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许柠和周南煜他们认识。”
迎上时茭期许的眸子,慕知珩欣然应下,没有一刻犹豫:“当然可以。”
“那你再让他们擦出爱的火花。”
“也很轻松。”
听到人这么轻易就答应,时茭持怀疑态度,又觉得简直是意外之喜。
早知道利用男人能把事情办得那么轻松,他以前还宁死不屈干嘛?
他现在聪明得可怕,都能利用男人了。
而且还有点心安理得,因为历经了秦郅玄和檀烬。
都是过客,沉御才是现实。
慕知珩看时茭小嘴儿撅得明显,一看就是在偷笑。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他的x癖上蹦迪。
“好了,别人的事情聊好了,现在把心思投入到我们俩之间。”
时茭懵懵回神,注视着慕知珩,带了明显狡黠的算计:“我的事情还没办好呢,我们俩也不能投入!”
“万一你把我白嫖了呢!”
慕知珩:“……”
不动用强迫,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下时茭,他想谈恋爱也太难了吧。
想吃一口肉也太难了吧。
啊啊啊——
真要被憋疯了。
他现在三十,正是一身力气无处使的时候,让他忍,孩子都要忍坏了。
蓦地,慕知珩脸色一戾:“不行,你得先给我付一点定金。”
男人的眼神太过如狼似虎,又像是荒野中独自搜寻食物的野兽,却在猝然间,看见了肉糜。
简直是狂热到野蛮。
不多时,时茭身上的女装就不成样子了,飘散在偌大的房间各处。
时茭用被子将自己的身躯藏匿起来,俨然是受了惊吓,惴惴不安的盯着发了狂了男人。
“你简直……流氓,跟个狂徒一样。”
笑得也变态!
而且,越骂,慕知珩越兴奋。
“我是变态,宝宝是我的爱,我来了——”
时茭的表情,完全就是“你不要过来鸭”,可慕知珩还是扑过来了。
然后被子一掀开,带着时茭就藏进了被单里。
一片混乱中,时茭感觉自己在慕知珩眼里,就是活生生的猎物,会被咬断脖颈,然后吃掉。
“不许亲——”
慕知珩:“就亲。”
“你逃不掉的!”
时茭欲哭无泪。
他被玷污了,呜呜呜……
胡闹了一个多小时,时茭觉得自己就跟遭遇了一场浩劫一样。
而慕知珩就是妖怪,把他精气都吸干了。
他都要成为骷髅支架了。
仰躺在床上,双眼迷茫中泛着秋水,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我没有咯~,不要吃我。”
慕知珩才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时茭的脑袋,给人灌了两口水。
“要不别洗澡了,就这样吧,也挺香的。”
时茭立刻蹙眉,嫌弃不已:“臭,我都沾了你的味道,我臭死了,我要洗。”
慕知珩:“……”
不介意间,还是那么扎心,那么欠揍。
他觉得时茭身上哪儿哪儿都是香喷喷的,所以总是想亲近,和时茭觉得他身上哪里都臭臭的,各种嫌弃。
所以呀,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慕知珩心存怨恨,咬紧牙关:“再把你收拾一顿!”
时茭:“你……”
可怜兮兮的小脸儿一皱,就是欲泣不泣的惨淡模样。
“你能不能别这么禽兽啊?”
这个世界是没有正常人了吗?
洗完澡,时茭体力告罄,却撑在镜面前,看自己脖颈和锁骨,以及别的地方。
“狗、东、西!”
“叩叩。”浴室门被门外的人敲响,吓唬得时茭一哆嗦。
“还敢在背地里蛐蛐你老公?”
“把你收拾怕了就听话了。”
时茭:“……”
已经怕了。
都没一块好皮了。
当然,慕知珩也没对他进行暴力。
不对,有,慕知珩有打他,还掐他!
坏男人!
“出来吃宵夜。”
时茭晚饭吃得太早,又直播到了十一点,再被慕知珩胡作非为了一段时间,确实饿了。
而且,他贴着浴室门嗅了嗅鼻子,感觉闻到了,是烧烤的味道。
烧烤?烤鸡翅,大烤肠,滋滋冒油的肉串……
诱人的粉色舌尖舔了舔唇,馋嘴得不行,和不再窝在浴室里了。
确实是烧烤,已经被慕知珩摆在餐桌上了。
时茭奔赴餐厅,然后坐下,就开始挑选第一口吃什么。
是大肥腿呢,还是烤猪蹄呢?
时茭面对美食,眼底都泛着光,引得慕知珩连食物的醋都吃:“你看吃的,比看我都爱。”
时茭微微晃动着脑袋,一整个不谙世事,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实诚:“废话,没吃的我会饿死。”
他是肉长的,当然是吃饭重要。
慕知珩有气,觉得自己在爱人心底的地位太低了。
可又细想想,时茭从小的生活经历,让他所或缺的不是爱,而是吃穿。
自己从小吃穿不愁,没体会过人间疾苦,所以极度渴求伴侣的爱。
可时茭恰恰相反,他渴求的是物质。
物质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特别是当他看着时茭用牙齿啃着串上的肉,嘴角都糊了点油后,却仍歪头歪脑的没头脑,他也是高兴的。
多吃点吧,把以前缺失的,都加倍补偿回来。
骨节清癯的手指抽了纸巾,然后给时茭抹了抹:“还嫌弃我呢?自己吃的都脏兮兮的。”
可时茭这会儿根本无暇顾及他。
才洗完澡,湿淋淋的头发丝还淌着水,沿着时茭面部棱角线往下,再然后,进入到深处。
让慕知珩呼吸渐热。
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长这么大的。
时茭吃着东西,慕知珩就给他擦头发,一绺绺发丝逐渐干燥,又稍微吹了两分钟,就彻底干了。
时茭这会儿才想起慕知珩。
然后心虚。
忘记谁才是主人了。
可慕知珩要吃,自己也该上手吧。
算了,还是问问吧。
时茭又盯着自己手上吃了一半的羊肉串,刚伸出去,慕知珩都准备用嘴巴去接了,时茭又收了回去。
慕知珩:“……”
把他当狗玩儿不是说说而已的。
时茭换了根新的,先是询问:“要不要吃?”
他还得谢谢时茭记得他。
自我洗脑简直绝了,让他没一点怒火。
“要刚才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