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呢,你答应了她,却折腾她一天,在折腾她的时候下令让蒋烈带着锦衣卫去屠苏家满门,阿樱就是在那时候怀上的,母后产后血崩,差点死掉,而你呢,你竟然想拿着她用命生下的女儿去换城池牛马,和百姓安宁。”
“父皇敢说没答应乌蒙国的和亲请求,要将阿樱嫁去乌蒙国?”
萧政怔住,浑浊的眸色渐渐有了慌色。
“你这是爱母后吗?”
萧寅焕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萧政的种,但是萧慕樱一定是。
“乌蒙国是什么地方,父皇不会不知道吧?野蛮部落,甚至父子能同享女人,黄沙漫天,条件艰苦,常年在马背上,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家,你却要将阿樱送入虎口。”
萧寅焕慷慨激昂,“我晋国的和平,不需要女人去换去守,我晋国有血性男儿,能保家卫国,想要城池就真枪匹马的去争去打,而不是要拿女人去换。”
文武百官们赞同萧寅焕的话,一时竟然跪了下来,“璟王英明。”
一身绯色官袍的男人高鼻深目,眉目朗朗,英俊无匹,也矜贵无双,这样的话能鼓舞人心,也能凝聚力量。
“父皇要是想要羌国,何止十座城池,儿臣能将整个羌国踏平,纳入晋国,甚至能让羌国百姓冠以萧姓。”
男人说这句话时狂妄又桀骜。
身形挺拔立于朝堂,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高山。
羌玄被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话语给说得气着了,“璟王口气未免太大了,龙骑军当年都能败于我羌国铁蹄下,璟王如此大放厥词的说大话,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倘若本王就是要那个叫沈意浓的长宁公主呢?”
萧寅焕睨他一眼,像看什么脏东西,“噢,前几天没把你撞死,你还能在这狗叫呢,是吧?听不懂本王的话?沈意浓是你这狗能喊的?”
把一国皇子比做狗,羌玄脸色也顿时难看。
“本王的女人轮不着你来肖想,还想用那么腌臜的方式毁了她,羌玄,你是上赶着找死呢吧?”萧寅焕话说得杀气腾腾的。
下一刻他就走过去,直接卡着他脖子拽着人的头就往屋子里的圆柱子上撞。
“狗东西!你也配!”
这一撞力道极大,咚的一声巨响,羌玄的脑袋直接被撞烂。血流如注。
萧寅焕一米九的高个,平日练武,身上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力气大得吓人,羌玄只有一米八,哪里搞得过他。
何况萧寅焕武功那么厉害,他完全被压制动弹不得。
满朝哗然。
“璟王,那可是羌国皇子啊,他要有个好歹,羌国岂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朝我们晋国出兵。”
“该打,谁让他那么嚣张竟然敢肖想晋国公主,还是娶回去当侧妃,那岂不是侮辱我们晋国。”
有禁卫军要去拉人,被扶影和扶苍挡住。
怪不得说萧寅焕身边都是高手,一个暗卫顶一百个。
萧寅焕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狗东西,让你们将她推下湖,害她差点就死了!”
他还在撞,血沁他满手,羌玄脑浆子也迸出来一地,萧寅焕抽过扶鸦手中的剑朝他胯下一刺,“将这腌臜的玩意儿拿去喂狗!”
姜玄的喊叫几乎用惨烈惊悚来形容。
剁了他的腌臜玩意后下,萧寅焕面无表情直接将人的头砍下来。
骨碌碌的一颗人头滚到朝堂中央,吓得朝臣们纷纷后躲。
“将这人头运去羌国给羌国皇帝,吩咐下去,今日起,调兵攻打羌国。”
萧寅焕皱眉接过扶影递过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看向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其他五国皇子,“本王的人,谁敢肖想敢欺负,下场如今日的羌玄,甚至还招来灭国之祸,还有人要我晋国公主去和亲吗?”
男人口气嚣张又狂妄,完全是睥睨一切的姿态,却用最漫不经心的腔调。
萧政也没想到他能把羌国皇子杀了,不过听到他说能灭了羌国,他也就不说了。
萧寅焕回头看一眼,恰好看到萧钰和已经被他废了一条腿的萧越。
萧钰还捂着心口。
见萧寅焕这疯劲,他还真有点怕的后退一步。
萧寅焕呵一声,“父皇,儿臣已经查到昨晚行刺之人。”
“噢,是谁?”
“萧钰和萧丞相合力设计,想杀了父皇篡位。”
萧钰被说中,立马反驳,“萧寅焕你胡说!”
“啧,本王可没有胡说,要不是本王有二十万军队驻扎在上京城附近,恐怕抵抗不住你舅舅虞明领着的十万军队偷偷回宫攻城吧。”
“什么?”萧政诧异,“虞明不是因为偷矿被抓了吗?谁敢放他出来的?”
萧寅焕嗤笑,讽刺极了,“他要拥护他侄子萧钰当皇帝,不服被父皇审判,认为自己这些年守在边疆不值得要反了,自然抗令带军回京谋反了。”
皇帝气得胡子翘,“萧钰,他说的可是真的?”
萧寅焕懒得说直接传证人以及本该在边疆,现在却出现在朝堂的虞明。
萧政绷着腮帮子。
直接一个墨砚朝虞明砸下去。
往后就是萧政的质问。
清楚了来龙去脉以后,外面响起声音,“求皇上救救远儿。”
“谁在外面喊?”
“是舒妃娘娘。”
萧政脑子乱糟糟的,“她不在后宫来朝堂干什么?”
“舒妃娘娘说十皇子脸上长了好多斑和七公主的一模一样。”
“十皇子之前脸上不是很干净?和朕长得很像?”
高公公回答,“舒妃娘娘说十皇子被人投毒。”
这时候萧慕樱也在外面喊,“父皇,求父皇为女儿做主,我的脸上又长了很多斑,是虞贵妃的手笔。”
萧慕樱喊完这句话,好像在发现舒妃带着十皇子跪在那,喊了声,“舒母妃?”
“呀,十皇弟脸上怎么长着和我一样的斑?”
所有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七公主萧慕樱脸上之所以长斑是因为被人投毒。
皇上立马将人宣进来。
萧慕樱和十皇子脸上的斑过完一模一样。
“阿樱,你脸上的斑不是好了,怎么又长了?”
萧慕樱如实禀告道,“之前是好了,可这两天喝了虞贵妃送的绿豆汤以后忽然又长出来了,对了舒妃娘娘最喜欢带十皇弟到我宫里去玩,每次我喝绿豆汤也给这个小家伙盛了一碗,十黄弟在我那玩了快一年了,现在果然长出来了。”
舒妃哭哭啼啼的,“求皇上明察,往日在臣妾的宫中十皇子都好好的,十皇子可喜欢七公主了,经常在她那用膳,没想到今儿个七公主说自己脸痒,不太舒服,臣妾就带着十皇子回来了,没想到他脸也痒一会就长出了斑。”
“如此说来,肯定是有人往公主饭食参了毒。”
萧慕樱赞同,“前日宴会脸上就痒,我朋友,就是那个沈姑娘,她会医,就让我在宫里注意膳食,今天第三天了,每天我都盛一些膳食让她帮我检查,果然查出我每日膳食里参有不易解的羌毒。”
“且这毒是虞贵妃的人下的,谢辞掌印都抓到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