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就打了,怎么?你还想再要吗?”郑安宁漫不经心的开口,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马车,有些眼熟啊。
“郑安宁,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撞了我的车不说,还打我的人?这么嚣张跋扈?”叶霏霏带着面纱从马车里出来,前两日被郑安宁打的伤口还没好全,此刻见到郑安宁怒火中烧。
“哦,原来是你叶狒狒啊,我说是谁呢,怎么?你的脸好了?”
“要不要我给你治疗一下?我的噼里啪啦整容拳还是很好使的哦?”郑安宁笑眯眯的问道,心情良好的望向对面的叶狒狒。
叶霏霏气的俏脸通红,即使脸上的妆容很厚也还是有些浮肿,她从未讨厌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郑婉宁,她也只是看不爽而已,
可这郑安宁没道德,没底线,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
“郑安宁,你......”叶霏霏气的面容扭曲的大吼一声。
这时一道黑影朝着叶霏霏撞去,叶霏霏和她的婢女玉兰双双摔了个跟头,“啪嗒”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啊,谁?谁暗算我?”叶霏霏气的大吼,面纱都掉了,露出了一张扭曲的脸,此刻身上华丽的衣裙都脏了。
“嗷呜,我厉害吧?”二哈跑到郑安宁的面前蹦跶着,直立趴着马车邀功。
“你怎么来了?”郑安宁摸着下巴诧异的看向贱兮兮的二哈,有些无语,这不是被她关在房间了吗?感觉她的房间危矣。
“郑安宁,你暗算我,啊!”叶霏霏气的大喊,跺着脚,眼神逐渐疯癫。
“不是我,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那就不知道喽”郑安宁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笑眯眯的打量着叶狒狒,“狒狒,你还别说,你这小模样还挺好的,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霏霏,狒狒,哈哈哈,这取名字的真他娘是人才,哈哈哈哈哈!】
郑婉宁听着这心声,犹如三d立体环绕声,罕见的沉默了,她妹妹没文化啊,霏霏这名有什么好笑的?多好听的名啊?搅天晴雪日霏霏,忽漫成团密又稀。、
郑安宁幸好不知道她想的日狒狒,不然笑得更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
“郑安宁,我跟你没完,哼!”叶霏霏气的放了一句狠话,扬袖而去。
玉兰见叶霏霏就这样走了,不甘的追上询问,“小姐,我们怎么能这样就放了她啊?不收拾一下她吗?”
“闭嘴,蠢货”
郑婉宁担忧的看向自家妹妹,拉着郑安宁的手,出声询问,“安安,你没事吧?”
“姐,没事,放心拉”
【能有什么事,五个叶狒狒都不够我打的,不行就放二哈。】
二哈在一旁翻了白眼,不客气的窜上马车,哼,才不是那种蠢狗,谁都能使唤,它是有个性的。
没多久,马车就到了别院前面,已经有人在接引了,魏静书带着她们走了进去。
别院在梅林前方,身后左右都被梅花林包裹着,景色宜人。
今日的宴会除了夫人和小姐们来,还有年轻未婚的公子哥也会来,说是梅花宴,同时也是公子小姐们相亲宴,本朝礼法,对于她们的相处到没有十分苛刻,相邀出去逛街或是游玩是常事,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情。
二哈高兴的跟在郑安宁身边,左瞅瞅,右瞅瞅,为了不让宴会的小姐们受到惊吓,她还特意找了个牵狗绳,就怕它撒手没。
她已经能想象到她孤零零的房门被拆成两半了,唉。
“啊,那是狼吗?太吓人了吧!”
“对啊,怎么有人带狼来?一看就很凶残,太吓人了。”
“离远点吧!”
“不是,有没人管管,在自家里养就算了,还带出来,没良心的人。”
郑安宁带着二哈一进大门就引起了骚动,成了宴会上最靓的崽。
齐王府的人听到小姐们的抱怨,连忙向上反馈,她们也怕,这狼万一吃人呢?咬死人了呢?
这时,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嬷嬷走了过来,十分恭敬的朝着魏静书行了一礼,笑容勉强,“郑夫人,您好,您家这狼,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安置呢?”
“嬷嬷,这是狗,不是狼”郑安宁率先开口,天真乖巧的回话。
“是啊,这是小女养的,不咬人”魏静书昧着良心说话,笑不露齿,天啊,这要是它咬人了,也不能怪我们了。
毕竟,它狠起来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那嬷嬷质疑的打量着她们母女三人,又打量着二哈,碰巧看到二哈龇牙的样子,额,这真是狗?
感觉好凶啊,恶犬吧?
郑安宁母女三人面带微笑的望着她,让她觉得发怵,怪哉,明明是笑容亲切,可是却觉得瘆得慌。
“郑夫人,我家王妃请您一叙。”王妃身旁的丫鬟秋月走了过来,温声细语的朝着魏静书行礼,缓缓的出声。
“二位小姐可在花园里玩耍或是出去梅林赏花。”
秋月又面带笑容的对着郑安宁姐妹二人示意,暗中打量她们二人,观其容貌确实上乘,又见郑安宁牵着二哈,眉头微蹙,这六小姐感觉不一般呐。
这花园里也没什么,种着一片梅花树,胜在有点心和茶水吃。
郑安宁有些无聊的坐在亭子里,已经一个小时了,听着她姐和其他小姐聊天。
就连二哈也昏昏欲睡,这些人好无聊啊,噼里啪啦的说什么?
楚季风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一头青丝用青竹玉冠,月华色的圆领袍上暗花纹路,外加一件披风,风度翩翩,面冠如玉,有些阴郁的气质一出场就获得不少女子的芳心。
他朝着亭子的方向走来,眼眸深邃,深情款款的望着郑婉宁。
“郑五小姐,可否邀你一起赏梅呢?”
郑婉宁见楚季风惺惺作态,一脸厌恶的用帕子捂着口鼻,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五皇子这番不妥。”
“有何不妥,男未娶女未嫁,还是五小姐害怕本皇子?”楚季风眼神赤裸裸的盯着郑婉宁,眉头微蹙,怎么回事,这婉宁的反应不对劲,她应该是欣喜的。
前世,婉宁说过,他穿月华色衣袍最好看,可今日穿了,她为何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