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认完亲后,同林征去了宫里谢恩。
他们直接去了明月宫,外男不准进后宫,林征是林月的师弟,通融了一下,也就跟着白采薇进了明月宫。
皇上正等着呢,白采薇同林征行了礼,皇上还给一柄玉如意,林月给了一尊玉观音。
白采薇无奈地看了林月一眼,才成亲一天,就催生。
催也白催,白采薇是不会冒险这么小就生孩子,她最少要等两年。
李破晓听到白采薇的声音,啊啊啊地扑过来。
白采薇抱着他,看到白采薇穿着红色的衣服,头上戴着璀璨的宝石首饰,啊啊啊地叫道。
“晓宝宝是不是问姨姨穿的为什么这么鲜艳?姨姨成亲了,那个黑黑高高的就是你姨夫。”
李破晓冲林征啊啊啊叫道。
林征摸了摸荷包,里面有金锞子,给了李破晓一把。李破晓不要,张着手让林征抱。
林征紧张地抱过来,一会适应了,就把李破晓举高高,又在院子里,踏着凳子上了房,乐得李破晓咯咯咯笑个不停。
气得林月咆哮道:“林征,你找打,你走了谁能这么哄他。”
“师姐,陛下可以啊。”
皇上看着林征腾挪如大鹏展翅般自由,很是羡慕,听他内涵自己,幽幽说道:“月儿,你们师门不是有规矩,师姐可以代师父罚徒弟不?”
林月瞪了皇上一眼,“你想怎样,别趁火打劫,离间我们姐弟情。”
白采薇笑眯眯弟看着林征兴奋的样子,哪有以前黑脸将军的威严?
“晓儿,找你姨姨去,别让你舅舅抱了,他会不小心摔着你。”
皇上火没拱成,讪讪地站起身,练了一趟白采薇教的太极拳。
林月留了饭,吃完后,两个人打道回府。
林宗同弟妹们还没有回去,弟弟们已经去学堂,林宗则是让下人推着轮椅参观侯府。由于侯府人少,院子大,很是安静。
下人也没有几个,林宗边参观边唠叨,“又不是没有钱,怎的不多买几个下人打理院子,你看处处萧条的连个花也没有。”
下人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侯爷这么冷的天,花也活不了啊。大少爷的院子也在修整,你看这边看样子想整理成花园。”
“也是,我以后常来游玩一番。我是他爹,他肯定不好拒绝,省得林征忘了还有一个爹。”
下人撇嘴,心想,大少爷欢迎你才怪,要求这么多,帮不上忙净给大少爷添堵。
林征白采薇回来以后,林宗问道:“进宫皇上贵妃赏的什么?”
林征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自去了自己的院子。白采薇倒是行了个礼,也跟着林征后面走了。
林宗想生气,可是没有底气,就让下人推着回了自己院子。
在侯府住着真舒服,主要是吃的好。侯府的厨子做饭色香味俱全,吃了一天他就觉得自己胖了。
他想林征不撵他走,他就多赖几天,反正也没有操心的事,多自在。
回门的日子到了,白采薇有些归心似箭,她总觉得侯府的床不如自家的床舒服,主要旁边躺着一个人有些不适应。想打个滚都没有施展的余地,晚上林征总是抱着她睡,这让她很不适应。
再加上林征精力充沛,她有些承受不了,睡眠不足,眼底有青色。她这个身体才多大,难道就要吃补药?
林征的外祖母舅母也没有回去,说是打发他们回门后再回。
外祖母的院子在离白采薇的婚房不远的地方,林宗则是在前院,平常轻易碰不到。外祖母懒得见他,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
林宗开始想请安来,外祖母免了。
回门准备礼物,都是外祖母同舅母打理的。林宗想作为一家之长,做做主,把林征叫过去问道:“回门的礼物准备了吗?”
林征挑眉,“父亲给准备好了?”
林宗讪讪地说道:“你父亲我哪有能力准备,我就是问一下,你们年纪小别有疏漏。”
“不劳烦父亲了,外祖母准备好了。”
林宗看林征脸色不虞,赶紧说:“有你外祖母准备我就放心了。”
林征出了院子,下人跟出来,“大少爷,伯爷的意思,想在侯府多住些日子。以后大概想经常来,说吃的好,住的舒服。”
“好,我知道了。”林征给了下人一个银锞子。
白采薇同林征回到了郡主府,白砚文早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姐姐姐夫,行了礼,眼圈有些泛红,“姐姐,回来了。”
“好了,我回来了。进去给外祖母行礼去。”
三人一起进了外祖母的院子,一进屋,坐了一屋子的人。祖母一家,白承宗夫妻,外祖母一家。大家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白采薇笑了,“我很好,不用担心。”
赵夫人说道:“听说一个老姑奶奶找事,怎么处理的。”
林征赶紧说道:“我外祖母差人教训了一下,玉嚒嚒去他们家训斥了一番,他们家儿子提着礼品上门道歉,大概再也不会上门了。”
得知白采薇没有受气,也就罢了。
白采薇同林征挨个认亲,改了口。
这次白采薇也没准备鞋子衣服,她确实忘了。只挑了合适的礼物,每人给了回礼。一家人皆大欢喜,赵侍郎摸着温润的玉章,笑的合不拢嘴。给了林征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说是偶然得到的。
白采薇这次给了刘氏的女儿一支白玉簪,给了赵容一串红宝石手链。男孩子都是给的砚台。
刘氏给林征的是一把剑,是赵岩准备的。白采薇回了一个砚台,是澄泥砚,价值不菲。刘氏接过后,看着不起眼的砚台,心中不快,赵嵩看出来了,说道:“采薇,真是周到,这礼送到大哥心坎上去了,这砚台我淘换了很久都没有如愿。大嫂,要不我们换换?”
赵嵩是一套文房四宝,也很可心。
刘氏一听,这是宝物啊,随即紧紧抱住,“采薇给你大哥的,我可做不了一主。”
一直到吃完饭,刘氏也没敢出幺蛾子。只是感叹了一句,采薇的嫁妆真是十里红妆,一般人是没有这福气。别人也没有接话的,她自己也没意思,就不再提了。
刘氏带着儿女回到余杭后,赵岩看着古朴的砚台,沈默了一会,问道:“你给采薇添了什么嫁妆?”
刘氏得意洋洋地说道:“一根镶宝石的簪子。”
“其他没有了?”
“还能有什么?我一个异姓伯母,这就算不错了。她虽然富贵,镶宝石的簪子还是拿的出手的,据说她最喜欢宝石!”
“我不是给你捎去银钱,给母亲置办采薇嫁妆吗?”
“我看母亲准备的挺多,就没有拿出来。”
赵岩脸色冰冷,看着刘氏。早知不让她捎去,自己从驿站送过去。
“你可知采薇给的这座砚台价格几何?千金难寻,有人要价五千金。”
“哎呀,是吗?那不要用了,收起来,将来孩子们成亲用。”
赵岩气急,冷声道:“滚!”
刘氏愕然,看赵岩脸色不对,灰溜溜地走了。
后来问询了女儿,得知刘氏做的丢脸的事情,从那以后,两个孩子他自己教导,从此未踏进刘氏房中半步。又写信道歉,捎回杭锦数匹,银钱千两,说作为伯父给采薇的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