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六皇弟他真平安无事,父皇大可放心了。”禹宸扶着失控情绪的皇上安慰着。
“是啊!皇上!我们苦寻多年荣妹妹的孩儿还活着,荣妹妹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皇上!龙体要紧。”禹宸的亲生母妃,宽慰着皇上。
“娴妃啊!他还活着,荣妃的孩儿还活着。”
“嗯!活着!恭喜皇上,我们总算把他找到了。”
“他在哪里?他在哪?父皇要见他,朕要见他。”皇上又似是发疯的抓着禹宸双臂追问。
“父皇!父皇!六皇弟应该在姑娘呐!我飞鸽传书给六皇弟,让他尽快回来见父皇好么?
父皇!应以国事为重,我们先处理好朝政,待儿臣传书召回六皇弟好不好?”
“好好好!朕亲自提笔传书给六皇儿。”
禹宸看着思子心切的父皇,也只好答应。
禹宸飞鸽传了皇上的亲笔信,又协助皇上处理了一系列朝政。
白楚稀收到飞鸽见是皇上亲笔家书给六皇子的,又一次亲手将传书交给惊漠。
惊漠看后心难平,他从未想过做皇子,验明正身认祖归宗,可看后皇帝的亲笔书信,也是百般意难平。
他是见过皇帝的,他在禹宸身边做暗卫多年,岂能没见过皇上。
他早就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他亲生父亲!只是他从未想过要认他。
可以说惊漠心中有怨,有恨!可毕竟血浓于水,看着字字句句思子之言,说没感触是假的,一时之间惊漠竟不知如何面对。
杨丝柳看着惊漠这般,拿着红酒陪他坐在客厅中,陪他买醉。
也许醉过他便能清醒,她未穿越前,也曾经想过,若亲生父母相见她要不要认,要怎么面对他们,所以她此时很能明白惊漠的感触。
禹宸三日来并未等回惊漠亲笔信,只等来白楚稀的,信以交给惊漠。
禹宸想了想恐怕六皇弟,是不想认回父皇,他曾亲口说过,只认他是他哥。
他要怎么跟父皇交代?一日见不到父皇一日心难安,一直下去恐怕父皇又要无心理朝政,国不能一日无主。
他总不能事事一直代劳,否则朝堂迟早要出事。
……
惊漠不想过皇子生活,他不喜欢皇宫。
他喜欢留在杨丝柳身边,做她的暗卫,所以没有给禹宸任何消息,只是心情不舒畅,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杨丝柳就陪着日日买醉,见惊漠依然眉心不展,便唱歌为解忧愁。
《 清风下酒 》
千古情愁一壶酒
杯杯化忧愁
明月予酒 一曲入喉
故人难留
一萧一剑在手
何惧爱恨情仇
愿用天下
换你一世温柔
我拿清风下酒
酿就旷世温柔
无奈往事如鲠在喉
却不见你回眸
我拿清风下酒
祭那二两忧愁
余下八两换作温柔
许你一世无忧
《 云底人间 》
天地乾坤一道线
把混沌斩两边
谁人不是在这炉中练
苍老了容颜
人生的路突兀陷
那遗憾多绵延
倘若大梦惊醒再一遍
你想怎么演
天地乾坤一道线
把混沌斩两边
谁人不是在这炉中练
苍老了容颜
人生的路突兀陷
那遗憾多绵延
倘若大梦惊醒再一遍
你想怎么演
惊漠干了一杯酒,听着杨丝柳唱的歌词似乎清醒多了。
是啊!他要怎么演?若他有选择,希望永远不要生在帝王家。
这些年来他看着禹宸过的日子,虽锦衣玉食却难有人间真情冷暖,却是诸多暗算兄弟相残。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认皇帝的原因,认与不认都一样啊!没区别,反而认了,更多灾难,更多腥风血雨的暗杀。
“呵!”惊漠自嘲的一笑,又自顾自的扯过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