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te晋级八强,cn三号种子暴打北美冠军,笑死我)
(仔细想想还是把“祭拜”改成“祭奠”了,感觉会比较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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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藿在白罄这住了这么久,说严格意义上的过节,也就只有春节和禁火节了。
和曾经爸爸妈妈要带着她和妹妹去亲戚家串门不一样,白罄没有亲人,藿藿现在也算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个孤零零的家伙每年的春节互道一声春节快乐,随后并肩去十王司执勤已经是常态。
而禁火节更是随便,一开始白罄还会装模作样地买点寒食吃一下,过个两三年之后就完全忘了这一茬了,要不是藿藿有提醒,恐怕他连样子都不想做了。
禁火节是为了纪念火劫时代陨于岁阳之乱的亡者,也是为了纪念为了守护仙舟而与「燧皇」共同燃烧殆尽的大英雄。
为了尊重这些英灵,仙舟人选择了一天去避讳与火有关的一切。
(by:寒食、岁阳与冤案:禁火节民俗考,于金人巷寿考堂店门前左手边巷口箱子上拾取)
十王司尊重逝者,所以这些节日司中对这些传统还是挺重视的,白罄的记性实在太差,也不完全信仰巡猎,能让他吃一天寒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之前的禁火节,藿藿从未听说过白罄会去祭拜谁,顶多只知道他要出门一会,去绥园待一待,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寂静的院子门口传出“咔哒”一声开锁的轻响,白罄松开了牵着藿藿的手,推开了大门,随意跨过门槛就将袋子丢在了刚离开藿藿身上的尾巴大爷头顶。
“喂,龙疯子……”
尾巴大爷下意识在空中保持平衡,拖住了那一袋子茶叶,随后怒道,但对方只是打了个哈欠,便朝着房里走去,全程都没看它一眼。
这让岁阳感到一阵不爽,不过对方是白罄,它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晃悠进了橱柜,将那一袋子茶饼丢了进去,这才嘟囔道:
“该死的龙疯子,要是本大爷恢复了力量,绝对要和他单挑八百回合!”
“嗯……你还要看看能不能打过师父呢。”
藿藿在一旁补充,让某个岁阳身上燃烧的火焰都顿了一下。
毕竟完全体的大岁阳燎原都被腾骁一刀秒了,更别提现在比他还要恐怖的白罄了,要是真让尾巴大爷恢复了力量,恐怕过不了几招就又被打成了满天星。
尾巴大爷显然也不傻,破了防后就自己趴在沙发靠背上窝着,懒得搭理藿藿了。
少女也乐得清闲,随手脱下了鞋子放在玄关,小脚被白袜子包裹着,在地上发出微微的摩擦声。
她目的明确,直奔沙发,接着找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下去,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终于……每天在十王司都……都担惊受怕的,还是家里舒服。”
白罄房间的门无风自动,微微关上,藿藿知道他又要睡觉了,她倒是还不困,便在沙发上看起书来。
刃留下来的小册子虽然字数不多,但里面的每个字都需要她细细琢磨,还有一些地方似乎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泛黄甚至碎裂,藿藿也细心地将其补充好之后重新粘起来。
这种老旧的纸质笔记本在心灵手巧的女孩手上也能有第二春,这是白罄之前没想到的,里面记录的大多是刃曾经学习工巧锻造的心得。
之前藿藿只是学技术,一直到这十年后,她才终于看懂了里面的一些字眼,不得不感叹白罄带她认的师叔还是很靠谱的。
虽然不能像师叔记录的那样,将废铁改造为栩栩如生的机巧造物,但维修一些本是工巧造物的废铁藿藿已经很熟练了,说不准以后当上判官,也是去刑字部造那些刑具。
不过想到书里之前提过的“无间剑树”大刑,她就有些畏惧,这种伤害他人的刑具,藿藿心中还是有些抵触,更别提自己亲手制造了。
可入得幽囚狱,能受刑的又有几个能被称之为人?
好在藿藿纠结的性子没有困扰她太久,因为尾巴大爷很快就一尾巴抽在了她脑瓜子上:
“还没学会走呢就想着飞,你现在是判官吗你就想?”
就算当上了判官,也要从实习做起,白罄现在不就是实习吗?
尾巴大爷说的不无道理,藿藿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撅了噘嘴:
“说就说……动什么手啊。”
尾巴大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却发觉放在桌上藿藿的手机突然亮起,发来消息的人头像是熟悉的小白狐。
“这不霜悦吗?”
尾巴大爷将藿藿喊来,小姑娘,急急忙忙就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了手机:
“喂……”
“呀,藿藿!最近还好吗?禁火节安康!”
对方的声音很是悦耳,雪斋的事情结束之后,霜悦就很少和藿藿来往了,偶尔也就是发个消息那样。
藿藿知道她平时在流云渡工作,便没有打扰她,假期结束后霜悦就去了玉阙上学。
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彼此断了联系,像极了成年人的社交,人与人之间仿佛有着巨大的时差,各自都有属于各自的关键人物出场,导致了两人成长的流速出现了分歧。
“你也是……禁火节安康,那个……有什么事吗?”
藿藿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遣词造句都得斟酌个几秒钟。
“没事没事,就是看看你的近况啦,我最近在学宫倒是过得还行……本来是想回罗浮过禁火节的,奈何这里还有不少事情……”
对方巴拉巴拉地说着,藿藿又发挥了自己与生俱来的技能:倾听。
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能接上一两句话茬,刚刚的隔阂在霜悦的分享欲下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在这一刻时间交叠在了一起,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半年前的关系。
“哼哼……我跟你说,学宫一点都不好玩,到处都是小情侣,烦死我了。”
霜悦抱怨着,她能说出这种话说明现在还是单着呢,藿藿显然有些好奇学宫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耳朵都微微竖了起来。
然而白罄的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开了,青年从房门里走出,一声不吭,见到在沙发上的藿藿在打电话的时候显然一愣。
“小情侣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啊?”
藿藿背对着白罄,正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