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贝刚就把车子开到了自家别墅的车库里,温暖下车第一件事是开了天眼。
“贝克,我要在周围走走。”温暖掏出烟,示意苏贝克他烟瘾犯了。
“别走太远!注意安全。”苏贝克嘱咐道。
“哎呀,知道啦,我都多大人了?”温暖挥了挥手。
苏贝克和哥哥先进了屋子里。温暖打开天眼但什么都没看见,这周围简直不要太干净。
居然什么脏东西都没有,这让温暖多少有些诧异,难道高度工业化让加国都没有灵魂的驻足之地了?索性灭了烟,回到别墅,准备吃饭。
苏贝克并没有着急和哥哥解释,而苏贝刚的性格一直是你不说我就不会问,所以温暖回到屋里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尴尬感觉,甚至觉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很是自在。
此时金发洋媳妇自己去厨房忙活去了,苏贝克用中文问道:“哥,你怎么口味这么重呀,她就差长胡子了我看。”
苏贝刚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不懂,这叫安全感,别的女人能给我的她都能给我,别的女人不能给我的她也能给我,这才是我要的极品。”
苏贝克快笑岔气了,一看洋嫂子走了过来他慌忙捂上了嘴,只听见洋嫂子用生疏的中国话问道:“贝克,我准备做沙拉,你爱吃甜的还是咸的?”
“我要甜的,谢谢嫂子。”洋嫂子给了哥哥一个吻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洋嫂子一转身苏贝克掐了温暖一下说道:“你看她,哪有女人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温暖拍了苏贝克后背一掌,“这要是让你嫂子听见看你怎么办!”
苏贝克笑了笑:“可惜她听不见!略略略……”
吃饭时间到了,看着桌上的米饭和牛肉汤,蔬菜沙拉和枫糖烤牛肉,苏贝克觉得之前对女主人容貌和体型的嘲笑有些过分,不过好在女主人根本没听见,苏贝刚正式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媳妇,
“这位是我的妻子,名字叫海伦娜.白。”苏贝刚说的是汉语。
“嫂子,你好,我叫苏贝克。”苏贝克!伸出手,跟海伦娜握了握手。
“嫂子好,我温暖。”温暖也起身握了握手。
“还好我能听懂中国话。”这段地道的中国话从白人嘴里冒出来的一瞬,苏贝克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之前那些话了,万一她听到岂不是影响团结?
还好嫂子的汉语不错,不然这俩人儿恐怕要用烂英语介绍自己了。看着金发碧眼的高壮的洋婆子满眼的爱意看着自己的哥哥,苏贝克知道哥哥这次找对了人了,只有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有这样儿温柔的眼神,这种爱足以跨越种族跨越年龄甚至跨越生死。
桌子除了米饭和牛肉汤,蔬菜沙拉和枫糖烤牛肉,还放了一些调料,盐、糖胡椒粉之类的。
说实话,海伦娜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口味比较偏淡,虽然温暖是东北人,不过他的口味还没有那么重,吃起来感觉还好。
海伦娜的手艺让一路奔波的两个人吃的全身热汗,上下通气,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看来苏贝克的老哥真的不是看起来那么文弱,只是长相迷惑了众人罢了,他拿起冰酒几口就喝光了一瓶,又接着开了几瓶。
海伦娜关心孩子就先吃完上楼照顾小孩儿去了。
苏贝克凑到老哥身边搂着老哥的脖子“哥,怪不得你说他能满足你一切需要呢,她可比咱妈做饭好吃多了,性格也好,根本就不会像咱妈一样挑三拣四的,而且身体也壮实,的确是哥喜欢的类型,我现在总算理解了哥的意思了。”苏贝刚朝着苏贝克挤了挤眼睛,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苏贝刚一喝酒就上脸的毛病是家族遗传,他们家爷仨都一样,一口酒就红,苏贝刚红着脸说道:“她的好处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对了,老爷子最近给你打电话没?你要是不回去继承产业传承衣钵我可就得带着洋婆子打道回府了,老爷子说反正我俩谁回去帮他都行。你就忍心我刚建立起来的小家挪窝儿?你就忍心看着你嫂子背井离乡?”
苏贝克也带着喝多了的大红脸说道:“哥,你专业学的是临床医学,我大学学的是法医学,你说我俩谁专业对口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苏贝刚一脚踏在凳子上说道:“你丫也太犊子了!从小你就会耍心眼儿,你刚会说话就知道和爸告状。我,我因为你挨了多少打?我,我我……”这一着急,都快能看到他眼角不争气的眼泪了,估计他小时候跟苏贝克打仗肯定会哭出来。
苏贝克看着老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激动,一激动就落泪的毛病也没有变,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感动,他还以为他哥出国闯荡会变呢。
但是哭归哭,原则还是不能变。于是苏贝克还是把心一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我回去继承家业根本不太可能呀,首先专业不对口,其次,我这样儿的个性也不适合管理呀,哪有哥这么有气势?”
苏贝刚想接着说什么,就见温暖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说道:“我来串门儿给哥嫂子都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哈,哥,我喝一个你随意。”说完一饮而尽。
苏贝克都快笑抽了,温暖已经说这句话敬酒快不下十次了,第一杯的时候说话还利索,现在几乎已经听不懂在说啥了,但是声音没变,所以隐约能听懂还是这句。
温暖是一杯倒的酒量,这苏贝克是知道的,偏偏碰见了苏贝刚这样会劝酒的,结果几杯下肚以后就快神志不清了,刚刚正是从桌子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又说了台词,然后喝完倒下了。
苏贝克接着和苏贝刚说道:“哥,我和你讲实话吧,我根本就不想做治病救人的活儿,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死,而且现在我越来越发现出现疾病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有时候真的是生活习惯造成的重大疾病,越来越觉得医生救不了人,只能医病,病好了,人们还是不尊重自己的生活习惯,每天照旧大鱼大肉喝酒晚睡不运动,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也不懂得尊重自己的身体。你让这样儿的我怎么能搞好我的本职工作?”
苏贝刚有些惊讶的看着苏贝克,认真的看了看苏贝克的脸,多年不见苏贝克的长相都变了,似乎在这具身体上住着另一个灵魂,刚才在和他对话的时候苏贝刚感觉出了弟弟性格的变化,似乎不再是玩世不恭,不再是自我为中心,而是变得懂得理解别人,变得更加坚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苏贝刚喝下最后一口酒下定决心,他不再和弟弟争论,自己回家去继承父业。