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索尔将洛基杀死,罗莽欺身而下,来到古城广场,索尔的身前。
“尽管洛基保留了灵魂,但是我还以为你会犹豫。
毕竟曾经你的性子,太过天真。”
罗莽看了看失去头颅的洛基尸体,又抬眼看了看索尔,微笑开口道。
听见罗莽的话,索尔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锤子,但是旋即又重新松开。
没有再去看洛基的尸体一眼,索尔只是仰头环视,好似正在聆听着阿斯加德子民们的欢悦。
“洛基必须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给出交代,这是他身为阿斯加德皇室的义务和使命。
曾经在中庭的时候,我只是一味的为他遮掩开脱,保护他、谴责他。
但是现在我却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简直是荒谬绝伦!
有一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洛基激发出来了一些,又保留了一些。
而这其实全都依赖于他的每一个选择。
很显然,洛基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将所有子民都踩在脚下的路。
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会直接剥离洛基的皇室身份,打入封印,永难见天日。”
索尔紧闭双眼,每一句话都像是发自肺腑。
纵使洛基将索尔关押了这么久,可是索尔却没有一点责怪洛基的意思。
可是当洛基坐上那个皇位的时候,对造物主的所作所为全都视之不见,这才是让索尔愈加感到愤怒的一点。
身为阿斯加德皇室,洛基享受了子民的爱戴和奉献,但是紧要关头洛基竟然背叛了阿斯加德的全体子民。
实属不可饶恕!
索尔并没有将洛基彻底抹杀掉,任由其灵魂进入冥界。
虽然未死,但是对于洛基来说,这却比死了还要更加难受。
面对奥丁,面对阿斯加德的子民们,面对海姆达尔,洛基从今日开始偿还!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成为阿斯加德的王吗?”
罗莽不紧不慢的询问道,看向索尔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些赏识。
此刻的索尔,逐渐会从上位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听见罗莽的询问,索尔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回应道。
“曾经的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站上那个位置。
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当我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子民未来的时候,这种压迫感会让我喘不过气来。
如今阿斯加德百废待兴,我想让海拉先回来继承皇位。
代表着冥界的她就是现在阿斯加德最重要的神,只有阿斯加德一直存在她才会更加强大,冥界也才会一直存在。
海拉的理念或许和父亲不同,但是海拉却也和父亲一样,想让阿斯加德的辉煌一直延伸到未来更远处。
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对于现在的阿斯加德来说,海拉绝对是最好的统治者。”
索尔的声音嗡嗡的,像是刚才那轰鸣雷霆的余威。
当血脉之中的雷霆之力开始逐渐苏醒,索尔也开始有了一位真正的神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
现在罪魁祸首也已经逃离,洛基被你亲手处死,阿斯加德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
罗莽微微颔首,随后微微抬眸,两道棺椁便忽然浮现,接引着洛基的尸体和海姆达尔的尸体纳入其中,就端正的摆放在古城前。
抬手轻轻抚上索尔的肩头,两人便瞬间消失在阿斯加德古城前的广场上。
阿斯加德的坐标已经被罗莽印刻在空间宝石内,只是一个念头就足以完成与蓝星之间的传送和穿梭。
索尔眼前一阵恍惚,整个世界好似都历经了天旋地转般,这与当初他第一次乘坐彩虹桥的感觉非常相似。
只听着耳边传来了阵阵轻轻低吟般的嗡鸣声,索尔忽然发现自己便已经出现在了蓝星。
待他抬头望去,那是一座高耸的大厦,大厦的墙壁好似都由血皮覆盖,一眼看去便能清楚感知到那一抹肃然和庄严,足以吓退一般的毛贼。
“这是血色大厦?”
索尔好奇的左看右看,这里好像和他上次看见时已经有了极大不同了。
“重建过一次,在你上次被奥丁接走之后的一段时间。”
罗莽微微点头,抬手朝着朝自己鞠躬的恶魔帮成员示意。
两人一路乘坐大厦电梯来到了顶层露台处,此时众人都汇聚在这里。
可是就在罗莽和索尔一同踏入露台的时候,却听见耳边竟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shit!!”
惊呼声中带着1分惊讶和3分难以置信,而最后剩下的6分则全都是贱。
只是听见这道声音时候,罗莽和索尔就忍不住转头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
只见得身穿大红色作战服装的死侍,此刻除去头套后正捧着自己帅脸惊讶到夸张的看着罗莽。
瞧他那副表情,好像就正在说。
“嘿,stop!你到底是谁?”
而听见死侍惊呼声的人可不止罗莽索尔,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看见罗莽的瞬间就连彼得也没忍住缩了缩眉间距离。
“罗?这是怎么回事?”
彼得抬手指了指露台沙滩椅上身穿复古西装的罗莽,不由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在彼得的眼中,坐在沙滩椅上的人是罗莽,而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人也是罗莽。
搞什么?找不同?
听见彼得的询问,还不等罗莽说话,分身便直接放下报纸站了起来。
他与罗莽相对而视,双方都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辛苦你了。”罗莽冲他点头开口。
“应该做的。”
分身也不磨叽,丢下这一句话后便失去人形,整个分身都化作了星点微尘,顺风飘向罗莽本尊,渐渐与罗莽融合在一起。
分身的‘伪无限宝石’经过与机械奥丁、造物主一战,其中储存的能量都耗费了不少。
存在下去也迟早面临消散的一天,所幸此刻便直接回归罗莽本体。
“fuck!我就说是连连看!
你们瞧,一遇见就被抵消一个!”
死侍见到这一幕,兴奋将朝下一拍,一副‘固然如此’的高深模样。
但是不过1秒,他却微微皱了皱眉,鼻头重重的抽动了几下。
“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