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个谁，对不起~”瘦高个儿走过来，“我这可道完歉了，别到时候所长问的时候你再说没听见。”
    “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刘秀芳扶着腰看着瘦高个儿。
    “给你脸了是吧！”瘦高个儿想着所长刚说完的话，压着火气，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请您原谅！”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刘秀芳笑笑，注定处不好的关系那就没必要费心思处好了。
    瘦高个儿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等着瞧，迟早让你滚蛋！
    刘秀芳刚哄睡孩子，准备去各班级走一圈，毕竟新人主动点总是没毛病的。
    “大一班有孩子尿裤子了，新来的你去收拾了。”没等刘秀芳主动，门口来了个新面孔，“记得把裤子洗了给晒上。”
    带着拖布，抱着盆，刘秀芳一路看着门牌找到班级。
    “来，小朋友们看过来。”瘦高个儿看着站在门口的刘秀芳得意的笑，“这是咱们托儿所新来的打扫卫生的阿姨，以后你们有关于卫生的问题都可以找她知道了么？”
    “知道了~”一片小脑袋瓜摇摇晃晃。
    “阿姨，我刚才尿裤子了。”一个小男孩举起手来。
    “王老师，孩子有换洗的裤子么？”刘秀芳把拖布放在墙边，抱着盆走进教室。
    帮孩子换好裤子，拖完地，刘秀芳走出教室端着尿湿的裤子准备去洗，越想越不对劲儿，几个老师都绷着笑呢。
    水流哗哗，刘秀芳心里盘算着瘦高个儿在哪个活儿上坑她。骚臭骚臭，刘秀芳再喜欢孩子也喜欢不起来洗尿裤子，过了几次水，忍着恶心拿起肥皂搓着。
    “新来的卫生员？”来人是个容长脸，“你怎么洗孩子裤子？”
    “大一班的王老师让的。”刘秀芳拧了拧裤子，继续说道，“王老师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
    “她哪天心情好了！我跟你说，”容长脸贴到刘秀芳耳边，“你躲着她点，她就喜欢欺负新人，都折腾走俩了。”
    刘秀芳也轻声说道，“我早晨看着王老师被所长叫去办公室了。”
    容长脸挑起眉，“说啥了？”
    “那我可不知道。”刘秀芳和容长脸咬了好一会儿耳朵，得了两个有用信息，一个是他们分老师和保育员，老师平时负责带着孩子们唱歌跳舞画画这些，保育员负责照顾孩子的一切，另一个就是她的确得罪了瘦高个儿，和人家小姑子抢饭碗。
    刘秀芳把裤子晒上，叹了口气，果然这就不是她的活儿。
    “新来的~”还是之前那个人。
    刘秀芳估摸着她是瘦高个儿班级的保育员，低着头拿着盆和抹布继续往前走。
    “喊你呢，没听见啊。”那个人继续喊着。
    新面孔不再新，刘秀芳摸清了路数，回身笑着问道，“保育员你喊我呀？”
    “赶紧跟我去班里，有孩子把水弄洒了，你去给擦擦。”来人没有否认，走过来伸手要扯刘秀芳的胳膊。
    “您是没抹布么？”刘秀芳从盆里拿出一块抹布递过去，“来，给您一块。我这还忙着去给办公室那边擦窗户呢。”
    瘦高个儿班级的保育员愣愣接过抹布，看着刘秀芳轻飘飘的离开，她两边都得罪不起，这时候所长还在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