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皇后娘娘明鉴啊,不是自己想坐的,是时无月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强迫她坐下的!
待日后这小白眼狼拍拍屁股离开后,可万万不要再责罚自己呀...
她就是这小白眼狼推出来的挡箭牌呀!
那几个太监走到剑魄身边伸手便想扣住她的胳膊。
剑魄眸光一凛,快速出脚踢中其中一个小太监的下巴。
那小太监痛苦的捂住嘴,汩汩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滴落在华贵的地毯上。
众人见状不由纷纷瞪大双眼。
北辰皇后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吼道:“大胆贱婢!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抓住她,即刻拖出去杖毙!”
这贱婢属实是胆大包天,竟敢伤她鸾鸣宫的人!
时无月快步走到剑魄身旁,一双美目中满是冷意。
“本宫看谁敢!”
不过就是鸾鸣宫的奴才而已,打了便打了!
剑魄踹了王海那狗奴才,老东西都不敢吱声,鸾鸣宫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现在还需要剑魄跟琴音从旁协助,她们二人暂时死不得!
那几个太监被时无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吓的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被剑魄踢到下巴的小路子神情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截血淋淋的舌头。
正好让六神无主的柔贵人亲眼目睹。
“啊!舌...舌头!皇后娘娘那是舌头...”
柔贵人面色煞白的指着小路子吐出来的一截断舌尖叫出声。
老天爷,这孽障身边的宫女也太狠心了些吧...
人没了舌头还能说话么?
围在剑魄身边的几个太监也吓得面色惨白,不由腿发软的后退几步。
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身上本就少了二两肉,打死也不想再少一些了呀!
北辰皇后气的面色发青,她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时无月。
“鸾鸣宫岂容你放肆?本宫是后宫之主,处置一个贱婢何时要争得大公主同意了?难道大公主是想背上不敬嫡母的骂名?”
北辰皇后话语中暗含威胁。
若这小贱人还想护着那贱婢,自己不介意明日便让她在街头巷尾听到不孝的骂名。
世人皆在乎名声,她不信时无月会为了一个贱婢背上骂名。
可北辰皇后却是想错了,时无月根本不在乎。
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虚伪至极的嫡母,一个是从未管自己死活的养母。
她的亲生母亲早就被自己给气死了罢...
她原本就不孝啊...
此次回来的目的便是将皇室中所有人全部屠杀干净。
她连那老东西都要弄死,还在乎什么名声?
父皇的名声就好?
当初他坐上皇位时,不也屠杀手足,贬妻为妾么?
自己不过是随了父皇而已,待自己坐上皇位,谁敢骂她,她就杀谁!
不怕死的尽管骂呗...她倒要看看他们有几条命!
“母后莫生气嘛...莫非母后忘了?儿臣已经嫁给北萧皇了呀...不论是儿臣还是儿臣身边的人,母后都没权利管教且处死...待儿臣回到北萧,自有北萧皇亲自管教!若母后执意要杖毙剑魄,儿臣只好让人请父皇来主持公道了...母妃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时无月是看着柔贵人说的。
柔贵人全身一颤,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这孽障,非得连累自己又被贬不成?
时锦瑶见自家母后被时无月的话噎住,眼珠子一转忍着脸上的剧痛开口。
“若是寻常的宫婢还好些...可皇姐身边的人就是想趁着我跟母后见到皇姐的欢喜,想行刺我们!想必北萧皇知道他赐给皇姐的人是刺客,也会将她赐死吧?皇姐若执意如此,我只能让刘嬷嬷去请父皇来主持公道了!”
时锦瑶对着一旁的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便快步跑出鸾鸣宫去请北辰皇了。
时无月勾唇一笑,丝毫不慌。
“数月不见,皇妹的嘴皮子功夫见长啊...我真是长见识了...原是想着给你们个台阶下,可你们偏偏不下...”
时无月说着眨眨眼又轻叹一声:“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哦~”
北辰皇后被时无月说的话气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
这贱人简直跟她那生母一样让人讨厌。
她可是北辰的皇后娘娘,还不能对公主皇子们行使管教之责了?
瞧瞧她说的是人话么?
自己就不顺着台阶下,又能如何?
皇上可是极为宠着自己的,这皇后之位都是皇上双手奉上的!
没过一会,鸾鸣宫外便响起小太监尖利的喊声。
“皇上驾到~”
北辰皇后赶忙从凤座上站起身。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北辰皇亲自将皇后扶起身,拉着她一同坐在凤座之上。
他看着最疼爱的三公主双颊红肿。
不由皱眉问出声:“瑶瑶的脸可让太医瞧过了?”
时锦瑶乖巧福身:“回父皇,太医已经看过了...也已经涂抹药膏了...”
没等北辰皇再次开口,时锦瑶便扑通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不知怎的惹了皇姐不高兴,她身边的宫女便恨不得要打死儿臣!她还将母后宫里小路子的舌头给踢掉了一截...母后觉得她行事异常怕刺客混进宫便想抓起来审问一番...可谁想到,皇姐竟千方百计的阻拦...”
北辰皇听完三公主的话,只觉得有些头大。
方才他身边的王海都被那贱婢一脚踹飞...
他原本想着让人来鸾鸣宫嘱咐一声,在高产粮未种植出来之前不要招惹时无月。
可谁知,话还未传到,便出事了...
可最疼爱的公主跟最心爱的皇后受欺负,他定然是要管一管的...
北辰皇轻咳一声,转头看着依旧站着在剑魄身旁的时无月。
“你皇妹说的可当真?依朕看,你便将这宫女交由皇后处理,朕再赐你几名会些功夫的宫女便是...只是一个宫女罢了,想必北萧皇不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