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着贵客都震惊地看着白灯笼,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脑袋。
“这是为了祭奠魏小姐而装饰的,这些日子敬阳侯府只死了魏小姐一人。”那个死去的大夫就不用说出来了。
“哦、哦。”慕槿柏和慕槿熙僵硬地点头,他们差点以为敬阳侯死了呢!
慕槿枫把小厮习以为常的解释看在眼里,看来也有其他人问过这个问题。
“等等,魏小姐是哪位?”慕槿柏和慕槿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茫。
小厮诧异地看了一眼两人,“就是敬阳侯最近从那里带回来的那个呀!”
“她死了,为什么全府邸都要挂白啊?”他们更不懂了,难道敬阳侯什么时候已经把她娶进门了?
不然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怎么可能在死后可以让全府邸挂白?
小厮神情复杂,他突然就噤声不说话了,脚下的步伐加快,把一行人引到厅堂后就离开了。
这可不是他这种奴才能讨论的,要是被老爷听到,那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慕棠溪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厮匆忙离开的背影,按照她之前的猜测,不是敬阳侯杀的魏小姐,那么对于那个爱得快着魔的敬阳侯来说……
要命,他不会发疯吧!
慕棠溪突然就有点想要回去了,要是敬阳侯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牵连到丞相府,回去父亲不会又要罚她吧!
身穿蓝袍的顾时鸣脸色难看地进了厅堂,一抬头直接懵圈,他发现来的人怎么翻倍了?
上次来了两个,这次怎么就四个了?!
那下次不会来八个吧!
“你、你们……怎么来了?”顾时鸣的话都说不顺了。
慕槿枫嘴角勾起温润的笑容,“听闻敬阳侯府出事了,顾小姐还中毒了,所以我们来看望一下顾小姐。”
听他们没有提到那个女人,顾时鸣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那你们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下次不会把丞相和丞相夫人也带来吧!
慕槿枫眼眸一动,瞥了一眼二弟和三弟,声音不疾不徐,“是这样的,这是我二弟和三弟,他们仰慕顾世子你许久了,这次才有空来拜访拜访你。”
顾时鸣挑起眉毛,“哦?是吗?”
他挑剔的目光扫向那两个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们脸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假笑是什么意思?不会笑?”
慕槿枫听闻一顿,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二弟和三弟脸上挂上了相似度极高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像是在嘲讽人一样。
慕槿枫:……
他无语地回过头,重新用妹妹甜美自然的笑容洗了洗眼睛,他们是不会笑吗?丑死了!
“他们这是见到你太兴奋了,有些紧张。”慕槿枫面不改色地说道。
顾时鸣嗤笑一声。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问完就赶紧走。”顾时鸣直接坐上首位。
慕槿枫惊讶地看向顾时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这儿也没外人,那他就直接问了。
“魏小姐是怎么死的?”慕槿枫紧紧的盯着顾时鸣的眼睛。
顾时鸣一听到那个女人的问题,瞳孔先是一缩,接着表情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沉默许久后,他“啧”了一声,面带不爽道:
“那个女人在父亲动不了的那一晚也同样不能动了,那时候他们两个还躺在一起,结果晚上突然喊了起来,说她也动不了了。”
但渐渐地顾时鸣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那时候还特意跟着母亲一起去看了,那表情惊恐中还带着绝望,令人看了就想发笑!”
慕槿熙和慕槿柏心中惊叹,顾世子是丝毫不去掩饰他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之情啊。
果然有些传闻不假。
“然后呢?”慕槿枫笑容依旧,仿佛没有对这件事有任何情绪变化。
顾时鸣见他没什么表情,脸色更丑了,“过了一天突然就死了,那时候她还在敬阳侯的床上呢!”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慕棠溪直呼厉害,她听这话,差点就以为敬阳侯有传染病了,自己瘫了不说,和他睡同一张床的魏小姐也瘫了,这谁不联想啊!
所以这才显得敬阳侯夫人的手段厉害啊!
神不知鬼觉的把两个仇人弄瘫了,而且还不是直接弄死一了百了,是打算一直折磨着他们,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魏小姐突然死了。
难道是敬阳侯夫人的想法突然变了?
还是说跟顾小姐中毒一事有关?
“我们可以问一下,为什么魏小姐去世了,府邸要挂白呢?她好像不是敬阳侯府的人吧?”
最后一句话倒是让顾时鸣脸色有所好转,但关于为何挂白的事情,他眼底还是闪过一缕浓郁的厌恶。
“这件事啊,就是敬阳侯的意思,他喜欢,就按照他想要的方式来做,不是很正常吗?反正这座府邸不就叫敬阳侯府吗?”
“不过也是,敬阳侯除了吩咐下人做这种事,其他事他也做不了啊!”
说到最后,他甚至露出了极为恶劣嚣张的笑容。
直接把第一次来敬阳侯府的慕槿柏和慕槿熙看懵了,顾世子这么嚣张的吗?
果然大哥和妹妹\/姐姐描述的还是太内敛了。
顾时鸣说的十分直白,好像丝毫不怕他们把他的话传出去。
他脸上还带了些不耐的神色,像是在说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走了。
慕棠溪倒是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让她感到些许疑惑的就是为何敬阳侯夫人这么快就对魏小姐下手呢?
明明可以再忍一段时间的不是吗?
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了。
所以还是有哪件事直接刺激到了敬阳侯夫人吧!
比如,她的女儿突然中毒了,威胁到了他们的安危,所以她铲除了下毒的人。
不过这些猜想还是需要她去见见敬阳侯夫人和顾小姐才能判断。
慕棠溪抬起眼看向顾世子,脸上浮现出淡淡地担忧之色,声音轻柔地响起。
“顾世子,我可以去见一见顾小姐吗?我有些担心她,我还给她带了我抄写的诗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