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一个儒家子弟看到叶尘冲向他,顿时一脸惊慌的把手中的论语藏在怀里。
叶尘也没惯着他,直接一手抓住他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给他举到半空,另外一只手直接从他怀里的空隙伸了进去。
“粗鄙之人!放开我!我父亲可是大秦博士,大儒淳于越!”
听到他的话,叶尘抢的更起劲了。
“原来你是他儿子啊,好小子,你爹都被我揍了,你还能跑?”
叶尘三两下就把他怀里的论语竹简抽了出来。
随手打开竹简看了一眼。
笑死。
没看懂。
全是文言文,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也是猛的甩开淳初,双手拿着竹竿使劲一掰。
咔嚓~
竹简直接裂开了。
那被甩到地上的淳初眼珠子都红了,这可是他的宝贝啊!每天放在手上捧着都包浆了!陪伴他十几年的竹简就这么被掰断了!
“啊啊啊啊啊!贼人!我跟你拼了!”
只见淳初迅速站起身挥舞着拳头就是冲上来。
叶尘还在掰着竹简,眼看淳初来到跟前才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脸上~
淳初的手臂有点短....被推开距离,甚至都没碰得到叶尘。
“别掰了!哥,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插队了,我让你第1个上青楼,求您别掰了。”
淳初挣扎不开脸上的手,一脸悲痛的看着叶尘手里的竹简,声音中都甚至带着哭腔。
这下子给叶尘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个大小伙怎么这么容易哭,当下松开了压制住淳初的手。
另一边随手把那破烂逐渐往边上一甩,随之拿出一本《抡语》往他怀里面塞。
“小子别哭了,大男人的也不害臊,来,我赔你一本,这本可是正版的,是我们鬼谷学派收藏下来的珍品。”
看着怀里那奇怪的书,淳初一下子止住了声音。
当下也懒得看那破烂竹简,拿起书本打量了起来。
‘这材质....为何如此轻薄,能记载的文字又如此之多,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奇珍异宝?’
淳初打量了几眼便翻开书,定睛一看,发现跟他学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横竖怎么看都总结出来两个字——暴力!
此时的淳初有些怀疑人生的看着叶尘。
“这是正版?不对吧,儒家可是讲仁德的,你在书上全写满了暴力啊。”
叶尘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对啊~所以说我这个才是真品,你想想,孔夫子他老人家凭什么在战国混的风生水起?那时候的战况你都知道吧,可谓是在战场上都想把对方的狗脑子打出来,孔夫子带着3000门徒周游列国,没点本事,估计走个2000步,就被别人砍倒在地上了,小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淳初整个人宕机了,但很快就在脑海里面脑补了一场黑帮大戏。
只见脑海里面的画面孔夫子身高九尺,浑身腱子肉,带着3000个壮硕的弟子横穿战国~但凡不肯听他讲论语的都遭到了毒打。
淳初整个人打了个冷战。
好像有些道理啊。
毕竟按照儒家的思想来说,以德服人,可是我刚刚都差点被揍了,还要讲道理?
想到这的淳初,当下如获至宝的捧着手上的《抡语》。
余光瞥向那破烂不堪的竹简,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论语?狗都不读。
淳初连忙对着叶尘跪下,口中恭敬的说道。
“谢传道之恩!请问师傅怎么称呼?弟子愿以束修之礼拜师。”
说到后面十分诚恳的看了眼叶尘。
此时的叶尘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好家伙,刚刚都差点想揍上去了,结果这小子竟然这么识趣,嘶~那我刚刚吹的牛怎么圆?’
叶尘想了好一会儿,头顶上出现一个虚幻的灯泡。
有了!当了他老师,那岂不是想揍就揍?这样也不算食言。
叶尘装模作样的虚握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了两声。
“咳咳,这样子,看在你拜师心切诚恳,那为师就收下你了,为师叫做叶尘,也是扶苏的师傅,现在住在扶苏的寝宫内。”
淳初大喜!连忙磕了三个头。
“谢老师!淳初明天定当向老师行束修之礼!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回去品读真正的论语了,学生先告退。”
淳初此时心里在想着:得想办法回去说服父亲他们。
毕竟他们看了这么多年的假论语,实在是有损儒家思想。
要不是他是我父亲,回去定揍他一顿!从小教导我的竟然是假货!
想到这淳初愤愤不平的抱着《抡语》走回家里。
“嘿嘿~这下有的玩了,啧啧啧,淳于越的儿子向我拜师,应该能算个头条。”
叶尘一边啧啧称奇,走到门口,熟悉的招呼了一声便进了包间。
“老鸨,把小翠给我叫过来!”
————
这时候的王贲跟蒙恬已经押送胡亥来到了嬴政书房外。
“陛下~王贲跟蒙恬求见!”
门口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嬴政双眼冒着大大黑眼圈抬了一下头。
“宣!”
两人走进书房后,躬身向嬴政禀报道这战役的结果。
“彩彩彩!热武器果然名不虚传!10万匈奴竟一个不剩!”
听到捷报的声音,嬴政的精神状态瞬间恢复到饱满。
“陛下.....还有一件事........”
蒙恬跟王贲对视了一眼,蒙恬有些忐忑的看向嬴政~
听到后面还有话,嬴政一下皱起了眉头。
“有话就说!堂堂七尺男的说话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一样!”
蒙恬一咬牙,缓缓说出在河套地区看到的事情。
“陛下.....臣亲眼看到胡亥公子他....吃了一个被煮熟的孩童手臂!”
说完这些话,蒙恬紧闭着眼睛,仿佛已经做好暴风雨来临的准备。
在这一瞬间,整个书房陷入了寂静。
紧接着整个书房内响起了嬴政的暴怒声。
“畜生啊!朕怎么会生出这种畜生来!连大秦的族人都敢吃!这个畜生还有什么不敢的!蒙恬!现在他人呢!”
“在门外....”
蒙恬弱弱开口道。
嬴政整个人鼻孔里都喘着白气,看起来就知道是从出生以来最愤怒的时候。
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愤怒过。
“把这畜生给我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