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庄的变化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但东码头的仓库却引人注目!对于买卖人来说,简直太方便了,有官府的人出面守着,谁也别再想往土匪头上推!
“土匪早就被晋王的人收拾干净了!所以钱东家才买了这码头的地,盖了这么些仓库,官府的人也有分成,不敢不尽心。
晋王爷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咱大燕的人还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可拿得了吗?啊啊!不说大家也明白,这钱东家的事,是晋王一手促成的,想作乱?怕是不容易!
晋王爷手下的人可都是些武功高手,而且听说都是些多面手,不出手,他有可能是个做买卖的,有可能是个种地的...... 但晋王爷一声令下,他随时随地取人性命!所以呀!这码头仓库,安全得很!”
宋国公听着人们的议论,心里更是百亿蚂蚁啃咬!太狠毒了!宋氏的四个儿郎全毁了!
接到老三老四的死讯!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尤可忍受住,所以亲自赶过来送小儿子兆飞入土!万万没想到,送的不只是小儿子和侄儿!还有大儿子兆鹏!
天气太热,小儿子和侄儿已经下葬,大儿子的棺木也不好打开,臭了,只能看着那黑漆的木盒子装着装儿子下葬!
二弟把三个孩子的死状都说了,他比以前更木讷,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 兄长,我从小就是个不堪大用之人,经此大难,更觉这世间什么都成空,唯一有点盼头的就是兆麟能生个儿子。
宋家已经够有钱有势的了,我不希望自己的后辈儿孙们再争来斗去的,这次事件,府中所有金银及粮食全都被洗劫一空,我曾气晕过去,但正如水氏所言,我们还有庄子铺子在,饿不死!只是没了与人争强斗狠的能力”。
“你详细说说失窃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就那么无缘无故消失了,说了也找不回来,我不想再提及。
兆举虽说一直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但他是我的亲儿子!我真不想再说话!”
“不!这事很重要,京城的丞相府、水府、定王府,都出现了这种府中财物一扫而空的现象,加上江陵的事,串联起来,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都和晋王有仇!”
“得了吧!大哥,你不会是想说这些都是晋王搞的鬼?”
“难道不是嘛?”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也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但是,最近几天我才知道这一带的贫贱农人有多恨宁王和宋家,我们已经雇不到人干活了。
宁王盖这行宫,把个好好的青石县毁了,具体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兆飞带出去的那一千多个人中,有不少人的家就是青石县的,一个家都被毁了的人,大哥觉得他们能有多忠心?
还有码头的事,过往的商贾买卖人,往年为求平安,得交一大笔银子,可稍不留神,连货都得被抢走,宁王并没有保他们平安,现在官府出了面,银子花得少,却比以前平安,换作兄长是那买卖人,心中如何想?”
“你的意思是咱们的人中出了内奸?”
“我什么都没说!只告诉你事实,从明面上,晋王做的这些事无可挑剔,都是得人心的大好事,就算宁王亲自出面去命令官府阻止,那也得有个合理的借口。
背后玩阴的,算下来,已经玩了三四次了,输赢大哥自己知道,宋家的四个儿子死了三个,宁王也成了那般模样,连从不离他身的三个高手都葬送了。
想要暗中使坏,得有人!宋家在这江陵,雇个人打扫都做不到,大哥以为能雇到打人的?
别说背后使坏打人,自己不挨打就是了,这侯府的管家,出去乱了一天没雇到一个人,以前的性子收不住,放了几句狠话骂了会人,结果没走多远就被人套了麻袋,给打得鼻青脸肿的,唯一能提供的线索就是那些人身上有浓重的汗臭味!”
码头是块肥肉,宋家得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