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里夫曾经是阿拉伯半岛哈德拉地区的一位酋长,贸易同航海是这个部落赖以为生的根本。
但由于沙里夫过于贪恋美色,以至于势力衰弱并最终被北方的游牧部落给炖了。
九死一生逃出来的沙里夫穿越马六甲,辗转来到坤甸这个地方。
击败土着,艰难立国,发展将近十年,才有国人三千,奴隶接近两千。
沙里夫对当下的生活很满意,这里没有威胁,周围很原始,野蛮且愚蠢的土着并不能对坤甸造成太大的困惑。
而金矿的开发又为他带来了巨额财富,修建了还算可以的王宫,虽然原配被人抢走,但沙里夫又从半岛抢过来许多女人,如今的王妃年刚二十,细腰丰臀,扭动起来令人欲仙欲死。
然而,一切都没了!
沙里夫的舰队被摧毁,王宫被占领,自己也成为阶下囚,被关进他亲手设计的监狱里。
邪恶而贪婪的明国军队,竟然借口矿工被虐待发起突然袭击!
击败坤甸土王第五日,西婆罗洲远征军终于彻底掌控原土酋所控制的地盘,远征军统帅冯志端详着手中的账册,越发觉得此行是来对了。
这南洋看似蛮荒,但真特酿的不缺钱啊。
从几个王公大臣,寺庙里搜出来的财物:黄金3200两,各色黄金宝石饰品器具600多件,白银虽然不多但也搜刮出近2万两,其他零碎的战利品不一而足。
房子有、土地有、还有女人......
殿下英明啊,许多光棍汉又有了着落。
冯志同此行另外两位负责人,文官头头范文虎,黄金矿业商行头头程大力聚在一起商议。
小而精致的王宫贴上封条,这就算是瀛王殿下的又一处别院。3200两黄金以及贵重物品运回瀛州。
就地设立瀛州银行支行,将搜刮来的白银入账,而舰队本身也带来万两白银,加起来足以支撑坤甸运转很长一段时间。
至于给士兵分发战利品则更是份内之事。
文官头头,行将就任的坤甸县长吏范文虎报账。
“坤甸大明裔男女加起来有900多口,算上咱们带来的军民,拢共3700几人。
经清查,有熟田近3万亩,各类房屋200几间。按着一户四口以上才能分田的标准,有167户可供分田,某打算一户分田50亩。还剩下2万余亩田地待分,两位怎么说?”
冯志咧嘴一笑。
“按制度,愿意留下来定居的士兵优先分田,俺这里有183个光棍愿意在此地安家,我意每人百亩,一人赐两户奴隶,你看怎么样?”
“可以,不过分了地,其他赏赐可就没他们的份了。”
“这是自然。”
范文虎笑着说,“如此,扣除中高级官员职田2千亩,还剩余两千亩,1千亩划入王田,剩余1千亩,我意冯指挥4百亩,我同程掌柜各3百亩,如何?”
程大力对殖民的事不甚了解,惊疑问道,“这般做法符合法度?为了这点田地不值得。”
范文虎微微一笑。
“程掌柜放心,按法度,凡占领一地,熟田优先士兵,其次移民,若有富裕的,则按着官员级别顺序购买至多不超过5百亩田产。”
“那这地价是多少?”
“2两银子一亩,你不要可有大把人来抢!”
程大力鼻头耸了耸,问道“这自然是好事,不过好处都被咱吃了,其他弟兄不会有意见么?”
“程掌柜你多虑了,像你我在坤甸,任职期起码在三年以上,有时间经营这些田产,而其他人很可能明年就会返程回家,便给他们土地也无法长久经营下去。
而这熟田,当年可就要缴纳田赋的,若走人之后废弃,非但要补缴田赋,还有罚款。”
“那走时卖了就是!”
“获得土地三年之内不得发卖!你也看到了,田地大把,但那些兵就不愿留下来,就想着拿战利品回家讨媳妇。”
程大力了然,对着范文虎微微拱手。
“如此,俺就生受了,回头就交银子买田。”
冯志轻轻颔首。
“这就对了,这是殿下的恩典,你我并未有违法度。你就看着吧,过几日一准有后悔不留下来的,跑过来求咱。
那时再发他百亩荒地,几户奴隶,让他自己垦去。”
程大力瞠目结舌,暗叹此番出海真是涨了见识,这瀛州的兵比土匪还要土匪,生生把人家的家财女人都抢过来,理所当然的分赃。
好吧,自己竟然也有一份。
顿了顿,程大力问冯志,“抓了多少战俘,奴隶又有多少?”
冯志一脸晦气。
“战俘没多少,也就两百多个,眼见坚持不住,就都跑的跑散的散,后续的麻烦不会少,恐怕短时间不得安宁。
不过奴隶不少,男女加起来竟然有一千多,我挑出200人组成一支军队,这200人身体个个带伤,想必没少遭受虐待,定是恨极了原主人。
咱给他发饷,并承诺三年后还他们自由,准备过两日便在周边清剿残敌。
至于剩下来的,分出去一些,其他人都拉去建城。”
程大力心有不甘,“那这挖矿?”
“不能给你,咱首先得保命,把城池建起来。”
说完,冯志又看向范文虎。
“范兄,我军此次为了立足西婆罗洲,做事确实很辣了一些,我怕周边土酋会联合起来对付咱,我意你这边要尽快出使各土酋,进行安抚。
无论如何,你要稳住北部几个大势力,至于南边的你不用管,我准备在下一批移民到来之后,继续向南推进。”
“好!此事某会尽快安排人去办。”
范文虎面色古怪的看了两人几眼,“就还有一事需要同两位商议,这王妃如何处置,还有三百多个西亚女人......”
冯志咧嘴一笑。
“这王妃自然送回去,咱家那位你们也都知道,就好这一口。至于其他的么,咱也不贪,便给两个听话的侍女就成,还有就必须给定居的弟兄每人一个,其他你看着办。”
正在家里逗团姐儿玩的大明瀛王殿下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喷嚏,就感觉有人在嚼他的舌根。
小团姐儿快满四个月了,胖胳膊胖腿很结实,哭起来也十分有穿透力,这让朱常瀛越发的喜欢加安心。
眼见小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朱常瀛腆着脸问道,“这个慈善救济会到底怎样了?我跟你说,这是正事,你得认真一点。”
小卓白了男人一眼。
“早就开始做事了啊,前几日采买了一些粗布,给滞留在澎湖的灾民发了下去。人太多了,只能紧着有孩子的来。”
“嗯,那就好!”朱常瀛抱着团姐儿晃晃悠悠,似是随意的问道,“程杰在外也玩够了吧,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话说朱常瀛这位小舅子也是个不着调的,学堂毕业后便跑去南直隶游历,美其名曰增长见闻,这一玩便是两年,只团姐儿出生时回来一次,没待几天又走。
朱常瀛便是想培养提携一下这位小舅子,也是没有机会。
小卓就叹了口气。
“半月前来过一封信,说是结识了一位大才子,两人一见如故,正携手游学呢。”
“还玩?你就不管管么?话说那什么才子又是谁,不会是个青楼的姐儿吧。”
朱常瀛对这个小舅子不是很满意,明明是知行学堂教授出来的弟子,却偏去学什么风流文士,学的来么,估计钱多被人当了凯子,也可能流连青楼被所谓的‘才女’给套牢。
小卓狠狠白了男人一眼。
“团姐儿在呢,当着孩子净胡说。信上说那人叫周延儒,还未弱冠便中了举人,是南直隶有名的才子呢。”
“谁?”
“周延儒,难道殿下听说过?”
朱常瀛摇了摇头。
“没有,我跟你说,你就纵容着吧,这所谓的风流才子,就没几个不在烟花柳巷厮混的,南京贡院就临着秦淮河,便好人也禁不住诱惑。
叫他早点回来,放在我身边收收心,将来也好安置了。”
“妾身与他说了多次啊,他就是不听,要不你叫他回来吧。”
朱常瀛就瞪眼,“你给他写信,叫他立刻,马上滚回来,不然我就叫人去绑了他!”
周延儒,这个鬼朱常瀛前世听说过,好似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