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眷恋多年的努力成果，陈飞明也考虑过离开现有职位，加入叶川的行列。毕竟跟着他，工资可能远超目前的百来块钱。
    “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干出了一番事业，连西方向我国卡脖子的技术设备，在他手上都不成问题。”
    听到宋老的感叹，徐老微笑着回应：“西方面临的往往是金钱至上的社会，仅靠金钱砸过去可能并不灵验。但小叶背后的蒂诺化妆品企业，是资本界的巨无霸，即使是西方的高层也难以忽视。”
    “想不到小叶从七十年代就开始精心部署，他是否已经预见到华夏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甚至是其成功的可能性？”
    “老宋，尽管他在体制内经历丰富， ** 中难以取胜，小叶非常聪慧。也许他无法预见未来的一切，但他肯定清楚，一个健康的国家应该直面市场，而非始终维持分配体制。”
    宋老品了一口茶水，说道：“我们俩都未能料想到这一点，而他却早早有所洞察。现在我真的很好奇，假如他始终在体制内发展，最终能达到怎样的成就。”
    “呵呵，估计绝不会逊色于我们！”徐老笑着说。
    “我以为你我的职务是他最低的成绩，再加上蒂诺这样的资金实力支持，他的成就简直让人难以设想。”
    叶川尚且不知，徐老和宋老已经将他视为顶尖精英。
    此刻，全国各地的华德商场正在汇集前几天的销售数据，并通过电话上报集团总部。
    仅前三天，华锦服装厂在华德20个商场专柜的销售额达到了8000万人民币。仅一天的时间，就收回了叶川和娄晓娥投入的所有成本，并且回报丰厚。
    电饭煲与0.2千瓦热水器售出量超过了两万个，最终销售收入接近三百万。
    即便家居家电类别的销售收入仅为服装销量的一小部分，原因在于两款产品的高单价及库存相比牛仔裤要少很多。
    有能力负担的人都是一个个购买，例如易中海夫妻各自选购了一件的情况并不多见。
    但对于牛仔裤，有人一次性购买三条还算是少的，有的顾客一口气买了十条，也不知道是为了自穿还是带回家做礼物。
    各个华锦服装专卖店热闹得如同批发市场，顾客生怕迟到一步，商品就被抢购一空。
    在华德商场开业后的第四天，小当即来到华德产业园。这次与易欣欣约定了提前两天见面，但由于商场初期业务繁忙需全时段驻场管理，于是延后了两天。
    这是小当第一次亲赴华德产业园，只在新闻报道中有所了解。刚到门口，宏伟的入口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
    产业园区广阔，华锦服装工厂外，华德集团旗下所有其他企业都在园内生产和办公。
    看着人流络绎不绝，小当的眼神中满是羡慕。“同志，请问你是找谁？”接近大门时，保安走上来询问道。
    “您好，我要找易欣欣。”“您预约了吗？”
    “我和易欣欣约好了，她说让我今天第30天去找她。”门卫点点头，随即返回门岗打电话进行确认。
    “同志，请看那座最高的楼宇，易助理说在那儿等你。”门卫指向了集团总部的大厦说道。
    小当点点头，随后朝大楼的方向走去。
    虽然看着不远，但他走了超过十分钟才抵达总部大楼，从远处就看到易欣欣正在楼下等待。
    “欣欣！”小当呼唤了一声。
    易欣欣微微点头，表情依然冷淡，“你想去哪儿工作？”
    “我也不清楚有哪些岗位可以选择。”
    易欣欣解释道：“总部目前没有适合你的职位，不过有些分公司的管理岗位空缺，薪酬大概一百多元。而生产车间的工作则很充足，能立刻上岗，虽然辛苦，但薪资相对更高，例如在花锦记服饰车间每月可以挣到超过150元的薪水。”
    “有区别吗？”实际上，小当更倾向于办公室工作。
    “行政单位虽然工资较低，但有机会升迁，尤其是你有大学 ** ，这很有帮助。工厂车间工资高，虽然劳累，同样有晋升的可能，但在那儿，工作表现比学历重要。”
    “我想去管理部门！”
    “好的！”易欣欣思考了一下哪个部门有职位空缺，过了几分钟说道：“电器有限公司人事部前不久有人调动到了总部，你可以去那里。”
    小当点头同意，跟着易欣欣走向另一栋楼宇。
    易欣欣在这里认识很多人，门卫仅仅看了他们一眼，并未阻止。
    两人直接走进电器分公司的办公楼，来到最顶层的人事部办公室。“易助理，真是稀客。”
    尽管易欣欣在公司的时间不长，但由于她是总经理身边的得力助手，下属们都很迅速地记住了她，特别是她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沈经理，我记得你这儿少了一个人，我有一个熟人能否推荐过来？”
    “当然没问题，您一个电话就可以，何必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中亲自跑一趟呢。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为您倒杯水。”易欣欣赶紧挥了挥手：“不用了，沈经理，您不必客气。叶总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我要先回去。给您添麻烦了。”
    沈经理口头上虽客套，还是将易欣欣送至门口，待其视线外才重新回到办公区。
    “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贾当。”小当回应。
    “贾 ** ，您的工作将是辅佐副经理，具体流程稍后会有详细的介绍。关于待遇，试用期为进入公司的前三个月，每月工资80元；试用期过后每月115元，这个条件你能否接受？”
    小当愉快地答道：“完全没问题，沈经理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不会让您失望的。”之前易欣欣已经在他路上时提过有关试用期的事，但他没想到试用期的薪资竟然这么丰厚。
    \"好的，以下是重新表述后的段落，保留了人物名称而不改变原文的意思：\"
    “好的，今天的事务处理妥了，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开始上班！”
    “非常感谢您的关照，沈经理。我马上回家了，今后还要麻烦您多多照顾。”
    离开了工业园区，小当采购了些蔬菜便回了家。“小当，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秦淮茹这天中午回到家准备为贾张氏做午饭，未料到小当也在家。“我已经从学校辞职了！”小当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这是真的吗？事先考虑清楚了吗？怎么这么突然？”秦淮茹的语气里夹杂着不解和生气。“我的选择还需要与人商量？我觉得不合适的自然就会辞！”
    “小当啊，你怎么这样不明事理呢，学校的职位既稳定又体面，你辞职之后该怎么打算呢？”
    小当一路走来心中思虑良久，决定暂时不对母亲提起自己即将加入华德集团的事宜。
    若母亲得知她是经由易欣欣介绍进入华德，定会错以为易家对她还有所牵念，这样的情况传到易中海那里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这个决定暂且隐瞒下去最好不过，反正她将很快迈入婚姻，婚礼后她可以偶尔回到娘家探望母亲，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安排。
    “妈妈，您先不要担心这些，如今正赶上下海经商的大好机遇，我也考虑过去闯一闯呢！”“你——真是要让我着急到心慌！”
    小当已经是家中的顶梁柱，她的薪资最高，根本不在意母亲的态度。
    躺在床上的棒梗懒洋洋地开口问道：“小当，你说你要投身商海，万一生意赔本了我该怎么办？”
    小当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跟我做生意能否盈利有何关联？既然有这般能耐，你自己为什么不出去找找赚钱的方法！”
    “你再说一遍，看我是否让你后悔！”棒梗猛地坐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威胁。
    “好了，大家都消消气。”秦淮茹从中劝和。
    棒梗已经33岁了，但是职业状况一直飘忽不定，收入来源多半来自于做临时工，从不超过30元。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性，秦淮茹和贾张氏十分关心和支持棒梗，时常补贴金钱予他。
    然而，秦淮茹一个月的收入并不多，直到80年代中期才增至四十多元。
    小当刚步入职场的前几年，工资几乎全数上交给了母亲，名义上是为了替母亲储存起来，实际上是多数流向了支持棒梗。
    有了资金支持的棒梗便出去与那些不良之友豪饮；一旦手头拮据，又会选择赖在家里。他内心也清楚，自己的花费实际上来自于小当辛勤工作的所得。
    随着时间流逝，近一年的时间里，小当减少了向家中上交款项的数量，但为了体谅母亲的辛苦，仍然会定期支付一定的生活费用，并时不时给予一点金钱帮助给奶奶。
    对于这些，小当即不知晓自己的钱多数落入了棒梗的手中。
    棒梗的一席话令小当感到一阵莫名的情绪波动，一股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妈妈，我想跟您说一件事。”“什么事儿呀？”
    “昨晚我和左晖讨论了我们的婚礼筹备事宜。”左晖是小当的男友，二人交往已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