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意直接把赵书敏给叫到房间里面单独说话,“书敏,你的婚事定下来了,你自己是什么意见?”
赵书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有什么意见?”
宋如意直接躲在赵书敏的前面,“书敏,你知道嫂子既然问你,就是关心你,你不要跟嫂子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见过你未来的夫婿没有,你是否喜欢,毕竟这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赵书敏看宋如意说得真诚,微微抬头看了宋如意一眼,然后回头,“人自然是见过的,长得翩翩君子,跟咱们乡下人不一样,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对我几位尊重,这样的好男子是世间难找的,我自然是满意的。”
宋如意听到这话心中一沉,显然赵书敏是满意这个男子的,这样就不好办了,要是只有张巧娘一个人满意,那么他们还可以说服赵书敏拖慢婚事,好好的盯着这个端砚,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可如今赵书敏满心欢喜的待嫁,这事就不好处理了。
“书敏,你不觉得你这婚事急促了些吗?这婚嫁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而且你是我们家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孩子,这婚事就应该好好的大办一场,三天能准备什么?”宋如意劝说着。
结果赵书敏却直接摇头,“嫂子,还是不了,我跟娘手里都没什么钱,就不大办了,到时候就请村里相熟的吃顿饭就好了。”他们家根本就没钱,这钱还是相公给的,人家是上门女婿,这钱就相当于他的嫁妆,这还没上门就挪用别人的嫁妆,赵书敏都不好意思,更不要意思多要。
“书敏,嫂子没有见过你未来的夫婿,但嫂子觉得这三天的时间就成亲,实在太仓促,而且听你说那个男子各方面都很优秀,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给人当上门女婿呢,你好好想想,嫂子说的是不是那个道理,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嫂子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宋如意小声的劝说着。
“嫂子是什么意思,嫂子意思是我夫婿不是个好人,意思我不要嫁是这个意思吗?”赵书敏皱眉问着。
“不不不,我是有些怀疑,但是我不敢保证,毕竟太仓促,还有就是他的家离我们家太远,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急着成亲,想着多接触接触,好饭不怕晚。”宋如意可不会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
赵书敏听了沉默,说实话,她也有考虑过,这三天的时间太仓促了,要说她对赵端砚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有了好感,年轻俊美的少年郎谁不喜欢。
“我知道了,嫂子,我会好好想清楚的。”赵书敏认真的回答。
宋如意点了点头,赵书敏还算脑子清醒的,没有像张巧娘那样动不动就怀疑他们居心不良,说实话,赵元安还可能居心不良,毕竟还惦记赵家的财产,他们夫妻什么都不要的,都分家了,能对赵书敏有什么坏心思。
赵书敏认真思索,宋如意没有打扰她,直接把房间留给她,然后出门去了。
赵元博在门外等着宋如意,看到宋如意出来后,急忙问,“你跟书敏怎么说的?”
他娘那边明显已经劝不住了,就不知道赵书敏这边能不能劝住。
宋如意直接把赵元博拉回房间里面说话,宋如意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了一遍,“书敏看起来对那个书敏端砚是很有好感的,她说她好好想想,没说成亲或者不成亲,看来那个人至少表面应该很不错。”
“还有你要做好书敏两天后嫁人的准备,毕竟书敏书敏性格你也知道,就算她有想法只怕也扛不住你娘。”宋如意瞥了一眼赵元博。
赵元博皱眉,是啊,张巧娘那个人想要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考虑其余的事,一贯的任性。
“现在只能等傍晚的时候跟那个人好好的接触一下,看看什么品性。”赵元博皱眉,虽然说在临江村这一亩三分地,他自认能压制这个人。
傍晚的时候,赵元博和赵元辉两家人约好一起去了老赵家,原本他们也叫了赵元安的,不过赵元安大概对张巧娘有怨气,他表示赵书敏的事他不参与,等成亲那天他过去喝杯水酒就好,别的事事都不管。
看到这赵元博也没有强求,于是他们两家人去了赵家。
进了院子后,就看到张巧娘乐呵呵的在院子里面整理东西,她今天买的东西可不少,可不得好好的收拾一下。
“来了,坐吧,我去叫端砚出来。”张巧娘警告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意思很明显,这是让赵元博他们等会不要太过分。
“端砚,书敏两个哥哥嫂子过来了,想要跟你见见。”张巧娘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赵元博眼睛严肃的看着朝几人走来的男子,男子看起来很年轻,皮肤白嫩,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风吹日晒的,身子看起来还有些羸弱,不过说话却相当的有礼貌。
“见过两位兄长嫂嫂,本该是我上门拜访的才是,让哥哥嫂子辛苦了。”赵端砚微微一笑。
随后一行人坐下来聊天,宋如意没开口,他主要是是赵元博和赵元辉两个人问话,宋如意在旁边观察。
一问一答,就算有些时候赵元博和赵元辉问的比较刁钻或者一些戳心窝的话,比如就他这种条件为什么要给人当上门女婿之类的,赵端砚就算不回答问题也不生气,相反的还一直彬彬有礼,可以说从头到尾都十分的冷静克制。
宋如意这会却深深的皱眉,这个赵端砚不简单,首先是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包括他的皮肤还有手指皮肤都十分的光滑,这显然不是什么农家子,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家庭能培养出来的,可按照赵端砚说的,他家是耕读之家,也就是家产比普通的家庭多了一点罢了。
再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克制隐忍,显然是心有城府,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