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叶老弟前些时候从岛国购入的,总价还不到二十万美元,如何,划算吧?”
“二十万美元……”苏厂长愣住,哪怕再多添个零,他也认为划算,因为尽管晶体管收音机世界范围内并不热门,但在华夏它已是顶尖水准。
每日千台,足以让其在国内独占鳌头。
对方的一番话说动了他的心弦,尤其当得知成为副厂长的机会将高出自己当前职位 ,即便是现在形势大好,他也没把握在短短三年间攀登至此高位。\"孙厂长,你说的是真事?”苏主任还是不甘地确认。\"老苏,我刚才的话是最保守的预估,叶老弟能在短短一年多内研发四种产品,未来三年怎么也得弄出一个吧?第二电器厂必然要走向繁荣,你这个副厂长含金量极高啊!”孙厂长耐心劝解道。
厂长苏心生觊觎,提升后的副厂长大位颇具 ,而成为国内顶尖电器厂副厂长的地位更加令他垂涎。
不过,他对西永电子厂的情感还是割舍不下,似乎是以六十多元的价格被贱卖给对方一样。
苏厂长深感无奈,尽管表面看起来有抉择,但事实并无其他可能。
无论最终是谁担责,身为厂长,出现问题,他亦难脱其咎。
若非孙厂长久留镇里的影响,他的结局可能更为凄惨。
不过孙厂长并非强行命令,而是以和谈的方式提出合作,这无疑给予了他不少尊重。
目前看来,西永电子厂几乎一无所有——除了近一千的员工及废弃的生产线,就连勉强能说得上手的,就是那些手电筒了。
但对手却是蒸蒸日上的第二电器厂,他无疑在往上攀,实质上对方从中获益甚大。
苏厂长内心的妥协已在心头,只是面子问题难以启齿。
对此,孙厂长洞察人心,笑问道:“老苏你比我略大点,我唤你一声兄长。
咱们相识多年,看在我兄弟份上,把那里的熟练工提供给我们如何?”
苏厂长闻言,面色好转,既保住了颜面,又找到了 阶的路径。\"行!孙厂长,往后就有劳您关照了。”苏厂长顺水推舟表态道。
孙厂长欣慰地挥手:“说什么照顾,我们一起奋斗,让第二电器厂跃升为全国最好的电器厂,独一无二的那种!”二人会心一笑,手握在一起。
不久后,第二电器厂与西永电子厂同时传出合并的消息。
后者成为前者下属分厂,厂长由苏中成担任,原本的供应科长王一峰则成了这次唯一牺牲,降职至一个小型工厂做副科长。
一周后,整合过程全面结束,西永电子厂正式归属第二电器厂。
三位厂长在研究中调整部署,约500名工人被调到母厂,剩下近5000工人负责初级加工。
由于地位相差悬殊,没有人异议,工人更是对此举乐见其成。
大部分是有着3年以上资历的熟练工,经简短培训就能立即投入生产。
合并后没过多久,新秩序迅速确立,各项事务步入正轨。
得益于这次合并,第二电器厂虽在人员规模及厂地面积上有小差距,但依靠其产品优势,将在三年内迎头赶上第一电器厂。
西永电子厂的销售采购科被精简,全体员工并入总厂,马建设也在叶川的调度下被安 去了。
正当一切整顿完毕,步入生产正轨之际,叶川建议厂领导层留下合影,作为这段历程的重要纪念。
叶川取出名牌大f相机,要马建设为大家拍照。
谁料,在接到相机的那一刻,马建设竟对其如痴如醉,爱不释手。
灵光一闪间,叶川决定把马建设从销售采购科调出,与孙厂长商量后,他担任起厂里的安全技术员,日常工作归工厂办公室负责。
安全技术员的职责就是在各个车间巡查,检查工人的安全合规行为,以镜头记录下可能存在隐患及不符合程序的操作细节,为工厂改进提供依据。
马建设得知能用上相机,痛快地同意。
对于这点,叶川并不介意,于是交付了相机及其操作手册。
拍完合影之后,一车间,这个汇集了五 hundred 最顶尖技术工人的部门,正式启动运作,生产厂方的下一个重点项目:第二代晶体管收音机。
合并初期,苏厂长心底多少有些抵触。
但见识到二代晶管收音机生产线的效能后,所有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尽管他才具普通,但多年的行内经验让他独具慧眼。
进入一车间的苏厂长眼光从未离开生产线上过,心中的惊叹难以言表。
如此水准的生产线显然不会源自对岸,而且就算有泄露,也不可能流入国内。
因此,他看待叶川的态度从抵触转向了钦佩。
通过设备运转的声音,苏厂长断定生产线正处于巅峰状态,每天基础产量达一千,突破一千两百,甚至一千五百也是指日可待。
不过由于工程师的能力限制,产量总是达不到最优状态,因此稳定维持在一千到一千二百之间。
参观了生产线后,孙厂长、叶川带领苏厂长去看了太阳能热水器。
理论与实际看到的产品有着明显的差距。
这个能无电加热的产品让他惊叹,亲手试过后,滚烫的水流从水龙头溢出时,苏厂长内心激动久久无法平静。
面对顾问叶川和厂长们,苏厂长感慨:“叶顾问,我现在是真的服你们了!有您的加入,二厂一定会越来越强!”
随着西永电子厂并入,开始专注于太阳能热水器零部件生产,仅差一些核心部件未能自主制造,整体实现自主研发,防止技术泄露。
对工厂新设备的认可,消解了此前的纷争。
随着全力推进生产,属于二厂自身的历史神话正悄然上演,预示着他们未来在国内电子市场的崛起之途已经铺好。
在工厂蒸蒸日上之际,那座四合院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大事件。
下班时,秦淮茹故意磨磨蹭蹭不急于回去,这让易奶奶有些疑惑,因为她往常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来接她的孙子小当了,然而已近六点,却仍未见到她的踪影。
易大海看了时间,只好决定让小当留下一起用餐。
傻柱同样心神不定,原本想带回两个便当与秦淮茹共享,却没能在门口找到等他的她。
路过贾家,看到紧闭的窗户,他的好奇心更甚,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还紧闭窗户?傻柱不禁说道:“柱子回来啦?大爷大妈们吃着饭呢?小当今天怎么在这?秦姐怎么还不回来?”
易大海摇摇头说:“他们还没回来,可能是淮茹有事耽搁了。”接着他惊讶地发现,“听说刚才看到贾家所有窗户都关着,可能他们还未回来。”
“所有的窗户都关着吗?”易大海猛地一怔,此时北京城里高温近四十度,即使是开着窗户,室内也能闷热异常,关着岂不是会使人难受至极甚至有生命危险?
忽地,他心里掠过一阵不安,猛地站起来说道:“我得去看看东旭!”
严肃地告知家人后,易大海匆匆离开,傻柱愣了片刻随后跟上。
来到贾家门口,见所有窗户和大门都锁着,透过缝隙可见到贾东旭歪倒在一侧椅子上。
易大海预感到事情不妙,他用力推拉窗户,发现虽密闭但也并未上锁,迅速将窗推开。
跃进门后,他皱起眉头,室内起码高达五十几度,湿热中混合着刺鼻的尿臊味,他强忍住恶心感。
快速走过去,摇晃着贾东旭的肩膀喊他名字:“东旭!东旭!醒醒!”可无论怎样摇动,毫无反应,贾东旭依旧斜靠椅子。
确认呼吸无果,他焦急地命令道:“傻柱,快来叫人!打破门锁!”抱着虚弱的贾东旭平放到床铺上,见到那令人作呕的景象,几乎让他想吐。
不一会儿,傻柱和一群邻里如叶子永顺、闫埠贵、闫解放连同刘海中、马斜眼也纷纷赶来。
大家都顾不上破坏屋子,锤子声响起,门锁轻易脱落,众人闯进了屋内。\"易大哥,情况如何?”作为院子管事人的叶永顺和闫埠贵紧张询问。
易大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不行了,像是脱水而亡。”
所有人看着病重的贾东旭,干枯的嘴唇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身边的人只能用手掩鼻。
贾东旭全身恶臭,瘦骨如柴,脸颊尖削显示了严重的营养不良。
但没有人能插话,毕竟家里只凭秦淮茹一个人支撑,照顾这样的病患实非一般人能为。\"怎么会脱水?”叶永顺不解问,显然大家也疑惑不解为何如此。\"我们进来的时候门窗皆锁着,屋里的高温不言而喻。”易大海沉声道,目光凝视前方,他的猜测默默藏在心头未出。
此刻,门外响起了熟悉的秦淮茹的声音。\"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秦淮茹推开围观人群,挤至前方,惊讶地看着躺在470号床的贾东旭以及其他人。\"东旭,你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语气混合着震惊和慌乱,在屋内响起,表情拿捏得恰如其分。\"东旭他已经离开我们了。”易中海缓缓地说出这句话。\"东旭!”听到这话,秦淮茹全然不顾其他,猛地扑到贾东旭身旁,泪眼婆娑,哀声道:“你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丢下我和我们的生活不闻不顾?东旭,你的心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