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了两声。
煮粥还需要一会儿功夫,秦郅玄要是不想时茭饿肚子,就得找东西给时茭垫吧两口。
秦郅玄从冰箱内拿了两块新的面包。放进面包机,又去小锅内打了一个鸡蛋。
鸡蛋煎好之前,面包也烤好了,秦郅玄抹了点蓝莓酱,然后塞到了时茭嘴边。
整个过程快速且行云流水。
时茭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秦郅玄,然后慢悠悠接过。
他咬了一小口,烤过的面包香一点,蓝莓酱酸酸甜甜的,混着少量黄油,一点不觉得腻。
简单的食物,他吃来也倍感幸福。
砂锅冒着热气,咕噜噜的,时茭见秦郅玄在吃那乌漆麻黑大面包,出声提醒:“都烤焦了。”
秦郅玄不甚在意,反倒是乐在其中:“能吃,我说过了,你的东西,就算是毒药,我也吃。”
该省省,该花花,不然怎么给老婆买帕拉梅拉?
时茭对比了两下自己和秦郅玄的食物,从外观就能看出味道的大相径庭。
他就把自己咬了两口的面包对角送了出去,试探开口:“要吃一口吗?”
秦郅玄没和他客气,咬了一大个缺口,四分之一都没了。
时茭:“你……”
有点恼怒,但一想到是秦郅玄做的,也只能把火往肚子憋。
吃完了午饭,时茭本以为自己能贪懒一天 ,就上了床准备躺着。
哪知道秦郅玄又来开他的衣柜,给他挑衣服了。
“还要去上班啊?”
时茭一整个晕厥栽倒在床,然后就开始装死的撒泼。
“我不去,我不想去,我屁股不舒服,腰也酸,浑身都是散架的,我不能走路,走不了一点路。”
最后还有一句可怜兮兮的控诉:“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哪有晚上剥削完了,白天还要接着剥削的?”
他怎么就这么惨啊!
秦郅玄的强势与生俱来,一旦下定决心,就不容置喙:“我抱你去,不让你走路。”
“不起来,那就一直别起来,我让你这辈子都腰酸,下不了床。”
时茭盯他那眼神,奶凶奶凶的。
“我给你买房。”
“买房?”
对于一个在源世界,一向生活得拮据的社畜,时茭过得不仅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总有被房东赶出去的可能。
所以一听到秦郅玄给他买房,水汪汪的眸子都亮了。
但又有一瞬间的失落。
虚拟世界的房子,对他也没太大的用处,他又带不走。
还不如吃好睡好呢。
他的宗旨:能享受,绝不受苦。
时茭忽而闪动的眼珠子转了转,一看就是在算计什么。
“我不要房子,你直接给我钱,给我。”
说完,就摊开小手朝秦郅玄要,微扬的下巴带点傲娇,眼神却纯真无比。
“多少?”
“一百万!”
秦郅玄:“……”
“这么多钱给了你,你都要变坏了!”
时茭想的是拿到钱,他就离开秦郅玄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慢慢推进主角感情。
比如……找几个比秦郅玄靠谱的员工,让他们整天去找时承言的茬儿,他就不信秦隐会袖手旁观。
但是,秦郅玄竟然不给他钱!
被拒绝后的时茭嘴皮子一撅:“还说什么给我买跑车买别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就是在给我画饼!”
秦郅玄单手撑在时茭身后的桌台上,一时解释不清:“没画饼,答应给你买的,都会给你的。”
他知道时茭那些小心思,他不允许。
时茭回想今早那一百,上次的520,已经是巨款了。
“那你给我500块!”
这次秦郅玄倒是没抠搜,立刻又给他转了一个520。
时茭看着自己微信里那一笔小钱,心里头美滋滋的。
马上就到五天了,就能找大哥要奖励了。
电梯停在公司顶楼,一下电梯,时茭就看见了正在周清妩工位旁的陈锦桉。
午休刚过,办公室的人都进入工作氛围了。
问候了一声“秦总”后,又各自专注自己的事情。
时茭很想走路走得正常一点的,但奈何他的腿子不争气,一瘸一拐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昨晚时茭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灼刺感,时茭战战兢兢回头,对上的就是陈锦桉那阴霾密布的脸。
狰狞感让时茭一瞬间毛骨悚然,一下就蹦进了办公室。
看着消失的人,陈锦桉心弦都在喷火。
贱货!
别以为他不知道,时茭就是故意的,在冲自己炫耀。
时茭在秦郅玄办公室也没什么事儿干,就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玩儿。
突然蹦出来一条时承言的消息。
[不怠:我被外派到西北分公司去了,可能得一段时间才回来,有事儿可以直接去找秦隐。]
时茭看到这条消息,蹭一下就坐正了,挺直腰板,瞳孔地震。
时承言去分公司了?
那他岂不是和秦隐异地恋了?
异地恋大多都没什么结果的,这么远,那他还怎么撮合感情?
人都不在一块儿,时茭就是有心,也闷不出来一个屁呀。
“你把时承言调走了?”
秦郅玄悠悠抬眸,倨傲又冷凛的目光就射到了正朝他气势汹汹走过来的时茭身上。
时茭气狠了,胸都显出来了。
“嗯。”
时茭一巴掌拍到秦郅玄办公桌上,一副算账态度,抢占高位批评。
“你怎么能把时承言外派到分公司呢,你把他弄走,我还怎么……”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秦郅玄明知故问:“不是你让我给他们制造矛盾吗?我把他调走了,没两天他们就吹了。”
时茭不知道该怎么和秦郅玄解释。
他的本意不是让时承言和秦隐分手,而是让他俩感情因为解决一系列矛盾,而稳固升温。
现在秦郅玄把人弄走了,他得多久才能让小情侣走向大团圆结局呀?
蠢笨的秦郅玄,就知道给他拖后腿,气死人了。
他指使起秦郅玄来,也是驾轻就熟:“你快点把时承言弄回来。”
秦郅玄背靠座椅,闲适得笑意诡谲:“调令都发了,怎么弄回来?”
“你怎么弄?你是大老板欸,你把人弄回来呀~”
“我不管,你得把他弄回来,你说了,你得听我的,我现在就要让你把时承言调回来。”
秦郅玄挑眉,对时茭的蛮不讲理,多少轻佻地恣笑,夹带着几分商人的老谋深算。
“可以呀,但我也说了,让我听话,你就得给我好处。”
“你拿什么跟我交易?”
时茭愣愣的,小拳头攥紧,盯着秦郅玄的眼睛半眨不眨,还裹挟着愤恨。
“现在,坐到我的腿上。”
“然后……”
“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