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爱佳他们马上即将迎来一年中最长的假日——暑假。
不过在享受这一美好假期之前,还得经过最后一道考验,那就是期末考试。
这几天姜丫丫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因为她努力了几天,发现还是弄不懂那些题。语文吧,考试面太广,数学吧,题目都看不懂,英语呢,只认识26个字母,物理化和政史地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姜丫丫决定把一切都交给命运,她相信,命运自有安排!
中午,温爱佳吃完午饭回到教室。
顾新河已经在座位上等她。
“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嗯。”顾新河回答。
“好吧。”她拿出自己做的模拟试卷。
顾新河接过试卷:“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
眼看着过几天马上要期末考试,林剑青中午也特地赶回家,就为了给儿子做饭。
不过还好,她们单位中午是12点下班,下午是2点上班,时间上绰绰有余。
林剑青坐在旁边,等儿子吃完。
“妈,你给我点钱吧。”郑晓剑突然说。
“你要钱做什么?”林剑青看着儿子。
“嗯……没有零花钱了。”郑晓剑随便说了个理由。
“没有零花钱?我记得上次你过生日,你爸还给了你生日红包!”林剑青记得清清楚楚,一大早郑耀祖就给了儿子,然后一整天都在酒楼,没有回家。
“用了。”他当然不能说那钱拿去给温水瓶买鞋了,“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有多久,不就才两个多月,何况我知道你爸给的,不要说两个月,就是三个月都够了。”
“我生日那天带朋友出去吃饭,花光了。”他说着扒拉一口饭。
“朋友?”林剑青一听这个忽然想到什么,“哪个朋友?我记得上次你也是急匆匆的回来,还有我昨天收拾屋子,看你那个宝贝猪主子里面的钱都被拿光了?!”
“额……”郑晓剑平日里伶牙俐齿的,这会儿被母亲的话给堵住了。
“我跟你说啊,虽然平时妈妈很少过问你钱的事,你爸爸也是,只要你要,就会给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乱花,或者是拿那些钱去干别的事。”林剑青没有点明具体是指哪些事。
“妈,我一个学生,我还能怎么乱花,无非就是跟几个同学打球、吃饭,偶尔买点东西。”
“妈妈知道,你现在长大了,正值青春少年时期,需要有自己的成长空间,但妈妈还是要重申那句话,不能做的事,不该做的事,违法乱纪的事,千万别做。”
“妈,你怎么越说越远呢。”
“好吧。妈妈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快吃吧。”林剑青担心儿子反感,没有再继续多说。
……
午休课上课前,郑晓剑赶回教室。
一跨进门,就看见温爱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同桌的顾新河正在给她讲题。
他正要走过去,姜丫丫就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
“姜子丫,你挡着我的路了。”郑晓剑说。
“这里是教室,大家都在走,怎么变成你的路了?!”姜丫丫故意怼他。
“我没功夫在这里跟你闲扯。”郑晓剑往前走,不想搭理她。
“诶?这不像你啊!郑晓剑,怎么今天你都不跟我斗嘴了?!”姜丫丫又故意拦在他前面。
“今天本少爷没心情。”郑晓剑没好气的回答。
“哟!真贱,是谁惹到你了?!”从后门进来的叶秋走过来。
“跟你没关系。”姜丫丫答。
“什么时候你们俩也穿连裆裤了?”叶秋嘲讽道。
“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姜丫丫冲上去。
“你要动手吗?”甘乐拦在中间。
“切!”姜丫丫只好作罢。
“真贱,你现在是换人了吗?”叶秋望了一眼温爱佳。
“关你什么事。”郑晓剑说完往座位上走。
“叮叮……”
上课铃响起。
“走吧。”黎美丽凑过来唤道。
叶秋几人这才走向自己的座位。
郑晓剑走到桌前。
“还有几道题,你先在前面坐会儿。”顾新河对他说。
温爱佳也抬起头来看着他:“快讲完了,你先坐我的位置。”
“来吧。”姜丫丫拉开凳子,示意郑晓剑坐下。
郑晓剑只得坐在温爱佳的座位上。
那天中午,姜丫丫趴在桌上睡得很香。
……
最后一个星期很快就结束了。
这个周末过去,下个星期一他们就迎来期末考。
周六下午,温爱佳准备背着背篓上坡去割猪草。
忽然,一阵风吹来,烈日被乌云盖住。
屋檐下,遮盖稻谷的塑料薄膜被风卷起,一张一张的四处散落。
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温爱佳赶紧找来铲子、箩筐,把院子里翻晒的去年的稻谷收回去。
狗狗听见风吹得呼呼响,也一个劲儿的吠叫!
原本打算过来准备晚饭的奶奶(父亲的养母),也赶紧往回走——去帮小叔家收衣服。
温爱佳一个人拼命的拿铲子往箩筐里装,然后又把箩筐往屋里端。
那个时候的温爱佳只有八十斤左右,却要端起装有一百来斤稻谷的箩筐。
不一会儿,雷声噪起。
一定要赶在下雨前!温爱佳想。
就这样,她咬着牙,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堂屋端。
铲子铲不赢了,就跪在地上用手刨。
刹那间,她的脸上、身上、腿上,全是稻谷。稻谷有灰,那种灰可以让人皮肤特别痒,只有用香皂洗个澡才能冲掉毛灰。
但那个时候的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继续拖着自己小小的身体,顶着雷鸣狂风,一个劲儿的往家转移稻谷。
其实,夏日里这种暴雨很常见,用他们当地的家乡话讲,就是“天冬雨”,可能几分钟前还是大晴天,几分钟后就会骤变成暴雨,且暴雨中,经常夹杂着电闪雷鸣,或者狂风。
如果是正好遇到秋收,那白天都必须要有人在家看着,不然暴雨来了,赶不及抢收,则晒在坝上的庄稼,就会被雨水打湿,甚至冲走。若是雨水打湿了,庄稼就会发霉,甚至长芽,可想而知,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好吃,卖也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