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月色朦胧。
丞柒慢步走到客京华身前,躬身凑到他的耳畔询问道:“还受的住吗?”
耳边细微的气息却将客京华激的一哆嗦,他迅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样可不行啊。”丞柒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的客京华,调侃道:“言而无信的人理应接受惩罚,不是吗?”
媚药仿若猛火在体内止不住的燎原,客京华竭力按捺着身心的躁动,一时竟忘了答复丞柒。
下一秒,丞柒抬脚踩上那个敏感至极的部位。
“呃!”客京华疼的一缩腰,忙不迭道:“是,是。”
丞柒稍加使力碾轧着那处,声线冷了几分,“道歉呢?”
客京华紧咬着后槽牙,垂着头致歉道:“对不起,我错了。”
丞柒心中满是恶劣的玩味,勾唇问道:“无论现在我对你做什么,都是你活该对吗?”
这会儿要是忤逆了丞柒,肯定是要完蛋的。
客京华哪里敢讲一个不字,当即应道:“对,是我活该。”
而后,丞柒有条不紊地戴上那副半掌手套,当着客京华的面开始挑选案桌上的器具。
那些摆成一排的蜡烛夹子银针很大程度上的给予了客京华不安的感觉。
在丞柒拿起一对银制弹簧夹时,客京华还是慌了。
丞柒蹲下身欣赏着他潮红的俊脸,问得不怀好意,“怕了?”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掐断了客京华欲要求饶的话头。
丞柒笑盈盈地望着客京华吃痛的模样,“疼吗?”
客京华仅是低念着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唇齿交缠之际,丞柒没闭眼任由少年讨好性的舔吻。
末了,客京华眼梢涟漪着几滴垂怜的泪,粘着嗓子道:“好疼,原谅我好不好?”
这一手惨兮兮的撒娇本领,客京华是练的炉火纯青了。
丞柒暧昧的视线扫向他精壮健硕的身躯,光滑的肌肤上挂着丝丝热汗,同喘息的幅度一齐共颤。
最诱人的是,这具活色生香的年轻肉体偏偏配着客京华那绝对无辜的神情,一双澄澈的杏眼里不染欲念全然纯洁。
丞柒眸底一暗再暗,索性用一条黑纱覆住客京华这双眼,“这么轻易原谅你了就没有惩罚的必要了。”
到底是蒙混不过关了,客京华只好撑着嘴角讪笑道:“轻些,我怕疼。”
翌日清晨,客京华难得晚醒,一起来腰酸背痛,浑身上下满是羞于言语的红痕紫印。
丞柒放下手中的册子,提醒道:“洗浴的时候小心点,碰到水可能会发炎。”
客京华闷不做声地掀开被褥准备洗澡,忽地意识到什么,又一把揪起被褥挡住上半身才去。
丞柒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当即迈腿跟到屏风后。
“!”客京华飞快裹上刚卸下的被子,神似一个被占便宜的黄花大闺女,又臊又愠地盯着面前的丞柒。
丞柒忍着笑意走近他,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右颊。
客京华红着脸默默敛起眸子,赌气样的不与丞柒对视。
“还害羞呢?”丞柒抬手捏住他的耳尖,服软道:“昨夜是有点过了,不该这么折腾你的。”
客京华双手抓紧点被子,试着商量道:“那你可不可以把那些东西都扔了?”
丞柒显然理解错了,反问道:“你嫌样式不好看?”
客京华连连甩头,纠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丞柒向他跨了一步,整个人贴到客京华胸膛上。
隔着一层蚕丝好死不死地摩擦到肿痛的伤处,客京华不由拧起眉下意识后退。
丞柒一勾指将人生生扯了回来,客京华这下是真的疼到龇牙咧嘴了。
“客少爷未免太无情了,爽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丞柒微眯笑眼,调笑间赤裸裸的露骨,“昨晚哼哼唧唧叫我主人的是谁啊?哭着求我. . .”
“嘘,别说了别说了。”客京华实在是听不下这不堪入耳的话语里,抱住丞柒腻歪道:“我爱你,主人。我好爱好爱你啊。”
丞柒搓了搓他蓬松的发顶,哼笑道:“我也爱你,小狗。”
与此同时,远在一方的天玄街。
孙羽竹向庞宁鞠了一躬,讲道:“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庞宁专心致志地端详着关在玻璃瓶中的浮生听梦,“客多多人呢?”
孙羽竹答:“跑了。”
庞宁追问道:“齐昭炀人呢?”
孙羽竹答:“逃了。”
“这你也配叫办妥了!?”庞宁猛地扭过头冲他大吼道:“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杀不杀有什么大区别吗?!”
孙羽竹支支吾吾道:“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风声,居然让他俩先逃了。”
庞宁一改怒态,喜笑颜开道:“当然是我那料事如神的好徒儿啊~”
孙羽竹被他这个变脸速度弄得一愣,也乐呵道:“那现在咋办啊,先生?”
“小竹啊,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庞宁放下手头的玻璃罐,和善道:“你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地杀掉客多多,明白了吗?”
孙羽竹有些为难,“可是先生,他一旦进了宫基本上就没那个机会了啊。”
庞宁淡定自若道:“这还不简单,只消你拖住客京华十天半个月,这事就自然而然地成了。”
孙羽竹问道:“先生有何妙招?”
“你瞧。”庞宁以手指着桌上的鹿皮版图卷,分析道:“从曌陵赶到仙台山至少有个七八天吧,你在召集仙台山诸位高人陪他打个三天三夜,这不就轻而易举地拼够十天半个月了!”
“轻而易举?”孙羽竹不禁疑惑,“我们仙台山凭什么和这客家小子打三天三夜?”
“所以那时我叫你留几个活口啊。”庞宁颇为俏皮地对孙羽竹眨了眨眼,笑道:“清楚该怎么做了吧?”
孙羽竹比了个大拇指,夸赞道:“先生果真是智谋非凡啊!”
“诶~小伙子有眼光。”庞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清楚了就快去干,好好干总有富贵享。”
待孙羽竹离去后,庞宁一收嬉皮笑脸斟酌起来,嘀咕道:“梵獠死了. . .何不应也死了. . .老第司那边大势将去北境也被夺了实权. . .”
半刻钟权衡过后,庞宁哈哈大笑道:“好一招顺水推舟啊,徒儿!”
一切的失败总是有迹可循,庞宁慢慢从蛛丝马迹中窥得了暗地玄机。
石海城七十万子民惨死于殓尸囹圄,接踵而至的是祭天鼎的活人炼油,以及多地群众的丧命。
妖化人间是庞宁蓄谋已久的计划,若是人间冤魂累积久久不散便足以借煞气还妖魂。
失忆的客京华无意中向何不应泄露了梵獠的消息,引导何不应前往石海城,直接拆庙和破坏吊尸棺两举迫使梵獠提前苏醒迎战何不应。
此番独一的不确定性便是共生咒的解除,丞柒赌了一把,赌剑宗是否能与妖王一战,赌客京华的命数本不该终结于此。
想到这,庞宁还是露出了嘲讽又欣慰的笑容,感叹道:“你和我也没差多少啊,置他人如棋子生死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