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第一次她吻他的那样,有浅浅的甜果香钻进来,熨帖男人的五脏六腑,触上她的唇,他整个人都跟着颤栗了一下,他疯劲十足的吻着却又无限温柔的看着她。
他的袍子和他整个人将她都压住了,只有那双穿着珍珠色小高跟的脚胡乱踢着,只是刚乱踢了下,就被男人穿着金丝绣线黑靴的腿压住。
他攻势猛烈,呼吸滚烫,沈意浓也好不到哪里去,十八年来被他哥哥们斩断各路桃花,恋爱没谈过一次,哪里知道接吻是这个样子的。
她腿软手也软。
枪拿不稳,从她手里跌落,萧寅焕扶腰的那只手接住,连带着枪再塞回她手里,十指紧扣握着枪,将她手按在佛像上。
手下的肌肤又温又软,萧寅焕亲到人觉得自己尝到了珍藏着的宝贝。
怎么形容呢。
他脊椎骨都跟着酥了,心也在那一刻格外格外的满足和悸动,就想一寸寸的占有她,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沈意浓哪里想到他会忽然这样子,脑子炸开,嗡嗡嗡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啊的一声想喊。
唇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被堵得甚至不能呼吸,一口气憋着,脸上身上都跟着烧起来,他身上的浅浅的清冽的檀香将她霸道的笼罩、侵袭,无孔不入的掠夺。
他勾着她,根本不准她逃。
等萧寅焕注意到她眼尾蕴着湿润的红,又要哭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得,又将人惹着了,她又要哭。
她肩膀上被他手搭着的皮肤立马泛了红,还真是一碰就有印子,果然是小娇娇。
怎么办,她眼神纯稚。
她年纪小,一点不开窍?
也不知道他爱她,爱得快要疯魔。
他喘得厉害。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再看她,唇被他亲过,更红润了,还有水渍覆着,更像刚洗好的樱桃,让人更想吃了。
他还在无限回甘,虽然知道将她欺负快哭了,很是不好哄,肯定要费心思,可亲到人,他心里头要美死了。
他暗戳戳的勾了下唇角。
沈意浓杏眼圆瞪,有怒意散出来,明显没想到。
她吼:“你亲我?”
“嗯。”萧寅焕拿指腹压了下自己的唇,承认得坦荡,“味道不错。”
他那张脸都忽然像有春风玉度一样,越发英俊朗朗的。
他还很无赖的样子说味道不错?她又不是什么好吃的糕点。
沈意浓唇都被他弄麻了。
“你占我便宜?”沈意浓摸着自己的唇,那里还带着灼热和滚烫,全是他的气息,她气极了,大有想把人千刀万剐的架势,“啊!你、你无耻!”
“嗯!是。”
他可不就无耻了一回。
本也不想欺负她,实在忍不住。
特别她不见那么久,那思念像藤蔓,长在他的天空,枝繁叶茂、遮云蔽日。
沈意浓无语了,他还承认!关键人家坦荡得像在做什么很骄傲的事情。
她凶巴巴的,看着萧寅焕,眼眶又红了,就像被惹毛的猫儿。
萧寅焕在回味刚刚的触感,也不管她被绯色染红的脸颊,欠欠的说了一句,“沈意浓,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占我便宜多凶啊,你不但凶狠的亲我,你还摸我。”
这可是实话。
这姑娘单纯,若让她觉察到了点什么,估计她跑得更快,以后估计都不想理他了,更不会跟他回王府,萧寅焕就打算欲盖弥彰了。
第一次见,是她亲他占他便宜的总没错。
沈意浓一下想到自己被陈心月下药第一次穿越时的情景,当时她难受死了,差点睡了他,也确实亲了他,那时候她很猛,像个流氓。
那时候他闭着眼睛,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所有他一直知道是她干的?一直在装不知道?
“你、你…”沈意浓情急之下伸手甩了他一巴掌,他没躲,啪的一声,脸被打得偏到一边。
他饮鸩止渴似的抵了下后槽牙,“沈意浓,你不是想要杀我,开枪啊,死之前还不能了却一下我心愿?你亲我一次,我亲回来不过分吧?合着只能你欺负我,我承受着,不能欺负回去是吧?你自己想下你当时亲得多嚣张?我一点儿都没反抗,任你欺负。”
这话被他那么一说,让沈意浓听出点幽怨来,说得好像他自己是受害者,她是个女流氓,他弱小无助,光可怜兮兮被她欺负似的。
“你还敢打我?”萧寅焕摸了下自己脸,火辣辣的疼,啧小姑娘可真舍得下手,“你挺舍得用力。”
沈意浓:………
别说,她用了大力气。
她手也疼。
现在还抖着。
“你手疼不疼?”萧寅焕见她手抖着,视线转到她手上,还拉来看了下,“下次想打人提前说一声,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呐,疼的不还是你么?”
他掏出一个小药瓶,给她抹药。
沈意浓要挣扎,他就捏着,就是不肯放开。
“你放开我。”沈意浓觉得他多半是疯了。
“别动。”他霸道的拉她的手,“不放点药得疼一晚上,会肿的。”
手掌心传来凉意,而被他触碰着的手背却热得灼心,简直冰火两重天。
“不是要开枪。”他给她抹完药,慢条斯理的将药收起来。
他散漫恣肆的,伸手去握她手,拿枪指着自己眉心,眼底的欲色未退,猩红还在,现在染了点癫狂,看着她,“沈意浓,你开枪。”
他是不是疯了。
刚刚他俯身亲她时,沈意浓心跳得砰砰砰的,像有人在里头敲锣打鼓,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可以跳得那样快。
他的唇热的烫的,压过来的身子也烫的紧实的。
想起自己第一次穿越的确也亲了他占了他便宜,比他刚刚还疯些,自己不占理的,沈意浓不敢吭声了,看着他被打偏的脸,有点红,这才有点后怕。
她竟然敢打他脸,他可是连他皇帝老子都不怕的萧寅焕啊,她竟然竟然打他,还是打脸。
完了哦。
那他等下会断她的手吗?
谢辞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声,透过被风吹开的门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