此次送王爷的礼物中最为珍贵的一份。”
“长乐斗胆,请王爷将此美人垂钓图与方才的旗幡一起挂在您的书房内日日欣赏。”
周围的人听完都傻眼了。
“为何是美人垂钓?”
卫承宣撩起了车帘,看向站在箱子上的长乐。
他此时理应配合长乐,不该应她的话,但他实在好奇。
长乐没想到卫承宣会出声,而且还露了脸,略微有些愣住了,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因为我在钓你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算了!”
长乐滚到软塌上,想到自己方才在大街上说的话,脸都烫了起来。
小皇叔怎么回事啊?
说好了不露面也不应声的啊,怎么就接了话茬了。
而且……而且……
不行不行,她以后定然不能再被小皇叔的美色所惑了。
“姑娘,你都喊半天啦。”凛冬捧了热茶进屋,“你不知道,你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奴婢都快被你给吓死了。那可是宣王殿下,你把宣王殿下当鱼钓,那可是以下犯上啊。”
“不过宣王殿下也没多说什么,应当是没事的。”
“你快起来喝口热茶吧,在街上冻了那么久,当心又染上风寒。”
“东西都送去宣王府了吗?”长乐坐起身接了热茶。
“送倒是送了。”凛冬有些犹豫。
长乐挑眉,“半路出了岔子?”
“奴婢将东西送进宣王府后出来便被夫人身边的菊冬给拦了下来,说是夫人让你回府一趟。”
长乐嗤笑,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热茶,“她应当是听说我往宣王府送了那么多东西,坐不住了。”
“你也没用侯府的银子,用的都是你自己的银子,夫人有什么可急的。”凛冬撇嘴。
“她可不会这么想,她只会觉得我在败家。”
“正好,小皇叔接待来客的花厅还空着。凛冬,让车夫套那一辆大的马车,我们回去多搬点东西。”
卫承宣站在廊檐下,看着院子里摆放的五口大箱子,没动,也没叫人处理这五口大箱子。
沈淮安上前开箱,越开眼睛越亮,“定安,长安侯家的那个二姑娘跟你玩真的呢?”
“这可是真金白银,正好可以解了我们目前的燃眉之急啊。”
马上要开春了,军营里正要添置一批军需,花二姑娘送来的这些银子虽不能解决全部的问题,但确实能帮上一个大忙。
沈淮安说着准备打开第五个箱子。
“别动那个。”卫承宣终于开口,“老胡,将这个箱子搬去我的寝屋。”
胡总管立刻笑眯眯的招手,安排了两个小厮将箱子搬走。
沈淮安看着被搬走的两个箱子,眉头微挑,笑得老肩巨滑,“定安,这金子银子我都看得,这最后一个我为何就看不得了?该不会是花二送给你的什么小姑娘的定情之物吧?”
“也算不得定情之物。”卫承宣瞥了沈淮安一眼,淡淡道:“就是她的画像罢了。”
“噗!咳咳!”沈淮安被呛住,“你说第五个箱子里的是什么?她的画像?”
“这花二把她的自画像送你?”
“准确的说是美人垂钓图。”卫承宣补充。
“为何是垂钓图?”沈淮安问了跟卫承宣一样的问题。
按理说,就算是女子心悦一个男子,脸皮比较厚能将自己的画像送出手,但送的不该是什么扑蝶或是赏花赏月这样风雅又有美感的画像吗?
垂钓算个什么鬼?
“她的解释是,因为她在钓我。”
“咳咳!”沈淮安再次被呛住,半晌由衷的竖起大拇指,“我以前没见过这个花二几次,也从未说过话,只是听闻她说话行事与一般的女子不同,没想到是这么个特立独行的。”
“不是定安,花二摔下马摔坏了脑子,你可没有。”
“你就当真由得她这么闹下去?”
“确实不应该。”卫承宣颔首。
“我就说嘛,你的脾气也没那么好,哪里可能……”
沈淮安欣慰点头,话没说完,就听卫承宣打断了他的话。
“她是未出阁的姑娘,这般的事情闹下去,总归对她的声誉有损。”
沈淮安瞪眼。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感情他宣王殿下说的不应该是不应该损了花二的声誉?
他自己呢?
他宣王殿下清冷矜贵冷面无情的颜面呢?就不重要了吗?
“定安,不对劲,你很不对劲啊。”
卫承宣淡淡的瞥了好友一眼,“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太慢了些。”
“不是,定安,你来真的?”沈淮安大惊,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花二与三皇子可有过婚约,你是三皇子的小皇叔,你若是跟花二在一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叔抢侄子的未婚妻,你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呢?”卫承宣转头进屋,沈淮安急忙跟进去。
“所以什么?当然是所以你不该这样。”
“定安,这不符合礼法,有背伦常!”
“是,我也承认三皇子确实对不起花二,但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不应该掺和起来啊。”
“那我就掺和了呢?”卫承宣冷笑,“谁能奈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