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人看收了枪,俩人还聊起来了,便也上前,老三恰好看到东方婳掏出洪家的牌子,便晓得此人的来路,一拱手道:“何须男儿论长短,吾以巾帼论英雄,阁下是红缨枪东方婳。”
老三十足的江湖做派让萧竹儿都惊了下,此人原来是牧温言的师姐,女武夫能把枪术练成和牧温言打得有来有回,算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东方婳拱拱手:“江湖朋友取得名号,不必挂齿,师弟贵为世子,为何打扮成这样?”
此时的几人经过日夜逃亡,外在必然是不太光彩,老三眼神和牧温言确认了下,随后袒露:“幽王勾连北戎的事被小王爷发现,破重子正带兵追杀,封住了北去的路。”
东方婳潜心习武,一出山就听到这事,不禁皱眉:“幽王胆子这么大,还想灭西凉世子的口?”
牧温言把枪放到马上说道:“我跟他最后只能活一个,没办法,身份带来的又不止是尊贵......”
“师姐不应该在洪山吗?怎么跑到这偏远之地?”
提到这里,东方婳表情暗沉了下去:“师父近几年被生平伤势困扰已久,前几日回到洪山后便旧伤复发故去,临终之际交代我找到你,他已经将所有洪家武学教授于你,坚信你能出师,而且师父一故,仇人必然会有找上门的,他已护不住我,我尚未出师,特让我来找你......”
牧温言心头一停,难怪师父不远千里来找自己收徒传承衣钵,是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我前几日去西凉找你,还未到西凉府,就得知你早已离开西凉,被调去北境作战,这才一路赶过来。”东方婳也放好长枪,牵着马过来道。
东方婳注意到几人中有个女子打扮的人, 看向萧竹儿:“你也是西凉王府的护卫?”
东方婳以为牧温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带女人出来消遣......那自己这个师弟也太玩世不恭了。
萧竹儿见自己被当作花瓶,本就因为东方婳和伤势没好的牧温言打架而不满,此时眉头一挑就要理论几句。
牧温言急忙拉住萧竹儿,对东方婳说道:“非也,这是我女人,萧竹儿。”
东方婳一听,还真是个纨绔,出门都离不开女人,但是一听,谁?萧竹儿?
“鸣剑阁比翼剑萧女侠?”东方婳话头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郑重。
萧竹儿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打下了些名声,自然一抄手:“算你有几分眼力。”
儿女年龄相仿,但是萧竹儿妥妥的是江湖前辈,出来混江湖的时日已久,东方婳常年在洪山清修,对江湖的人和事向往的很。
东方婳拱手行了个礼,清冷的脸色出现波动,转头看着师弟:“你是未来西凉王,萧女侠是反贼护法,你俩?”
“我俩珠联璧合。”牧温言笑着回应道。
“可我前些日子怎么听说......”东方婳似乎是想起之前听到的圣诏。
牧温言急忙打住师姐:“师姐,你也别继续往东边走了,既然遇到了,就跟我回西凉府。”本来平平无奇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除了东方婳以外都有些想多了,这就好像路上遇到千金小姐顺路押回府上当压寨夫人一样。
萧竹儿眼神一眯望着牧温言,牧温言根本不敢看萧竹儿,他怕的是师姐再把自己跟许灵曦圣婚的事情拿出来鞭尸......
东方婳上马道:“这次办理好了师父的后事,洪山上的清修道观也被我锁了起来,你要不让我去西凉的话我还得替师父出手教育你。”
“我不会白吃白喝你牧家的,在你府上做门客总没问题吧。”东方婳说道。
牧温言点点头,眼见话题被岔开,心头一缓:“师姐说笑了,在府上什么都不做也是我该孝敬师姐的。”
东方婳眉头一皱:“那我成了你什么了,姘头?”
嘶——
萧竹儿本就因为东方婳的第一句要教育牧温言而心生不满,你连受伤状态的牧温言都按不住,还想教育我男人?
这下听到姘头二字,再想到方才牧温言说得在我府上什么都不做这话顿时不乐意,趁着东方婳骑马回身的功夫,一把拧在牧温言腰间:“臭男人,这才见面就对你师姐有想法了?”
牧温言倒吸一口冷气:“慢慢,竹儿你误会了,师父生前交代了要看护好师姐,我总不能使唤师姐吧,再说了,师姐这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比你们阁主都夸张,岂会对男女之情动心。”
“倒也是......”
而身后的三哥几人都默念眼不见心不怕,我看不见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