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里,号称盛紘真爱,被盛紘宠爱了二十多年的林噙霜触了他的逆鳞,被打得半死,盛紘不也没叫人给治治,等治好了再送庄子上去吗,怎么可能会特殊对待卫姨妈。
因此,不论盛明兰再如何哭求,已然被打得重伤昏迷的卫姨妈还是被送到了庄子上。
没办法,盛明兰只能暂时放下心里的芥蒂,让孙萍炩求到了老太太那,想让老太太派人关照卫姨妈,给她治病。
“老太太,孙小娘来了,可要请她进来?”
房妈妈看老太太沉吟着没说话,挥手让翠喜下去,“就说老太太身子不舒服,这会儿还没起。”
自昨天下午盛紘和王若弗离开后,老太太便就对外抱病了。
翠喜看老太太没有发表意见,默认了,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房妈妈试探道:“老太太,要不六姑娘那就算了吧,二哥儿和海大娘子向来孝顺您,看到你这样为难,如何能舍得?”
在房妈妈看来,盛明兰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卫恕意之死的始作俑者是老太太了,她们做什么还要去插手盛明兰的事儿,若当真将老太太和盛紘的情份耗光了怎么办?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房妈妈不是老太太,且有夫,有子有女,就连孙辈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对于老太太的纠结为难之处,可以理解,但很难做到真正的共情,是以,房妈妈不懂老太太究竟在执着什么,坚持什么。
而老太太想着盛紘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再想着盛长柏对王若弗的刻薄,有恃无恐;想着盛明兰那对在乎之人贴心巴肺的性子,这些年承欢膝下的美好,老太太就对盛明兰撒不开手。
十年的心血,十年的精力、盼望、感情,哪是能说舍弃就舍弃的?
老太太叹气道:“去吧,让人去关照一下,再给请个大夫。”
房妈妈看着老太太愁眉苦脸的模样,只能应下去安排。
这段时间的盛家格外的敏感,房妈妈这边刚有动作,盛紘和王若弗,以及管家人海朝云就知道了。
前两个看在老太太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一个则帮着老太太打掩护。
王若弗倒是有心想搞破坏,但有刘妈妈在一旁哄劝,昨晚又刚被盛紘痛批一顿,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安分待着。
不过,盛紘也没对房妈妈出来蹦跶的举动抱有什么好感就是了。
更甚至,盛紘对老太太也是恨的,恼的。
在盛紘看来,当初他虽想让李墨兰教养在老太太身边,但也没强硬要求,非要达成目标,后头老太太将心思动到盛明兰,和卫恕意肚子里的孩子上,他不也默认了吗?
老太太明明可以直接同他开口的,他作为子女,心里虽然会不舒服,但碍于孝道和情份,怎么着也会答应她。
结果呢,老太太非但不主动开口,还要下手害人。
害就害了吧,还将他一个未出世的儿子给折了进去,这叫他找谁说理去?
这也就算了,盛紘不论如何都没想到,老太太还会在小辈跟前胡说八道,引导盛明兰去仇恨林噙霜,闹得他儿女相残。
于是,无法怨怪老太太的盛紘将房妈妈给叫了过来,态度强硬的批评了房妈妈买通庄头,企图照看卫姨妈,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举动。
房妈妈跟在老太太身边大半辈子,在盛家一直都是有头有脸,数得上号的人物,自打盛探花逝世后,那更是就再也没受过什么憋屈气,别说盛华兰盛长柏这些小辈了,就是盛紘和王若弗也得给她几分薄面,对她客客气气,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看过盛紘的冷脸。
更何况,盛紘也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照料长大的孩子,如今被他一通愤慨的指责,心里如何能好受,登时老泪纵横,伤心不已,强撑着伺候完老太太,晚上回到家里,越想越伤心,当天夜里就起了热,病倒了。
翌日起来,老太太知道房妈妈病倒的收尾,怒不可遏。
她原本因理亏,对盛紘在如何处罚盛明兰,如何处置卫姨妈和小桃毕春等人的事情上都无异词,对盛紘也多有忍让,如今只不过是在他处置完后,稍微照看一下卫姨妈而已,盛紘就敢训斥母婢,这就叫她接受不了了,忙将盛紘叫过去好一通臭骂、批判。
盛紘这般不孝行为若是不加以训斥教导,来日她岂还能有安稳日子过?
这两日,盛紘本就觉着胸肺憋屈愤懑的要爆炸,一口郁气更是堵在胸间喉头,令他寝食难安,辗转反侧,现下,经过老太太这么一训斥,本就对老太太意见不小的盛紘被惹毛了。
吃了一肚子窝囊气的盛紘出了寿安堂后,对于昨日斥责了房妈妈,使她病倒的愧疚之情荡然无存,气愤上头,冲动之下,让人将房妈妈的丈夫、子女、孙辈赶出了盛家。
“砰砰砰”
老太太激愤的拍打着桌案,恼怒道:“好好好,他盛紘真是出息了,连我的人都敢动了。”
“来人,快笔墨伺候,我要写诉状,告盛紘不孝。”
闻言,周围仆从被吓得魂不附体,“求老太太息怒。”
盛紘要真被告不孝,最低得被官家训斥、贬官,严重点,罢官也是有可能的。
若盛紘真的倒了,盛家决计也得玩完,她们这些在盛家伺候的人也绝对落不着好下场,要再想去别人家干这样轻松钱多的好差事,怕是不能了。
越想越害怕的婆子丫鬟们忙劝老太太息怒,更有那机灵的找来了海朝云救火。
最终,在海朝云的哄慰下,老太太消了气,告盛紘不孝的话自也是不了了之,房妈妈的亲人则被她派人接到了自己的嫁妆田庄上。
房妈妈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在盛家,有她这个老太太跟前大红人,奴仆界第一人在,她的亲人不是盛家的大小管事,就是处在油水多的岗位,亦或是钱多事少的轻松岗位上,手里有权,待遇优渥,日子非常好过,比之许多家底薄的小官之子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