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在屋内看着思邈诊脉。
如果不是思邈的医术在外有名,沈安渺都要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救人。
这也不怪沈安渺,毕竟没有那个医生看病像是玩橡皮泥一样把病人翻过去折过来。
在思邈的一番检查过后,他确定了这个人的情况:“这个人身上有十几处骨折,后背还有不少擦伤和刀伤,最主要的是心脏下方的贯穿伤。”
听了这么多,恒秋只问了一句:“你能救活不?”
思邈骄傲地扬起小脸,这可是在族长面前露一手的机会,更主要的是,能够给少族长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身为千年人参精,思邈对付这种小伤完全不在话下,只见他薅了一根自己的头发,那根又黄又枯的头发变成了一根须须。
思邈直接将须须喂进床上躺着那位的嘴里。
原本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发生了变化,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的血肉,还有明显好起来的气色。
三分钟后,人醒了!
沈安渺被思邈行医的过程惊到了,这要是遇到的病人多了,不得薅秃啊。
思邈在失去那一根头发之后仿佛收到了重伤,身子一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刚好竹青做完早饭,来叫众人去吃饭。
于是除了思邈,所有人都出去了,恒秋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让思邈好好照顾病人;“思邈,你看着这位兄弟一点啊,我们吃完了来换你。”
一点都没给思邈拒绝的机会。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温馨的餐桌上。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热气腾腾的豆浆和金黄酥脆的油条,香气四溢的煎蛋旁边是新鲜出炉的面包,还有色彩缤纷的水果沙拉散发着自然的清新。
恒秋直接看呆了:“这是你用冰箱里的东西做出来的?”
竹青将手里的小笼包放到桌上,点头表示恒秋说得对。
两秒后,恒秋对季柏笙说:“老季,你让竹青留下吧,我这里很缺会做饭的人才。”
季柏笙直接没有理恒秋,这个家伙老是爱开玩笑。
一顿美美的早餐过后,季柏笙带着宴宝儿和沈安渺在楼顶晒太阳。
不得不说,这边的环境确实好,就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能将一身的疲惫消除。
宴宝儿趴在季柏笙的肚皮上,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季柏笙听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传来小呼噜。
他震惊的看向宴宝儿,沈安渺也被吸引了过来,弯着腰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看着宴宝儿。
季柏笙本来还在憋笑,结果看到了沈安渺,更想笑了。
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玄学在身上,身边这种搞笑人实在是太多了。
本着要给孩子们多留点童年回忆的想法,季柏笙拿出了手机录视频。
宴宝儿的小呼噜,沈安渺那蛇扭般的姿势,非常可爱,录下来录下来。
拍完了之后,季柏笙小心移动宴宝儿,将他抱起来,沈安渺也跟着季柏笙一起走下去。
恒秋正在自己的小办公桌前记笔记,见他们下来,犹如一道闪雷,冲到季柏笙面前。
季柏笙直接一个闪身躲过:“宴宝儿在睡觉,你一边去玩。”
恒秋直接化身豪门怨妇:“哇,真是看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的是金子呢。”
面对恒秋的阴阳怪气,季柏笙赐了他一脚:“在这么说话,把你踢到墙上撕都撕不下来。”
说起来,季柏笙想起一件事:“我们是不是忘了思邈?”
几人匆匆忙忙去看陌生少年的时候,隔壁山头藏了一夜的黑衣人悄悄离开。
他化为一条黑鱼,顺着山上的小溪逃出保护区。
离开卧虫保护区之后,他又变回人形,找到自己停在路边“撬了锁”的小蓝车。
骑着车,他直直朝着旁边的湖里冲去。
周围没有人,自然也就没人发现他冲进湖的前一刻面前出现了黑色的旋涡。
黑衣人就这样冲了进去。
随后,他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一踏入洞穴,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潮湿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石灰的味道。
洞穴内部光线昏暗,只有偶尔的火把作为光源能提供有限的视野。
洞壁上滴水声回响,混杂着远处未知生物的低吼或嘶鸣,让人不寒而栗。
洞穴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尖锐的石块和滑腻的苔藓。
来到深处,眼前的空间开阔不少,高高的王座上,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男人坐在上面。
“王上,属下不利,没能杀掉叛徒。”黑衣人恭敬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男人抬起头,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黑衣人就抖如筛笠。
影王凝视着下面的人:“这件小事都不能办好,你觉得你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黑衣人立刻为了自己的小命辩解:“王上,请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干掉叛徒。而且这一次我有新发现。”
地上的黑衣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表示:“我还看到了花木一族那个刚出生的少族长,属下认为他对我们的大计有所助益。”
座上的影王听到这里才有那点兴趣。
那人接着说:“王上若想成为三界霸主,可以从花木一族入手,他们掌管着三界的无数生灵,甚至还有一半的灵气,若能以那个小娃娃来威胁花木一族,在之后就有了和三界谈判的资本。”
“计划不错,如果你能把人找来,以后影鬼一族的大将军就是你。”
影黑闻言大喜,领命之后就退下了。
这边酝酿着阴谋诡计,卧虫保护区里则是鸡飞狗跳的场景。
醒过来的末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一个乞丐一样的人在自己的旁边龇牙咧嘴。
谁能不害怕?
末影的小脑瓜子疯狂运作:【这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难道是食人族?】
吓得掀开被子就要跑,思邈拖着自己的“病体”,强撑着要跑,结果两个家伙撞到了一起。都因为身体原因趴在地上动不了。
季柏笙和恒秋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还好宴宝儿被季柏笙放到小床上休息了,不至于被吵到,沈安渺则跟在两位大人的身后,抱着季柏笙的大腿,探出脑袋看着屋里的两人。
“啊,”沈安渺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白日那啥吗?”
沈安渺的童言童语吓得季柏笙和恒秋都看着他,恒秋对季柏笙说:“这天界的教育是不是有点超前了?”
季柏笙给了他一记眼刀:“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思邈见靠山来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巨力,爬到季柏笙脚边,求救:“族长,这个家伙突然爬起来吓死我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季柏笙没理他,而是对屋内的末影说:“这位……兄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遇见你受伤将你带回来,不用害怕。”
末影还是很警惕地看着他们,不过稍微减少了一些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