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离去之际,留下训诫:“汝应随澜兄与啾啾勤修学问,观尔劣绩,言及为吾子,实羞颜也。”
陈辞笑面如春:“吾未请君宣之。”
若非陈浪阻拦,冷水浇面恐难避免。
双亲既去,厢内仅余三人。
澜兄心系路衍洲代洛妍收纳之情书,不顾陈辞于旁。
其目凝视洛侧背包,问曰:“归乎?”
饱食易困,洛妍首肯:“然也。”
二人起行,前后相随,忘却陈辞同在。
陈辞:“……”诸君,勿忘吾存!
餐所距宅不远,徒步片刻可达。
餐毕未消,漫步归途恰助消化,是以未乘车,徒步而返。
途中,澜兄目光屡屡投向普吉之路。
非也,实则注目其包内情书。
洛妍终不堪,蓦然回首,厉目相对:“澜兄何故频视吾身?”不明其意,警告道,“复视,信不信挖尔龙珠!”
“多礼。”澜兄淡然二字。
洛妍:“……”吾辈何罪?此乃关键?
怒火中烧,欲以异语斥责,忽闻澜兄言:“重乎?吾替汝携之。”
言罢,不待洛妍回应,已取其文件袋。
洛妍手释重负,未多思,乐得轻松。
“谢矣,兄台。”洛妍言。
澜兄浅笑:“无妨。”
紧握文件袋,适才一瞥,见信封题词肉麻。
时下稚童皆好此道?
洛妍未知其真意,手机震动,唐秋霜来电,遂前行接听。
澜兄望其背影,凝视片刻,见其通话未止,速开文件袋。
情书数封,纳入己袋,匿于书页之间。
洛妍通话毕,澜兄已复常态。
洛妍回首:“兄长,能否速行?吾热难耐,似将融化。”
挥手扇风,悔不当初,何苦消食。
行至中途,乘车又觉浪费。
澜闻之,加快步伐。
洛妍见其汗流满面,脸颊泛红,不由替其拭汗:“今日似有三十八度,兄可耐热?”
原着记载,澜兄幼时体弱,风可摧之。
“无碍。”澜兄淡言,目遇其关怀,心生柔软。
瞬目间,念及窃取之情书,稍感不适。
澜兄移目:“欲归享凉,行吧。”
洛妍应声,于包中摸索,得路衍洲赠之湿巾。
拆封,递至其面前:“汗流满面,为君拭之。”
手法非柔亦非糙。
澜兄唇角微抽,心道:如此擦拭,不若不擦。
归家之时,洛妍衣衫尽湿,热极昏沉。
瘫坐沙发,不动分毫:“澜兄,可否取冰可乐一罐?”
“诺。”
取而置茶几:“在此。”
随后,携文件袋入室,且加锁以防突入。
澜兄至书案,文件袋落,取出暗藏之情书,正欲拆阅,门锁转动,敲击声起。
“澜兄,可见吾文件袋中信函?”
洛妍言辞含蓄,未直言情书。
澜闻此问,握信之手紧,答曰:“未见。”
“怎会不见,吾确置其中。”洛妍蹙眉,未知已被取。
其暧昧之语,洛皆以为戏言,未尝认真。
偶疑其心,旋即自否。
是以,初未疑澜兄所为。
搔首,低语:“或是记忆有误?”
立于门侧之澜,闻其低语,心生异样,竟仍念彼男儿情书?
幸而为吾所取,若其目睹,恐三言两语便惑之。
揉发,扯衣,半露肌体,复思量,干脆除之,而后启门。
洛妍闻声抬首,惊愕不已。
只见澜兄袒裎而立。
身姿健美,腰细腹肌隐现。
洛妍目瞪口呆。
“遗失乎?”澜兄问。
“不,不知。”洛妍结巴回道,旋即转首避视,“为何不着衣物?”
澜兄随意拨弄湿发,语气平和:“正欲沐浴,汝即敲门。”
故而锁门?
洛妍觉怪,却说不出所以然。
为其雪肤所惑,脑中仅留此景,轻应:“君续,吾不扰。”
复归沙发。
澜兄房门再闭,锁响。
洛妍躺卧,良久方醒:非也,吾问澜兄衍洲兄代收之情书何在?未果,且……
忆及少年雪肤,两点朱砂如画面循环,洛妍玉颜染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