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前文打了挺长一段话,却想起大家是来看书的不是来看我发牢骚的,但现实却也没什么我可以去分享的人)
(最近精神状态实在太差太差了,但看到你们分享的自己的事,让我好受了许多,感谢)
(然后顺便再说一下,云骑军和十王司的职责判定界限其实十分模糊,有的文案里写,魔阴身相关事宜都是归十王司管,其他恶性事件归云骑军。任务里又有云骑军在追查药王秘传,但素裳有说过云骑军要优先配合判官,所以我个人倾向于云骑主外十王主内,和景元白罄一样是一明一暗的共生关系,从政治上来说这样的关系也十分合理,看个人理解吧。)
————————————————
护珠人傲得很,将军和判官一同下了水,这人却也跑没影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龙师在背后嚼了舌根子。
可将军却也不恼,就带着白罄接触到了海底的石砖,整个鳞渊境在白罄眼前豁然开朗,他左右看了看这些仿佛呼吸一般微微蠕动的持明卵:
“罗浮持明还剩这么多呢?”
景元:“……”
什么时候白罄要是能和藿藿学一下说话的艺术就好了。
这话说得,就像是去了绝后的家里,来一句“你家还活着这么多人呢?”这种感觉,要是龙师来了不得给他气个半死?
“当年我将你从卵里捞出来时,也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的。”
景元无奈地扶额,轻声道。
持明卵内部都是黏糊糊的液体,和古海的水相融不了一点,黏在刚出世的持明族身上,很快就会被其皮肤吸收。
白罄还记得自己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景元就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脑门子上了,据他所说便是:你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你。
可恨。
恨的是白罄当时还真信了。
虽然护珠人不带路,但景元来了那么多次,对鳞渊境也还算熟悉,带着白罄一路朝着建木的方向走去,那扎根于海底的树根在气泡和浮空的砖块中尤其明显。
这地方,白罄来了估计也不会迷路吧,毕竟树根远远就能看见。
持明族祖地的逼格还是有的,其他的生物都无法靠近这里,也就带着珠子的景元和本身就是持明的白罄能进来,景元还在思索着旁边在游动的海鱼多大多重的时候,却听到一声轻响:
“嘿咻……”
一个不注意,白罄就站在了巨大的珊瑚边缘打算跳下去,景元回过神来,见到要往下跳的白罄,眼疾手快便拉了他一把:
“老白,这是何意?”
白罄挑了挑眉头,似乎因为被他拉住而有些不爽:
“跳下去不是更快吗?这里有空气墙啊?”
说着,他还摸了摸面前的水流,只感受到一股阻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只是检查封印,不是赶着去伤人性命,如此着急做什么?”
景元执意不让他跳楼,白罄也只好遂了他的意,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下方层层叠叠供人行走的珊瑚,和已经被海水腐蚀,碎裂许久的石砖:
“可惜……早看完早些走。”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陪你那小徒……或者该说是小女朋友了?”
景元打趣道,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屁股被人踢了一脚,接着身旁的持明就快步走上前去,一句话不说。
“还害羞了。”
望着他那有些发粉的尖耳朵,景元突然就想起了过往同行的那些时光。
应星送给丹枫那护腕时,对方的尖耳朵也是粉色的,这或许是持明族欣喜的信号之一?
“不可能。”
白罄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在景元眼里,他这就是在嘴硬罢了,说好听点就是傲娇。
其实人都是带着点傲娇的,这点小小的缺陷在懂你的人眼里反而是优点,只要和傲娇的人说得话反着来,他一定很高兴。
“你难道还认得路不成?”
景元摸了摸屁股,追了上去,白罄背着双手,走在前面,淡淡道:
“我在这里轮回,你忘了不成?”
见白罄说的信誓旦旦,景元便也放下心来,任由他走在前边。
毕竟这建木就在眼前了,再怎么兜兜转转也不会……
“我且问你,白罄,这是哪?”
景元看着面前一堆又一堆聚集在一起的持明卵,回过头,那建木的根茎在他眼前都小了许多,看这样子是越来越远了。
“我说了,我在这里轮回。”
白罄伸出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大块空位:
“喏,这里便是了。”
景元:“……”
“算了,恐怕你也只记得这条路了。”
将军最后还是决定不计较了,鳞渊境又不大,就算绕一绕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最后还是由景元带路,两人顺利地来到了建木的跟前。
“这么一看,倒有些凄凉了,和外面不太一样。”
白罄喃喃道。
外边看着,建木的枝条像是燃烧着的火云,但从鳞渊境里面看,这建木更像是死了许久了。
“毕竟是丰饶星神给予的东西,就算用持明的力量断绝了它汲取营养的方式,那恐怖的生命力依旧耗不干净……”
景元叹了口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就算他们罗浮不需要这棵建木,可外面虎视眈眈的丰饶种族可需要这东西,与其留给敌人,不如自己拿着,图个心安。
“将军和判官可让老夫好等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白罄和景元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这眼前的建木,身后的步伐一轻一重,身着古铜色袍子的老人抚着花白的长胡子,走到了二人眼前。
“涛然长老。”
景元喊了一声,算是给足了他名字,白罄则是直接无视了这个老头,还在仔细观察着建木上的封印纹路。
建木上的封印,是龙尊“雨别”后的一代代龙尊所亲手刻录,现在他所看的,应该就是丹枫所刻上去的了。
白露还小,长的也不像龙尊的模样,白罄还是觉得这封印没人动过。
“将军。”
涛然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移到了白罄的身上,虽然黑发黑瞳他没有印象,但白罄这张秀逸出尘的脸和特殊的冰冷气质,涛然觉得自己不会认错人:
“白……罄?若是老夫没记错的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罄这才低下头看着面前佝偻的龙师,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老夫对你这样的异种持明并无偏见……”
涛然也不恼,只是随意一笑:
“还是不要一概而论的好。”
“长老多虑,我实在不擅交际,少说话,多做事便好。”
白罄用这话将龙师打发走了后,便继续盯着那封印琢磨,徒留景元在对着龙师询问鳞渊境的近况。
目前来看,这老头还算识相。
白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