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三日,牧温言等人在南疆的都城中休整,大凉的监察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
南疆山野
一行黑衣人脚步匆匆的行进着,其中男女老少皆有,边赶路边看向四周。
“追来没有?”其中一名男人问身边的侍从。
“宰相,已经大半天未见到那队人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侍从问道。
这伙人正是一路溜出皇城的南疆皇室和大臣,领头的是宰相。
“去荒山郡。”宰相闷声道,走到这一步,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属实没想到怎么溃败的这么快,连第一次攻城都没抗住。
“荒山郡?那不是之前就被牧温言攻下了吗?”一旁一名皇室的后裔问道。
“当时谭于飞死得太着急,树倒猢狲散,都没来的安置其余的毒师,这次出来把皇城的奇珍异术一并带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把那些散落的毒师重新召集起来,而且我掌握着药人的培育之术,假以时日,必然能掀翻大凉人的统治。”宰相满眼恶毒。
这其实也有私心,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当地毒师们的首领,成为暗中的万人之上,等到时机成熟,揭竿而起,手里还有南疆皇室的血脉,是当地的正统可以服众,但是到时候,还是自己大权在握。
几人已经被血骑营追杀两三日,每天逃得提心吊胆,因为国破,皇室的下场就必然是死亡,战争没有任何仁慈可言。
为了躲过搜寻,他们钻进了山里,绕路前往荒山郡,山野间蛇虫横行,他们大多养尊处优,所以进入山中,前进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还要多久才能到......”皇室中的一名女眷苦不堪言道。
“聒噪!住嘴。”正在埋头赶路的宰相突然怒斥道。
“你......”女眷正要还嘴,就发现宰相让所有人停下了。
“前面有人!”话罢,宰相也不等其他人反应,掉头就想跑。
可惜为时已晚,四周的灌丛中纷纷涌现出一个个身穿黑甲的士兵。
“何人在南疆山野间逃窜?”其中一名士兵问道。
“我们是当地的农户......”宰相面色阴翳地看着眼前的士兵们。
“农户?身为农户吆三喝四戾气如此之重,还密谋去荒山郡欲行不轨之事?”士兵一脸轻蔑地看着他们一行人。
“你不是方才那队人马,你们是何人?”宰相看出端倪 ,质疑道,“我虽然不是农户,但是大凉的血骑营的名声你肯定听过,我是他们要找的人,你若是敢动我......”
“血骑营?你提他们做甚?”士兵脸色若有所思一会后,缓缓问:“南疆都城已破,你们莫非是逃窜出来的余孽?”
随后男子吹响了一声声音悠长的笛音,身后出现更多士兵,其中一名士兵举着军旗。
宰相定睛一看旗,怎么是大凉那边的东方氏族的军旗!
东方氏族在接到东方婳和牧温言的亲笔信后,首先东方家的人嫁进了牧家,不管东方婳还认不认,东方氏族都算是以后的皇亲国戚了,现在牧温言又慷慨解囊,把南疆作为聘礼,打下来送给了东方氏族,这个面子东方氏族不敢不给,于是决定主动遣兵前来,一是帮忙镇守,二是表示诚意。
好巧不巧,在进入南疆不久后,就遇到了正在逃窜的南疆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