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搞什么?”乔月舒不明所以地看着师兰,她不是碰到过李伯川,怎么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李伯川站在一旁也颇为尴尬,严肃的面庞带上几分委屈,“你不是说她都知道了吗?”
自从两人在一起,他就提过好几次带她到家里看看,乔月舒不仅拒绝了,甚至都不在她朋友面前坦白两人的关系。
这让李伯川感觉自己就像个古代见不得人的外室一样,心里憋屈地慌。
“对啊,我还能骗你不成?”乔月舒对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十分不适。
好好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揉造作。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师兰,想要她为自己的奇怪反应做一番解释。
师兰也意识到了好像哪里出现了问题,再一看乔月舒好像也是一副坦坦荡荡,她想了想说:“我上次在你家门口看到的是李少川。”
“所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象是李少川吧......”乔月舒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他才几岁啊?成年了没有?”
李伯川语气冷飕飕的:“不是你自己说的喜欢年纪小的。”
“关键是为什么我在你家门口遇到的是李少川啊。”师兰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小情侣交流怎么这么难呢!
拈酸吃醋拜托你们私下进行好不好?
“而且我说两次碰到他你也没否认。”师兰强调说,“那我误解了岂不是很正常。”
她仔细打量了李伯川几眼,发现这兄弟俩穿着打扮都挺相似的,不过李伯川到底年长几岁,身型看起来更为健硕几分。
两次她看到的人确实是李少川没错。
“你也没说李少川的名字。”乔月舒复盘了一通,才发现她也没说过自己对象是李伯川。
因为两次时机都太巧合了,两人都一致认为讨论的对象是同一个人,哪知道张冠李戴了。
不对,是‘伯冠少戴’......
“少川估计是跟踪我想抓我把柄呢。”李伯川前后一想就反应过来了。
难怪这小子老是冲他笑得那么猥琐,行迹还鬼鬼祟祟。
师兰:“......”
闹了半天,又是个乌龙事件。
她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都这么晚了,你们家没有门禁的吗?”
李伯川点头,自然地起牵起乔月舒,“下次有机会我们请你吃饭。”
师兰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背影消失才转身回家,插上门闩。
“怎么去这么久,我好想听你们在外面说话。”刘晓珍洗漱好穿着师兰的睡衣和拖鞋。
等半天都不见人,本想出去看看,听到外面有男人在说话又回了屋。
既然小乔没打算介绍,她就也不出去露面了。
“嗐!我上次不是说撞见她对象了嘛,结果弄错了。”师兰简单解释了两句,随即拐开话题,“我这衣服你穿着挺合身的呀?”
“你瘦了不少。”刘晓珍扯了扯领口,“还记得当时你请我去招待所跟你一块住吗?当时我穿你的衣服松松垮垮的。”
“天天没得歇,可不得瘦?”师兰晃了晃自己纤细的胳膊,“我现在就一百零几斤。”
刚认识的时候她一百三,妥妥的微胖界一枝花。
“太瘦了对身体不好,人还是得有点肉。”刘晓珍用手顺了顺她的背脊,骨头有点硌手。”
她觉得师兰这个体重有点危险,像是家里没给饭吃似的。
“不说别的,平时咱们正常人也逃不开磕磕碰碰,有点脂肪还能起到缓冲的作用。”
“知道了,小管家婆。”师兰身子一歪,没骨头似的倚在刘晓珍身上,“要是你能多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不知道刘大夫出差要多长时间。
刘晓珍推推她,“我也想啊,快去洗漱吧,今晚我跟你一块睡,挤一个被窝,不嫌弃我吧?”
不过她也不清楚能待多长时间。
那位生病的领导,据说是身体条件不支持手术,所以只能采用中医治疗。
现在请四方名医在联合会诊,再给出治疗方案,如果她爸的方子能被看上,应该就能留长一点时间。
若是不能,估计没两天就得打道回府。
刘晓珍心想,老爸,闺女跟小姐妹的快乐就看你的表现了,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呀!
师兰眸光一亮,“真的?我哪敢嫌弃!”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咧着嘴三蹦两跳洗澡去了。
回到屋里,电风扇吹着,师兰毫无睡意,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跟刘晓珍聊天,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采莲姐现在怎么样?还有丁琳呢?对了,陈飞给你写信没?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刘晓珍揉了揉额头,“你问这么多,让我从哪个开始说起?”
“先说陈飞吧!”
自打南方有战事以来,师兰也好久没收到陆敬深的消息了,只知道对方好好的。
至于陈飞,本身就交情不深,还没到写信来往的程度,她的消息师兰更是一无所知。
“她去年结婚了。”刘晓珍也清楚陆敬深对陈飞的情意,叹了口气,“跟当地的一个牧民。”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感情这种事从来就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心想事成的。
师兰也没想到,剧情好像拐了个大弯,但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线依旧是曲折的。
至于最终能不能修成正果,她也不知道了。
成了剧中人,她看待事物也没办法用客观的立场。
“采莲姐现在都成子弟小学的校长了,丁琳户口转到省城读书,一切都挺好的。”
“那就好。”师兰定了定神,“那你自己呢?除了事业,感情上有没有什么发展,有遇到合适的人吗?”
“合适?”刘晓珍摇摇头,“我不要合适的,我要心动的。”
她笑了笑,眼中带着一片狡黠,“没想到吧?这么多年了我的爱情观还是这样!”
师兰愣了愣,说:“我还以为你是化身事业狂,从此断情绝爱了呢!”
“怎么可能。”刘晓珍笑了,“我有时候也在想,爱情这东西,就跟奢侈品一样,有可能下一秒就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也有可能蹉跎一生,也得不到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是。”刘晓珍话锋一转,“我宁可得不到,也不要凑合的,因祸得福,自从齐筠那事之后,我家里人都不催我了。”
师兰:“你这样想也挺好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嘴巴都酸了,才止住话题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