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直说觉醒并不复杂,只是所谓突破极限,但个人的极限在何程度却一直是难以触及的。
他们八人一路负重在这艰苦的环境奔袭,却还是没能完全激活潜能。大抵是只能知道灵力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无法完全接纳。更不用说在体内自然流动,成为货真价实的灵者。
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并不拘泥于这一会儿。
坐定许久都未见成效,有几人已然是不耐烦了,索性就直接放弃了,仰躺在地上,大喘着气,再耐不住这烈烈灼日。
又平地起微风,卷起一片沙尘,呛得他们全都受不了了,大都捂住口鼻咳嗽起来,再无法安生打坐。
“冲!”我一脸没好气地掸掸布:“你能不能控制好沙尘让它们不要被风卷得乱飞。”
“啊?哦!”他已经恢复了许多,又端坐好,闭目,双手拍在地上,缓慢感知、适应、调节。那些沙石也确实都凝固在一起,不再会被风轻易吹起。
“好方便啊!”辉又不自觉地羡慕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属性好鸡肋。”
“等你突破三阶,教你炼器,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也端坐好将布轻轻叠起来。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我敲!炼器!?真的?”他喜悦着站起俩眼放光:“现在不可以吗!?”
“你的灵值太低,根本支持不了炼器的。”我有点不耐烦,还是缓缓言着:“而且,炼器往往是需要一个炼器团队配合才能事半功倍。你一个人想要炼器会付出极其多的精力。”
“这……这样啊?那我真的可以吗?”他好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失望地摸摸后脑勺。
此时正飘来一阵香气,我不自觉地看看烈火那里:“放心吧,在那之前我会尽量找到人来配合你的。”然后就站起身走去:“先吃饭吧。”
(炼器团队: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三品的炼器师往往很难独自打造三品灵器,而越往上也越难,所以大多数炼器师在独自炼器时多会选择低品质的方向炼制,以确保成功率,毕竟材料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而炼器团队中会配备除金之外各种属性的等阶相差不大的灵者,多以火、雷、土为主
雷、火可冶炼材料,淬炼杂质,而土生金可以为炼器师增幅。其外在打造特定属性的灵器的时候,比如:冰,还需要冰属灵者的配合,多了几道工序。
总之炼器一道绝不是一个炉子,再燃个火,把材料丢进去就行的。其间繁琐,可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概括的。
而这些经验都是被皋城那所学校仓库的那一堆小山证实过的。那是无数失败的教训。)
……要不说炎叔日子过得舒坦呢,这烈火的厨艺真是精湛,我都不得不佩服,甘拜下风。单一个寻常猪肉都炙烤得无比细致:油而不腻、脆却不焦当真绝味,让人食不止尽也。
再配上一口从花都带出来的花茶,虽是热得人难耐,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
“好吃是好吃,就是这么大太阳,吃这么上火的食物,你不觉得不太合适吗?”我可是挑剔得很。
“抱歉,我只会热食……”他无奈地挠着头。
我也没多做计较,毕竟不是什么正面立场。
就是把那几个普通人给折磨得不轻,炎灼灼的天气再吃这么口热饭,简直是要了命,也就还好,有白菜给他们吊着一口气,不过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不假思索地展开地图,试图用手滑动一下屏幕,果然是可以,可真是方便极了。我大致地看了一下,附近好像确实是有个不错的乘凉地,也就才几千米远而已。
……
“哎呀,走不动了。”志朋怨气地瘫软在地上。
其他人也相继扑到:“你这是在玩我们吧,这是人干的事?”
……一阵怨言……
‘果然吗?我还是太高估普通人了。’行程还未过半他们就已经是打起了退堂鼓,我们只能暂做停留。这么一趟下来,我甚至有些怀疑要不要继续带着那五个拖累,平时基本也见不着他们锻炼,现在更是一点“小小”的磨砺都没能坚持下来,这些懒散的普通人或许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我尽量安抚着自己烦躁的心:“加油,马上就是胜利了!”
“还加个屁的油啊,我真服了,你怕是想要我们的命!?”云飞叫嚷着,很快又瘫软下去。
我也只能竭尽所能想着那些鼓舞的话语,试图让他们重新振作……
只是无论是看小说的,还是打游戏的。他们都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样,不管再怎么样激励,最后还是打着退堂鼓,再不肯挪动半分。
我只能强忍着让自己先静下来。
现在想想: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好好地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只是走一步是一步地活着,过着毫无志气的人生。走着无数人反复走的路,明明前方那么多失败的警告,却永远叫不醒他们。
我看看静静站在一旁的烈火。‘我承认,确实对于他们来讲很困难,但比起我和烈火的经历,这根本是不值一提的。’这不免地让我打心底唾弃起他们。
我想着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坚持,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虽说玉不琢不成器,但是朽木却不可雕也。
“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虽已经说出了口我却还在想着:“或许是我太苛刻了,毕竟你们也只是普通人……”
正当我在左右权衡:是放弃他们,还是花更多的时间,更加慢慢地来时……他们竟艰难地挺着残躯爬了起来,互相支撑着,看向我。
“少瞧不起人了!”后退骂骂咧咧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在背后喊我后退,今天就告诉你小爷姓‘前’名进!”
“我只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能让我们成为灵者?”云飞怒目着。
“不信,我送你回去便是。”我决然不会是喜欢任由他人斥责的家伙,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他一撇头:“我信你,你说要把命给你,可以!但是我们绝不接受憋屈的死!你得向我们保证,你会带我们,带着我们看见别样的风景!”
我麻木地摊摊手。
他们没有继续言语只狠着眼、咬着牙艰难往前走着,一步一步很慢,却在前行。
辉菜冲缓缓跟在后面:“加油!加油!”
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一时间心中有些淡然却又起些波澜,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有点荒谬。
无论如何鼓励他们都再懒得站起,却是几句嘲讽,激起了他们的不甘……
我好像是呆住了很久了,以至于感觉妮妮在拉我的手的时候,他们已经有点远了。
我慢慢回过神来,看看妮妮,她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我不免地问起:“你觉得,他们这样搏命值得吗?”
“他们相信你了,不是吗?”妮妮的语气很平静。
也许是我的心很平静,想起了曾经的某些时候……
我是该负起责任来着……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着,他们没有回头看我,只变得越来越慢,最后一瘸一拐甚至于爬行,真的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晕厥在地上……
夜色也还是没有落下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已经胜了!”烈火都已经看不下去了,赞扬着他们:“你们是我见过最坚毅最努力的家伙了,emmm之一吧……大概。”毫无底气地挠挠头。
“快去做饭!”我冷不丁地催促到。
他不太开心地一边挠头,一边拿出锅碗瓢盆……
所幸,夜的风要凉一些,这些家伙才能一个个苏醒过来,刚一闻到飘来的香气就好似忘却了疲惫,艰难挣扎着也要爬起来,看一眼,傻笑一番然后又倒下去。
我看看打坐恢复了好一阵儿的白菜:“好了吗?帮他们恢复一下吧,至少得有力气吃饭。”
“好!”他慢慢爬起来,身形也有些不稳,给这些普通人吊命,是真挺费劲的。
妮妮轻拉拉我的衣角,压低着声音:“你这样折磨,会不会让他们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嗯……”我有些过于冷漠了:“但是没有特别多的时间。”
“可这才第一天……”她轻搂住我的手:“没必要这么急的。”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太急了,只是觉得既然要去做了,就应该是全力以赴……”我有些自我蒙蔽:“如果不这样,他们可能一辈子也到达不了我所期待的高度。”
损伤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如果害怕这些,就没有必要去执行,因为那将是没有意义的,既然选择了做就该义无反顾……(仅个人思维考量,不传述任何价值观,请勿多想。)
(本文内容纯属扯淡,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