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声音朝着二楼看去,神情不一。
离予瑶看到从二楼下来的两人,眼泪越发的汹涌,犹如风中的小白花,随时能飘散一般。
那叫哭的一个我见犹怜。
离洛则是一脸兴奋的看了这爷俩一眼,眼底迸射出强烈的光芒。
哎呀,吃瓜吃到正主的头上,那真是小獾獾落到瓜田里,不是想吃哪只就哪只吗?
“参见康王,世子爷。”众人纷纷行礼。
唯有离洛那兴奋的目光在这爷俩的身上不断扫视。
“这么热闹,本王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康王笑眯眯的说道。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离洛那兴奋的眼神,只是如今他也不能和她翻脸,还得笑脸相迎。
这爷俩连看离予瑶一眼都没有。
咱白虎是懂搞事的。
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小脚一迈,一步一步的走到康王世子的面前,踮起小脚,靠近他。
眼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看了他一遍。
离洛的这一举动把众人弄的一脸懵。
康王世子嘴角微微抽搐,如果换做往常,要是哪个女人敢靠他这么近,早就被一掌给打飞了。
但……
他才从父王的口中知道这摄政王妃的厉害,哪怕小手蠢蠢欲动,但那颗想要活着的心,遏制住了他想要打飞她的冲动。
还得扬起一丝笑,任凭观看。
离洛看着看着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哈哈哈……康王世子,我看你也没什么不同啊?”
“吃瓜吃到自己的头上,是什么感觉?”
“有人被当备胎,有人被当意淫的对象,说来,你们都挺惨的。”
“离予瑶说要做你的世子妃,是你许诺给她的,还是……康王爷许诺的?”
这一刻的离洛,脸上哪还有笑意,嘴角弧度轻蔑,幽深的眼眸带着强烈的冷意。
康王世子直面这威压,忍不住后退两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他的脸皮微微抽了抽,那种想要发怒或者难堪的情绪都无法升起。
这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在强者面前,他们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康王察觉到儿子的异样,眼眸微眯,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拖了世子一把,这才说道,“本王从不曾许诺给任何人。”
世子妃的位置,是能随随便便就能许诺出去的吗?
可不得要经过多方考察,找一个最合适的,还得有利于世子的?
离予瑶,她还不够格。
“那是你许诺给她的?”离洛清凌凌的目光扫向康王世子。
虽然世子爷不明白离洛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不妨碍他不想死。
“没有,本世子绝对没有。”
‘啪’康王世子光荣喜提一个爆炒栗子。
“你和谁本世子呢?我和你说本妃了吗?礼尚往来懂不懂?”离洛白嫩的小手高高举起,吓得康王世子连连后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的脑袋上肯定鼓起大包了,他还是识趣些吧!
“哦!这样才乖!我会赏你一个糖果的,要不要啊!”
离洛再次化身大灰狼,眼眸滴溜溜的盯着小红帽。
康王世子忍不住点了点头。
等点完头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玩意的他,又有些懊悔,回眸看了眼自己的父王。
得,再次喜提一个爆炒栗子。
‘啪’。
“你哪没断奶呢?这都要看你爹,你爹能陪到你死啊!”
这话虽有些不好听,但胜在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康王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离洛,眼底划过一道暗光。
他不是没发现过世子的缺点,不够果断,有些优柔寡断,他没想到摄政王妃仅仅凭借接触这么一点时间,就能看到儿子的缺点。
还能以这种方式提点他,这一点让他有些意外。
“没,没,不能。”
世子爷真是怕了离洛了,打打不过,说说不过,唯有挨打的份。
“好好说话,把舌头捋直了说。”
“知道了。”
离洛转身,看着哭的像是小白花一样的离予瑶,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离予瑶,你自己这身份都是偷来的,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心甘情愿成为你备胎的周熠?”
“你连意淫的对象都只能在梦里,却总是嘲笑讥讽不如你的人,却不明白你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离洛这番直白的话,让离予瑶的脸上很是难堪。
她颤抖着身子,哭的不能自已,“姐姐……我……”
小萝莉九幽翻了一个白眼,拿着天狼的鞋子,一巴掌抽在离予瑶的脸上,“我家主人才不是你姐姐,你听不懂人话啊!”
被打的跟个猪头一般的周熠,仿佛那几巴掌,把他的滤镜也给打碎了。
在看犹如小白花一样的离予瑶,那种强烈的想要为她冲锋陷阵的那种冲动,突然像是息了火一般,消失不见。
他垂眸看着地面,第一次被自己给蠢哭了。
老爹回去会不会打死他啊!
看着老爹气黑的脸,他只能不断祈祷,留口气就好。
离洛冷冷一笑,不再看离予瑶一眼,转身看向康王,漆黑的眼底仿佛隔着一层水雾,让人看不真切。
“康王,据我所知,安平侯之所以能成为你的人,是他许诺会在你成事期间做你的钱袋子,是与不是?”
康王被离洛这番直白的话,弄的一时间有些懵。
成事,成事,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这可是造反,是要灭九族的。
虽然他是皇族,但也是会死的。
他康王府好几百人,都得跟着他人头落地!
他抿了抿唇,保持沉默。
离洛莞尔一笑,“看来被我说对了,那你可知,安平侯的钱财从哪来?”
这话也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一个个的都看着离洛。
连离予瑶都停止了哭泣,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离洛。
其实她也很好奇,父亲为什么会说,他们不差那点钱。
眼眸扫视了众人一眼,离洛继续说道,“他的钱财都源于我母亲的嫁妆和我母亲留下的产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不惜弄死我母亲,想要得到的巨额财产,他连拥有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他连母亲的产业有什么都不知道,他如何能成为你的钱袋子?”
“一个弄死我母亲的杀人犯,你说我母亲的人,会上门给他送银子吗?”
做梦!
其实,原主的母亲从没有信任过安平侯,早就防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