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郅玄有一场商业晚宴,时茭跟着一起去了。
同行的还有陈锦桉和齐甄。
秦郅玄在a市赫赫有名,来找他攀谈的宾客络绎不绝。
时茭不想跟着秦郅玄,太无聊了,就到处走,胡吃海塞,最后找了个角落待着。
蛋糕精巧,还有小樱桃点缀,为了不破坏它的精美性,时茭一口一个小蛋糕。
猝然,中年男子独具的雄厚声传来。
“你是秦总的秘书吧?”
时茭还没咽下去,就被人惊吓得噎住了,猛捶了几下胸口,又抓起一旁的酒水就往嘴里灌。
面前有个人挡在了他的视线内,就是刚才害他险些噎死的罪魁祸首。
有点胖,有点矮,属于那种,一米七,两百斤,有点秃,皮肤黑,满脸堆肉的那种。
眼神还格外让时茭……不适。
他以前在主角受部门,经常会收到这种眼神。
猥琐。
影响了他的食欲。
时茭不悦地蹙眉,想敷衍人走:“你要谈工作就去找他,我做不了主的。”
中年男子打量人的眼神很是赤裸,粘腻得让人恶心,还靠近了距离。
“工作也可以跟你谈。”
时茭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情,一下就往旁边溜了。
手中的酒水还“一个不小心”,直接浇了那人满身。
“你……”
那人刚准备怒气发作,又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撕破脸,收敛了怫然。
只掸了掸身上的水,满不在乎。
时茭膈应得只想快些走,以免沾上一身骚气。
“你是新人吧?才上班没经验,不理解秘书这个职位的工作性质。”
时茭觉得这句话太脏了。
偏偏那人还追在身后喋喋不休。
“要是靠你自己谈成了生意,大方一点的老板,可是会分你几个点的。”
时茭转头“呸”了一声,唾弃那人的肮脏,然后撒开腿子就往秦郅玄身边跑去。
从刚才开始,秦郅玄就满眼阴翳的盯着这边,暴戾眼神,都快要把人撕碎。
时茭冲得太快,不小心扑了一下到秦郅玄怀里。
时茭不顾秦郅玄身边还有正在谈的工作,踮脚费力贴上秦郅玄的耳廓。
“有个猥琐男,比你还变态。”
“比我还变态?”
自己颜值爆表,身材火辣,财力雄厚,还对老婆好,把自己和那种人对比,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顺势揽了一把垫脚摇摇晃晃的时茭的腰。
追过来的人看见时茭和秦郅玄相处亲密,一时也有了猜测,朝秦郅玄谄媚一笑。
“秦总。”
秦郅玄似笑非笑中可怖暗藏杀机,但他伪装得很好,凶相不显,有的只有玩味。
“想谈什么?不妨跟我说说。”
中年人又瞟了一眼秦郅玄搭在时茭腰肢的手,举棋不定时,都有了退缩意味了。
可回想那张漂亮又软乎的小脸儿,又馋。
色胆包天这个词,古往今来,折在上头的人不少。
“秦总,有一笔生意想和你谈,一定是很丰厚的,我们去休息室慢慢聊?”
说这话时,还往秦郅玄身后的时茭瞥了一眼,暗示到了极致。
如果秦郅玄同意的话,那他的想法就八九不离十了。
上流社会,没有人想得那么上流,相反,很多龌龊得不能摆在明面儿上的潜规则,让人干呕。
比如有些下流的人养秘书,并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一己私欲。
有些供自己,有些还会拿出去,作为谈判的筹码,以此换得利益的取舍进退。
秦郅玄勾了勾唇,旋即挑眉:“可以。”
时茭没成想秦郅玄真答应,当即掐了一把秦郅玄的胳膊肉。
“你……无耻!”
时茭附唇在秦郅玄耳畔低语,怒气难遏:“你没看出来他什么意思吗?”
秦郅玄当然看出来了,进了休息室,才能干一些私密的事儿。
他吩咐齐甄:“看着点人,别让他乱跑。”
秦郅玄本意是让时茭不乱跑受伤,落在那人眼里,倒成了把时茭看着 别让时茭跑了,笑得愈发猖獗,混浊鼠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恶臭。
眼见人走了,时茭更是朝秦郅玄的背影哼了两声气。
转眼瞧见盯着他看的齐甄,顿时心生胆寒,毛骨悚然。
难怪秦郅玄办公室里那么多漂亮姐姐和哥哥 该不会……
“齐大哥,秦郅玄一直这样吗?他让你们……去陪那种男人啊?”
时茭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心中对秦郅玄这个奸诈商人的好感度逐渐降低,乃至有了怨气。
连带着看齐甄的眼神,都有了几分怜悯之色。
齐甄盯着时茭,眉眼挑了挑,又憋不住笑:“谁跟你说的,我们要去陪那种男人?”
时茭疑惑后又恍然:“啊?也是,你应该是去陪富婆。”
齐甄:“……”
好笑转为无语,都觉得时茭这单纯的小脑袋瓜,都不单纯了。
造孽呀,带坏小孩儿了。
男生眸子漂亮至极,长得白白嫩嫩的,也没有成年人的体型,骨架小,但身上感觉肉软嘟嘟,但并不显丝毫臃肿,只觉得丰腴,却又瘦小。
闻着都香喷喷的,跟糯米年糕一样,想叫人咬一口,尝尝滋味。
齐甄好声好气解释:“我是清白之身,没陪过富婆,富豪也没有。”
“还有,秦总没干过拉皮条这事儿,让身边人去陪床,这种下作手段,他是不会同意的。”
这会儿趁只有他们两人,时茭眼珠子又转了一圈:“那……他有没有潜规则过员工啊?”
齐甄晦涩目光瞄了时茭一眼,不言而喻。
时茭不就是那个被潜规则的吗?
时茭暗示的当然不会是自己啦。
“那个陈特助,和秦郅玄,他俩关系是不是不正常啊?”
齐甄放下大悟,原来是在窥探情敌呀。
“他俩之间就是上下级关系,陈特助跟秦总很多年了,比我们跟在秦总身边都久。”
“秦总对陈特助挺正常的,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时茭努努嘴,他每次收到陈锦桉看他的眼神,都像是他插足了他们感情,致使陈锦桉被抛弃,对他怨念极深。
秦郅玄从休息室出来时,身后没有人,但他手上的水渍还没擦干净。
时茭这会儿喝了好几杯摆在他面前的甜水了,甜水有点气泡,不像其他酒那样涩,他很爱喝。
“那个人呢?”
“跟他友好交流了一下。”
秦郅玄两手捧起时茭脸蛋,将那张脸搓圆揉扁,抹了时茭满脸的水,还惹得人发火。
“别碰我的脸!”
刚用脑袋撞了一下秦郅玄的胸膛,就觉得要脑震荡了,疼,晕乎乎的。
时茭捂着脑袋,巴掌脸皱巴巴的,痛色明显,很是郁闷:“你吃的什么,怎么胸这么硬?”
秦郅玄牵起时茭的手,带着人朝门口走去:“你对我的身体还不太了解,等今晚回去,给你好好上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