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兆惠一叫,石寻飞总算回过神来了。
“小二我想问下,这个寂灭寒是从哪里得的?”石寻飞转头,突然问道。
“一般我们对武器的来源要保密,可您是陆公子带来的。
我肯定不能瞒着,这是神树殿武士两年前。
从断魂谷带出来的,也只是最近几月才出库售卖,是您与它有缘。”
小二的话让石寻飞心头狂跳,断魂谷出来的。
肯定是师父他们带出来的收获。可为什么会在棉都呢?
“阿飞,阿飞。”陆兆惠的呼唤打断了石寻飞的沉思。
“可能昨天晚上修行过头了,有点幻听。”
“我都说了,别没日没夜地练,悠着点。回去神树殿找你的舞千色好好诉诉情。”陆兆惠调笑道。
“我和她没啥关系,倒是你,可别忘了。夜罗的小郡主,聂星眸在苦苦等着你。”石寻飞不甘示弱。
他从管廷那里得知。云客雨林里,谁第一个从贪狼幻境出来,就是聂星眸的夫君。
也是如此,自己才丢下陆兆惠,赶紧跑路的。
“我说阿飞,现在嘴巴越来越溜了。”陆兆惠也怕提到聂星眸。
“还不是跟你和毛十八学的。”
“我说你好的不学,专门学点旁门左道。”
“你俩有什么好的值得我学吗?”
两个少年互相调笑着出了碧幻宫。
丹青书社也算是棉都名流云集之地,一些在修行上无法突破的公子小姐,都去那里舞文弄墨。
多少混点名堂出来,在棉都谋个职位,混口饭吃。
书社位于棉都城中湖的中央,只有一条长石桥连接着里外。
如果不是名门望族,想要进入书社,要花费一百琥珀晶。
桥上不时有些落魄,没有背景的文人墨客在吟诗作对。
他们出不起一百琥珀金。只能在外面混混,看能不能被哪个达官贵人赏识。
陆兆惠的身份在那,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到书社里。
石寻飞现在也是大款了,没有身份一百琥珀晶也不是什么问题。
石寻飞没人认识,可陆兆惠一进去就是焦点。
那些公子小姐,可知道棉都三大公爵之一的。
胜国公的私生孙子,不知怎么与黄家交恶。
直接拔起了黄家的根基。吓得点石房掌舵黄振辉,害怕被清算逃出了棉都。
(黄振辉当时被侯夫人扇出小院,直接回去,收拾细软离开了棉都,因为他知道老祖也饶不了他)
“陆兆惠,最近可得意得不行啊。”有熟人!
石寻飞看来的人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我当是谁呢?大头呆你到哪里搞得这身装扮?人模狗样的。”陆兆惠也是愣了一会才看出来。
描眉画眼。戴着一顶书生的高帽,穿着一袭宽松的长袍。
“我乃棉都画师,梨木公子!”大头呆后面跟着一群贵族小姐。被陆兆惠一说,脸色有点挂不住。
后面的小姐,看到陆兆惠身着简单的青衣劲装。
与周边那些,繁琐的儒生装扮格格不入。
修长的身材。你要说样貌他的公子范儿与生俱来。
中品的嗜血武士,特有的淡淡的红色罡气,更显得他勃勃的英姿。
原本跟在阿呆身后的小姐们,一下就把陆兆惠围了起来。
大头呆心里妒忌不已,自己最讨厌的陆兆惠的一点。
只要他在那里。姑娘们就在那儿围着他转。
石寻飞看着招蜂引蝶的陆兆惠,也是感慨。真是天生的公子,是个女子都喜欢他。
自己来这里可是有正事,买云中锦书。先去问下吧,陆兆惠那样子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阿飞,阿飞你等下我。”陆兆惠在一群贵族小姐中间,艰难地去追赶着石寻飞。
“陆公子,你今天怎么也来书社了,明日我们一起去踏青如何。”
“我爹是朝堂上内军统领,经常与你姑姑一起共事!”
叽叽喳喳的声音完全淹没了陆兆惠的声音。
“掌柜,有没有云中锦书卖?”石寻飞到了二楼的柜台问道。
“公子可有预约啊?”掌柜问道。
“预约什么,难道没有吗?”石寻冯疑惑道。
“有的,云中锦书是最好的画纸,我们书社有规矩。要买云中锦书,首先拿画作来,估价而换。或者先预约,日后有余时再来买。”
掌柜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现在买不了。
“现在预约要等多久?”石寻飞问道。
“我帮您看下,如果今天给钱预约,大概排到八年后。”
掌柜还真煞有其事地,拿出算盘整了半天。
八年后?自己明天就要回神树殿了,怎么预约购买。
“我等不了那么久,加点钱可以吗?”石寻飞也是无奈,八年时间不仅黄花菜凉了,种的土也怕要没了。
“公子,我们丹青书社是吟诗作对的风雅之地,可不能谈钱,太俗了!”
掌柜明明是满脸络腮胡的大男人,却故作扭捏。
手拿啪巾做兰花指的儒生做派。差点没把石寻飞的隔夜饭吐出来。
正当石寻飞与掌柜拉扯着。一位衣着翩翩飞公子,带着一名书童抱着几幅画作来了。
“洛掌柜帮忙看下,我这几幅画能换多少云中锦书。”小童把一堆画放在柜台上。
“洪公子稀客呀,我给您看看,阿奴快来给洪公子验画!”
“来了!”一声缠绵的女声从内间传出。
紧接着帘子掀开,走出一名鹅蛋脸,身材姣好的少女。
走起路来,身姿摇摇,配上勾魂的步调,把洪公子与随行小童都迷傻了。
只是她的魅功很浅,比起聂星眸那种可差得太远了。
打开画作把石寻飞吓了一大跳,哪里是什么画啊,全是乱七八糟的涂鸦。
自己凭着仟折功法画的,比起他来都是旷世神作了。
“哎呀,洪公子几月不见,您的画是越来越写实了,看着画的小鸟真是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啊。”
阿奴的少女夸得那位洪公子哈哈大笑。
“阿奴啊,你看错了!这不是小鸟,是比目鱼。
我特地还画了一对在亲嘴呢!该怎么赔偿我呀。”
洪公子笑着,手摸到阿奴的屁股上。
“不如你亲我一下,咱就算了。”
“你说什么呢,这里那么多人。人家害羞吗?
洪公子的神作,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能一下看懂呢。
您要多少锦书啊?也只有公子这样的大才,才能把锦书的灵动秀美利用起来。”
阿奴一边躲着洪公子,一边不停地向他吹气,乱他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