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将军看着两家的眼神官司,和言语机锋,举杯同他们喝酒,夸赞道:“王山长,别的不说,他们几个,作战勇猛,心地善良,品行端正,逛花楼的事情他们从不沾边。”
曾知府夸赞道:“肖大将军带出的兵个个英勇无畏,品行端方,是夫婿的最好人选。”
肖大将军大笑,“这真不一定,千人千面,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多少管住自己的,军中没有女人,他们看到母蚊子也会激动很久。”
大家哄然大笑。
白砚文看向林征,露出大门牙,“表哥是最好的。”
林征给白砚文夹了一筷子菜。
曾义拍了他一下,“我不好吗?谁教你的武艺?”
“好,都好。”
他们说话时,曾知府已经大快朵颐了,仿佛置身事外,吃的那叫一个欢快。
曾成曾义看着堂叔吃相,这还是世家子弟,这礼仪一言难尽。曾义实在忍无可忍,“堂叔,你少吃点肉,对身体不好,小心中风。”
曾知府瞪了他一眼,心想这是报复,他不就是说漏嘴,说他十三岁逛妓院,被揍了一顿,从此洗心革面,再没踏足那种场合吗?
新店开业,白采薇又推出了鸳鸯锅,酸菜锅,麻辣锅,买来的辣椒能吃到种植的辣椒下来。所以毫不吝啬,上了麻辣锅,在北方寒冷的冬天真算是锦上添花。
肉片也添了猪肉、鸡肉、鱼肉。所以曾知府忙的不亦乐乎,每样都吃了一些,最后总结了一下,“麻辣锅冬日吃,真舒坦,酸菜锅涮鱼真是绝配。”
肖大将军筷子没停,说:“我们吃肉,顶饿,鱼肉有刺,太麻烦,别说酸菜锅子味道独特,解腻。”
曾成看着王山长吃的满意喝的高兴了,借梯子上房,“王伯父,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拜访一下伯母。”
王山长吃着酸菜鱼,喝着小酒正高兴,忽然听到曾成去拜访,愣了一下,转而想起可能是两个孩子的婚事,“好,也下次休沐的时候。”
曾义听说后,心里压的石头落了地,恨不得瘫在椅子上,林征踢了他一下小声说:“八字还没一撇,你精神点。”
曾义又坐直了身体。
李掌柜和刘叔跟着忙活了一会,王安执意把他们请到休息间,给他俩上了店里的新品,酸菜鱼,麻辣锅。李掌柜喜欢酸菜鱼,刘叔喜欢麻辣锅。
李掌柜精神不如从前,人也憔悴了些。
“姑父,表弟那里你就不用管了,他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你能陪他一辈子吗?”
李掌柜满脸愁容,“礼是这么个礼,做人父母,就是放不下。”
刘叔想起表弟借的七窟窿八大债,也跟着愁起来。
“唉,姑父,儿女都是债,你不用发愁,车到山前必有路,愁也没有用。”刘叔安慰李掌柜。
吃完饭后,肖大将军他们要巡视边境线,几个人未做停留马上走了。
白采薇给他们捎了点心,饿的时候垫补一下。在悠然居的后门,王小钰看曾义笑得见牙不见眼,很是不解,以往同他爹吃饭总是愁眉苦脸,今日这是怎么了?
曾义悄悄同她说:“好事,等着吧。”
倒是白采薇看曾义心满意足的样子,冲曾义抬了一下下巴,问林征,“心意达成了?”
“八个九不离十。”林征静静地看着白采薇,欲言又止,算了吧,长大再说吧。
白采薇看林征纠结的样子,也不问,嘱咐一声:“表哥,保重。”
“我休沐时再来看你。”林征低头小声说。
“好。”
晚上,最后一桌客人走了以后,白采薇在后院等着王安。
王安急火火地走进来,满脸笑容, “表妹,今日盈利竟然是上次开业的三倍,这是日进斗金啊。”
“表哥,你以后是做大掌柜的,要掌亿万银钱的,别这样喜形于色。”
“啊,我失态了吗?”
“没有,就是笑得多了几条皱纹。”
“你这丫头。”
“采薇,我今日看到李掌柜的精神很不好,好像瘦了许多,你抽时间看看去吧。”
白采薇今天也没有去千年缘那边,都是男客,她不好露面,所以没有看见李掌柜和刘叔。
“好,我这两天就过去。”
白采薇又买了几个下人,都是身强力壮能干活的,顶替了六月婶子串串的活,同时也给六月叔配了一个切肉的。白采薇做出了切片机,实际就是像铡刀一样,就是改良了一下,有固定羊肉卷的夹板,切起来既省力速度又快。
冬天还行,夏天羊肉冻不成卷,有切片机也是枉然。
白采薇想是不是可以挖个冰窖,储存起来,夏天用,那么一切都解决了。
白采薇想起来,吴老板家里不知有没有冰窖,回去看看。
六月婶子被安排去了悠然居前边铺子里,当掌柜。六月婶子打扮的很是合体,头上插了一支金簪子,悄悄对白采薇说:“我娘亲自去银楼买的,我现在在家里的排第一,其他人靠后。”说完笑了,竟然美了几分。
女掌柜们,上岗前,张小荷给她们做了培训,待人接物,迎来送往,待客礼仪,微笑服务等等。
六月婶子利用闲暇,已经在悠然居后院,跟随张小荷学习了一段时间,基本还算合格。
白采薇又让张小荷,在下工后,利用一刻钟的时间学写字,让她们背诵诗词歌赋,礼貌用语。
悠然居第一天开业,所有掌柜,服务员统一着装,紫色的衣裙,很是养眼。
悠然居从后院到铺子,都是女人,除了看门的老李。
悠然居操作间做活的都换成妇人。六月叔也搬到千年缘去了,那里厨房面积很大,能容纳切肉串串的所有人。
刘婶娘同刘明吃完饭,找到白采薇,央求道:“采薇,我们不想回去,在这里多热闹,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我们很喜欢这里。”
“刘叔怎么办?”
“我爹三天两头不回家,看铺子。”
“那好吧,晚膳结束后太晚,你们就住下吧。别让刘叔来接你们了,太辛苦了。你们给刘叔送个信,免得他惦记。”
刘婶娘和刘明欣喜地答应。
刘聪他娘亲和妹妹以悠然居为家,他也无可奈何,干脆也住到铺子里,美其名曰看铺子。
一家四口,三口把白采薇的铺子当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